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足地深呼吸,谢安闲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中,混在一起的人间烟火味。眼看他就要再睡一个回笼,房间门被敲了好几下。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赤脚去开门。沈诀洗漱完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家居服,站在门口道:“我买了早饭,可以起来了。”
“你弟弟呢?”
“上补习班去了,怎么,很想见他?”
谢安闲理所当然地点头道:“对啊,照片上看挺可爱的一个小孩儿。”
沈诀嗤笑:“他和你差不多大吧,还‘小孩儿’呢。”
谢安闲终于发现沈诀拿他始终充满无奈的原因,他认真地纠正沈诀:“男神,我明年就硕士毕业了,而你的弟弟,还是个高中生……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天……我以为你只有十□□岁,看起来就是这样的……”沈诀扶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不起。”
谢安闲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笑出了声。他推开沈诀,去洗手间刷牙,一整天的心情都因为这个乌龙有了个良好的开端。
之后,谢安闲彻底地重色轻友了。同学听了他的原委,难得地表示出理解,遂自己去找乐子。至此谢安闲得以和沈诀一起吃顿早餐。
简单的豆浆油条,还有小笼包。他家平时最常吃的是早茶点心,谢安闲靠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一场nba总决赛重播。
他试图跟沈诀挑起话题:“对了男神,你昨晚在哪睡的啊?”
“沙发。”
“啊?那今早你弟弟起来没觉得奇怪吗?”
“我有晨跑的习惯,他起床时我就把早饭买回来了。”
谢安闲对这个沈诀经常挂在嘴边的弟弟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你怎么不直接跟他一起睡去,其实也没什么,我小时候也老钻我大哥的被窝,逼他跟我讲故事来着。”
前半句让本来就心里有鬼的人不得不强打精神,沈诀喝了口豆浆,擦掉嘴角沾上的白沫,却还是没法像平时上节目或者做别的一样面不改色地撒谎:“不一样……首先他已经睡了,我再去会吵醒他,而且……”
“而且什么?”
“他有点心理问题。”沈诀指了指心口,又指向自己太阳穴,“最近去检查,说压力太大造成的,神经衰弱,老是休息不好。”
他说的其实比实际情况轻描淡写得多,谢安闲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顺了顺自己的气,感叹道:“现在的学生确实太苦了,你看啊,我们念书那会儿都还没这么着急。家长还是不要逼得太紧了……”
沈诀老神在在地附和他点头,家务事他选择隐瞒实情是为了双方好。
电视里那场总决赛其实沈诀看过,打得很是胶着。他那会儿看的现场,并非支持哪个球队,旁人送的票,刚好离得近想的不要浪费便去了。
而谢安闲刚开始两小节看得还挺专心,中场休息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