两个丫鬟紧随其后,把安甯语送到了大门口,在被调派来伺候墨倪的时候,以为这辈子都要和不受宠的大少奶奶在这了无人烟的别院孤独终老,虽然不知道为何堂堂的大少奶奶会沦落如此境地,不过她们也唯有任命。从未想过有一日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整个安府实际最有权力的二少爷,和传说中那样俊美,怎么都听说她冷酷,至少今日看来很细心温柔。
“不用在送了,你们回去伺候着。”说完安甯语解下了腰带上的玉牌递给了她们,所有人都知道见玉牌如见人,“若有任何需要就去找安总管,让他帮你们打点。”
夸张的说在府里持着安甯语的玉牌可以为所欲为,言下之意,‘梨渊阁’一夜翻身,可以调用更多的使唤丫头还有家丁,数之不尽的珍贵的补品补药会送过来,府里还会开始物色筛选条件好的奶妈,历来府上的夫人怀孕一切都由总管安排妥当,所有事情都需一丝不苟,毕竟是关乎安府的香火,一点也不可以含糊。
“是,二少爷。”那两丫头高兴的差点没哭出来,自从墨倪搬进来生活的别说多苦还要看人脸色,她们下人倒也无所谓,不过毕竟墨倪是大少奶奶,受到这等待遇她们也心系主子的人也觉委屈。
当然,有很多事她们都不清楚,道听途说的以为墨倪得罪了安甯语才会受这样的惩罚,眼下看上去又不像。不过有很多东西,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可以随意打听,嚼主子的口舌都没好下场。
不可否认人总是矛盾的,特别像安甯语更是纠结,出身让她不得不在人前树立威信以便掌管硕大的家业,人后她却心如溪水清澈细腻。在她面前的岂止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前路曲折艰险而又漫长,稍不留神轻者遍体鳞伤,重则粉身碎骨。墨倪对她而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处在她们之前的岂止是身份的问题。
偏偏安甯语这一时的心软,都走了墨倪昔日的平静,让她再一次置身于危难之中。当然,这并不是安甯语的初衷,原以为可以运筹帷幄的事有些时候也会失控,感情用事让她忽视了娘亲罗兰的心思。
回到了‘焉忞庐’的安甯语,见桌子上的饭菜根本没动,姬舞坐在窗台前发呆,于是走过去站在她的身旁彼此不语。纵使没有回头,姬舞便也已经知道是安甯语,那个会令她心如鹿撞的人。
鉴于之前安甯语在凉亭发自肺腑的承诺,似乎让姬舞的情绪平复不少,偶尔还能从她眼神中捕捉到难得一见的轻松,如暴雨过后的蓝天让人看到了希望。
自从那晚在‘乐淘居’历经一劫之后,姬舞的表现都令安甯语感觉不安。可能她羞愧难当怕会被人嫌弃厌恶,刺激她的情绪波荡。至于割脉一事更是让人心有余悸。对安甯语而言,此刻姬舞如同破碎的琉璃,依旧凄美的让人怜惜。
从来了扬州之后,近段时间里,虽然安甯语每日都会抽空带着姬舞到附近游玩,可惜在姬舞心里,所做的一切几乎流于形式,往往就算两人在一起,安甯语总表现的心不在焉,更多的像在应付。实际上,安甯语也真是,她每回陪姬舞出去都在想方设法的回避对方。对确立更密切的关系是避之不及,若即若离丝毫没有丁点要提亲之意,着实让姬舞很是烦恼。
突如其来的厄运似乎并没有瓦解两人看起来并不稳定的关系,反而遭遇这一切之后,安甯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之意,反而让姬舞觉前所未有的关心,特别是那番动人安抚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温暖着姬舞冰冷的心。
在与安甯语一起的每一刻,姬舞都感觉莫名的温馨,曾贪婪的渴望将来的每一日,都能在安甯语的关怀中度过余生。以前可能她不认为世间存在让人神魂颠倒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