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了拉个投资差点没被灌死,要不是我男神从天而降……”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沈诀一概不知,因为某个久别重逢的称呼,他在谢安闲看不到的角度笑了起来。
谢安闲冲着手机吼了句“我信号不好哎呀听不见风太大”之后干净利落地挂掉,又旁若无人地喝了一大口豆浆,侧眼瞥见沈诀,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他仿佛第一天看到沈诀那样,五官微小的变动,显出一种手足无措的紧张,偏偏还要保持刚才的轻松气氛,或是短暂性遗忘了此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赌气的话。沈诀一言不发地等他先说什么,平时聒噪的谢安闲却闭嘴了。
相顾无言的沉默,谢安闲七零八碎地想了好多东西。
比如沈诀怎么还大发慈悲地把他捡回来,说好的人生信条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比如他持久地没能问出口的那句,“你为什么对我好”;比如要不还是把之前的话自己吃下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谢安闲怎么想都不对,索性当了逃兵。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把自己裹了起来,露出个一头凌乱的小卷毛。
沈诀:“……哪里不舒服?”
谢安闲苦情地说:“大哥放话,等我一回到京城就打断我的腿。”
沈诀暗自好笑,不能表现出来,强行严肃道:“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总算打开了个话匣子。谢安闲暗自摸摸鼻子,心有余悸地想果真装可怜是世界上最好使的招数之一,遂添油加醋地把合作的“朋友的朋友”坑自己一把又把人灌到烂醉如泥的事说出来。
最终谢安闲没忍住把一直的疑虑问出来,厚脸皮强装成无辜诚恳的模样:“谢谢你昨天帮忙,我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深知自己仿佛酒品不太好,也模糊地记得有一个绮丽的梦境。
沈诀的表情有一刻失控,随后镇定自若道:“没有。”
谢安闲纯良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不再说话了。心里却想,个屁,你耳朵红了。
青天白日下,仿佛任何伪装都无从遁形。谢安闲不是个好演员,他只得尽量避免多说多错,眼看着沈诀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一副马上要出门的模样,却还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谢安闲慌了。
他和沈诀能遇见实属意外,而此前的所谓“诀别”在现在看来简直如同小孩子赌气。谢安闲不知道沈诀有没有当真,可看不见他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沈诀打开衣柜找外套,他今天要和烁天的一个高层见面,商讨接下来的发展定位。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他放下外套转过身去,脊背靠在了墙上:“晓得了,想我陪你过啊?”
那双平日里总看不懂情绪的深邃眼睛这会儿正含了笑意,眼角稍稍吊起,立时就温柔得春风化雨了。
谢安闲美得找不着北。
什么别撩我,见鬼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沈家哥哥,深度纯情【啧
☆、生日
好像是很久之前,谢安闲充满绝望地说:“你下次见到我,能不能假装不认识,别跟我说话,也别请我吃东西,更别送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