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有些情绪小失控,但我很快就自我调节过来了。我要冷静,冷静才能解决问题。
袁正威恐怕已经知道我很难闯出这个死局,所以他要我换一种思维方式。
回到监室,躺下休息了一会,感觉头疼欲裂。连续几天没休息好,再加上心事太重,整个人烦躁不安,状态非常的差。
我一头就向墙上撞去,第一次没敢下狠,只是撞了个包,第二次头就出血了。在工作人员赶来之前,我把左手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下去,伴随着剧痛,咸咸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我的唇齿之间。
石夫人曾经说过,我不够强,是因为我还不够狠。我不够狠,那是因为我还没有被逼到绝境。
看来她说的是对的,我现在就比较狠,而且是对自己狠。
我哈哈大笑,尽可能地作出癫狂的样子,血顺着额头往脸上流,然后顺着衣领浸进衣服。
一个工作人员进来,我直接扑了上去,一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他一耳光扇了过来,然后一脚将我踢倒在地,后面赶到的人将我控制起来。
我继续哈哈大笑:“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笑是假的,但尖锐的叫声是发自我内心的,人生太难,总有那么阴谋诡计,总有那么多的迫#害,我不能走我妈妈的那条路,被人不明不白地害死。我嘶叫着,宣泄我内心的愤怒和绝望。
我用尽全力发疯,用力挣扎,撕扯咬各种手段都使出来,累得全身是汗,伤的口血不断渗出。在请示完上级后,工作人员将我送往医院。
处理伤口,进病方。一切按程序进行,全程有警察看守。
深夜的时候,袁正威来了,把守在门口的人叫走了,不知道是去吃宵夜还是干什么。
过了两分钟,申俊进来,轻手关上门。
我从病床#上爬起来,他拥我入怀,我在他怀里无声地哭。
他轻轻地拍我的肩膀,“念念,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嗯。”我轻轻地应道。
“明天你会被送往精神科作检查,便如果鉴定结果出来,你精神没事,那就还得被送回看守所。你的这个方法,只能让我们见面,也可以拖延一下时间,但不是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不要再伤害自己,我不同意。”申俊说。
“我就只是想见到你,为了见到你,我怎么样都行,我只是受点伤,没关系的。我必须得这样,因为他们已经准备零口供结案了,他们筹备了好久的,他们会把我置于死地,他们所有人都在为难我,都想让我死。”
“他们真狠,念念,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你放心。大不了鱼死网破。”申俊冷声说。
“申俊,其实我在想,要不我们还是离婚吧,暂时分开,缓解一下太过剧烈的矛盾,石夫人那边也可以交待一下,你不能因为保护我而被卷入进来,你必须要去找到我们的孩子。”
“不。”我的提议马上被申俊所否定,“我们不能因为任何经事情而分开,任何事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们只是暂时分开,缓解一下矛盾,让大家都不那么难受,我们只要自己知道我们的心还在一起就行了,是不是?”
“不行。我绝不会这样轻易就屈服。这绝对不可能。你现在和我离婚,只是想成全我而已,我明白的,但我申俊绝不是那样的人,我绝对不会因为遭遇困境就放弃你,绝对不会。”
这时申俊电话响了,是袁正威打来的,他们的人马上要回来了,让申俊快走。
申俊难掩眼里的痛苦,“念念,你要坚持住,一定不能放弃,我会想办法的,我保证你一定不会有事。”
我用力点头,包住了眼泪,没让它掉出来。
“记住,不要伤害自己,要好好的。”申俊又叮嘱。
“你快走了,一会人来了,快走吧,我没事。”我催申俊。
申俊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病房,他刚走不久,袁正威和看守我的人就回来了。
袁正威进了病房,将门带上,坐在床头轻声和我说话。那些看守我的人虽然也在医院,但只是在过道里溜达,并没有在门口听,还是很给袁正威面子的。
“你的这个方法太过残忍了,以后不许这样。”袁正威低声说,他的话和申俊说的是差不多的。
我苦笑,“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你稍微折腾一下就行,不用这么剧烈的,伤到你自己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