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醒来的时候,申俊已经不见了。
蝉姐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早餐都没吃,也没说去哪儿。
他经常会有一些私事要处理,我也没有打电话问他,吃完早餐,我自己上班去了。
中午的时候,申俊打电话给我说,说他可能要出去几天,让我不要挂念。
我问他去哪儿,他说到处走走,联系一下以前的旧友,看看能不能想到一些其他的办法。
我说你不用去想其他的办法,就按周惜说的就行了。把我的公司过户给你,然后你拿出百分之十去作抵押。就算是最坏的打算,那百分之十要不回来了,那也没关系啊,不会伤到我们元气就行。
“不行,就是感觉太容易了,所以我才看不透,好了,我要登机了,关机了,拜拜。”申俊说。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
下午的时候,韩烈打来电话,说他的人汇报说,陆天莉出了申宅,打车到了郊区,进了一个招待所。但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我说那就守在门口吧,不要进去。有什么新的情况,再打电话给我。
结果约半小时后,韩烈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姐,出大事了!”
我一听也抖了一下,今天申俊刚走,我以为是他出什么事了。“你快说,什么事?”
“警察来了。听说是杀人了。”韩烈说。
“谁杀人了?”
“不知道,只是听说杀人了。就在那个招待所,陆天莉进去的那个招待所。”韩烈说。
“啊?谁把谁杀了?弄清楚了吗?”我也惊住了。
“还不清楚,现在警察封锁现场了,我的人不敢在附近呆着,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想先撤了。”韩烈说。
“行,你让人先撤了,千万不要让警察盯上了。剩下的事情,我再慢慢打听。你们先撤了吧。”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心里也是砰砰在跳。竟然出人命了?真是希望人命案和陆天莉不要有任何关系,如果她被唐克文给杀了,那我还是会有愧疚。
我想打电话给袁正威问清楚,既然是人命案。袁正威作为局长,不可能不知道。
但又不敢打这个电话,因为担心打了以后,袁正威会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发生了命案,到时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正在犹豫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申继业打来的。一看到是他的号码,我的心里一沉。那个命案,恐怕是真的和陆天莉有关了。
“有事吗?”我尽量装着很冷静地问。
“念念,你过来一下吧,刚才警察来电话说,你姨杀人了。你过来,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申继业的声音苍老而无力,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得到他虚脱的样子。
我没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好。
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六神无主,他极需一个人为他分担,哪怕是精神上的一点安慰和鼓励也是好的。
我开车来到申宅,正遇到有警察从里面出来。
他们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们,互相也没打招呼和说话。
申继业的样子,看上去比我想像的还要虚弱。他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脸色灰白。感觉好像苍老了十岁。
看到我,他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念念,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先别急,喝点水,冷静一点。”
申继业接过水杯,咕咕地灌了下去。然后示意我再来一杯。于是我又给他接了一杯。
“念念,她怎么就把人给杀了呢?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申继业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杀了谁?什么程度?”
“唐克文,他把唐克文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