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心捂得湿热,正滑腻腻地朝他下|身挤。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拼命把自己藏起来,可惜沙发的空间有限,他一条腿都快滑下去,被沈诀一捞,顺势环住了他的腰。
“别怕,我轻一点——”他亲在谢安闲耳边,呼吸温暖地安慰他。
其实有点磨叽,沈诀怕他受伤,此前没做过这种事,手上动作简直轻柔得无以复加,三秒一顿地反复问疼不疼。问到后来,谢安闲一腔羞涩的期待都变成了麻木的敷衍:“不疼,还好,哎……”
他终于进来时,谢安闲才觉得有点难受。隐|秘的地方被入侵的感觉实在不算太好,可想到这个人是沈诀,他又觉得并不糟糕。
迷糊中谢安闲口齿不清地说:“……怎么回事啊?我以为应该是我,那什么你啊?”
这又是什么傻话呀。沈诀被他逗笑了,手掌按在他脑后,身下一动朝着深处进:“什么?说清楚?”
他却不肯再说,用力地挺腰,让两个人贴得更紧,腻歪地喊他的名字:“沈诀……沈诀沈诀沈诀……”
到后来次数多了,两个字黏在了一起,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一点微不可察的哭腔,反复地撞进沈诀的耳朵里。他拍过戏,看过书,见过很多世面,也想象过这样的时刻,在此前的感情经历中他未能在这种时候有过这样的心情。
身体沉|沦在这段关系里,沈诀却前所未有地清醒地想,“原来自己的名字被他叫出来,的确是缠绵悱恻,万里挑一。”
情到浓时,沈诀单手环过谢安闲后腰,小声说:“我爱你。”
谢安闲没听清,之后反应过来,欢呼雀跃——跃不起来——地把澡洗了,清爽地趴到床上,又觉得不满足,缠着沈诀让他再说。
刚才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都坦荡的人此时却害羞了,坚决沉默是金。
谢安闲:“好没意思哦——”
他们一番折腾下来,竟也到了深夜。沈诀摆出一张家长脸,作势要打他屁股:“赶紧睡觉睡觉,你下午还说明天想看日出。”
虽然听话地把自己卷进了被窝,谢安闲还是不死心地说:“真的不再给我听一次吗……日出哪天都能看啦,我明天肯定爬不起来……哎好好说话别动手,不许按我头!”直到被强行埋在了被子里,谢安闲还在挣扎:
“听一下怎么啦,我是你男朋友,你必须爱我啊,怎么丢脸了!”
沈诀好气又好笑,随手抄起枕头把他脸压在下面教育:“不丢脸,让你不专心听,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晚了!睡觉!”
谢安闲还想负隅顽抗,却摆脱不了沈诀到底比他年长几岁力气也大,眼看就要屈从于“家暴”了,沈诀却自行松了手。
得以重见天日,谢安闲用手扒拉了一下头发,却见沈诀背过身去拿他放在床头震动不停的手机,到嘴边的吐槽变成条件反射的发问:“怎么了?”
沈诀眉间那道细小的褶皱又出现了,他靠在床头:“我弟弟电话,这么晚了。”
然后他摁了免提,声音放轻:“谣谣。”
那头的男声柔和好听,褪去了少年气之后显得更加稳重点:“哥,我有件事想问你。当初肖医生告诉你我喜欢男孩儿,他还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误会,我喜欢你?”
记忆卷土重来,谢安闲感觉他抱住的人浑身片刻地紧绷了一下。他抬眼,沈诀正盯着手机屏幕,眉间愁云惨淡了许久,突然晴空万里。
他好似卸下了很多年的担子一般轻松地说:
“我从头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