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再说吧,我观察一下她们的动静再说。好不好?”我问申俊。
“好啊,我说了,我尊重你意见的。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你事情太多,我不想扰你,老爷子去世之前,你有没有问一下关于我们孩子的事?是被他藏起来了,还是被人调包了?”
这其实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申连城,他就忽然去世了。但我感觉,孩子不是他藏起来了,因为他快要死了,他快要死的时候,表现出了一点善良,如果孩子是被他藏起来,他应该会告诉我。
“我没来得及问,但我认为,那孩子不是他藏起来了,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以后要到哪里去找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的孩子,他一天一天长大,会不会到时我都不认识他了?”
“不会,他是我们的孩子,不管他长多大,我们都不会不认识他。”申俊笃定地说。
“阿俊,我想找我的孩子,但我不知道从哪入手。我找不到合理的方法。”我忽然心里一阵难过。
“你要深度参与了申家的事,全面接管老爷子以前的所有人脉,然后梳理,有可能从中找出线索。因为就算不是他把孩子藏起来了,那也是他藏孩子的那个过程中被人调包了。
“那个人不但把路卡斯给调包了,而且还弄了一个假的让我们去抢,心机之深,简直让人害怕。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真正意图,所以我们更处于弱势,现在我们不能表现出我们知道路卡斯是假的,我们要暗中查探,但这件事,还得从申家入手,所以你绝对不能被从申家踢出局。”
我点头,认可他的说法。这事确实是不能急,因为也没法急。
“我一定会在申家站稳脚跟的,我也必须要站稳,不然我这么多的努力就白费了。而且如果我不能在申家站稳脚跟,那后果也是灾难性的。我一定会被那些人赶尽杀绝。”
“所以只能进不能退,但你还是不能着急,要先稳住,看看她们怎么出招。然后再见招拆招,伺机反击。”
正说着,我的电话响了。是申继业打来的,他让我晚上回申宅吃饭,我拒绝,说我太累,不想出门。
他说那行,让我中午和他见一面,他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打完电话,我跟申俊把申继业约我的事说了。申俊听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这是好事。”
他的想法和我其实一致,我也认为这不是坏事。
“所以我答应去见他了。希望结果和我们预料的那样。”
中午的时候,申继业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把他所在的地址发给了我。是在高尔夫渡假村。
上次我在那里见过他,他和一个女人在那里见了面,然后把那个女人载在车上走了。那件事,我会一直藏着,在必要的时候,我才用。
今天申继业真是来打球的,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裤,长袖的球衣,白色的球帽,让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早就过了不惑年龄的中年男人,他的颜值,完全可以辗压一众年轻小男人。
我妈当年敢招惹这样的男人,也是厉害,招惹上这样的男人,恐怕注定结局不会太好。忽然间我就想到了申俊,申俊那张招花脸,比申继业还要厉害,也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也是悲剧结局?
“念念,怎么一看了我就发呆?这几天累坏了吧?”
申继业的话将我思绪拉了回来,我笑了笑,“确实有些累,申总看上去倒是精神得很呐,不像丧父后的悲伤样子。”
“斯人已逝,幽思长存。生活还得继续嘛,总不能一直沉溺于痛苦不能自拔,阳光集团那么大的摊子,谁来管?”申继业淡淡地说。
这话好像有其他意思在里面,我略思了一下,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我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当然是你来管,你本来就是集团总裁,现在董事长没了,你自然应该继承董事长之位。”
“但董事们不一定会同意,董事会的几个成员,一直对我担任总裁一职有意见,但之前是碍于老爷子的面子,所以才没有明确反对我,申家虽然在集团占有大多数股份,按照公司章程,董事长的参生,还是需董事会过半票数通过才行,我担心有董事会趁机为难我。”申继业说。
与我和申俊所猜测的基本一致,他是来寻求我的支持的。
以前他虽然是总裁,但其实是一根握在申连城手里的活的指挥棒,申连城的手挥向哪里,他也就到哪里,没有太多的自主权。现在他终于从申连城的阴影里解脱出来了,却又担心董事们不支持他。
他虽然风度翩翩,是个老帅哥,但要说商业才华,恐怕真没什么个人之处。一个长期在别人指挥下做事的人,忽然间要独挑重任,表现肯定不会尽如人意。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所以他需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