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以前他睡到中午起来又懒得做饭,多半是随便煮点面条凑合过去。
南姨做的饭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赵夜清盛了碗饭坐下吃。
“清清,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南姨走过来坐他身边,神秘兮兮问。
赵夜清嘴里塞了块红烧肉,正嚼得香:“没有啊。”
他现在可是正值二十年华,区区熬一天夜,能奈他何。
“你俩昨晚上是不是折腾到挺晚的,”南姨连眼角的皱纹都带着促狭,“想吃什么跟南姨说,我给你开小灶补补。”
赵夜清小脸通红。
完了,南姨误会了。
她一定以为他和简从黎新婚燕尔,又快一个礼拜没见,好不容易到了周末终于见到,于是天雷勾地火,这才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尴尬的是,他也不好解释,要不然容易露馅。
怪不得刚才简从黎给他打电话语气那么差,估计也是收到了南姨的“关心”。
在南姨一副“过来人我都懂”的了然中,赵夜清社死地吃完了这顿饭。
周日晚上。
赵夜清换好参加酒会的衣服,在屋里照镜子。
他挑的是套偏休闲的西装,藏蓝色套装搭一件蕾丝领的白衬衫。
下午造型师来给他弄了头发,本来还要化妆来着,被他拒绝了。
打扮那么好看没啥好处。
确认自己没有把扣子扣串、衬衫衣摆也掖整齐了之后,赵夜清跑去隔壁找简从黎。
这回他老实敲了三下门才推门进去,发现简从黎也已经穿戴整齐。
不过,穿得有点太整齐了。
“我记得你这件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要解开的。”赵夜清走近仔细观察了下,“你不觉得勒脖子吗?”
好像有点。
简从黎平时穿的都是常规衬衫,也习惯了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
一直以来他都是按照父亲定下的标准要求自己,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偏离既行轨道一步,眼盲之后更甚。
因为就算是内心再强大的人,也很难克服盲视带来的不安全感。循规蹈矩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简从黎也不知道昨天怎么就同意让赵夜清给他选衣服。
下一秒,微凉的皮肤触上脖子,不经意地划了下他的喉结。
喉头不自觉滚动了下,紧接着脖颈上的束缚消失,简从黎听到赵夜清的声音自离他很近的位置传来,柔软细腻:“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