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卓冷哼一声,“你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又何必在我面前装难过?”
我没有说话,我本来就不伤心,我没必要像她一样把眼睛哭红装得伤心欲绝,我装不出来。
我感觉如果我和她再聊下去,恐怕最后的结果会是话不投机。但我要是马上离开。又会伤了她的面子,那就是真的与她为敌了,这样更不好。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时,袁正威走了过来。
他穿着警服,先是向申卓微微点头致意,然后看向我:“念念,我有事对你说。”
我正好借机撤退,跟着袁正威往外面走去。
他直接将我带到她的警车上,然后递给我一份化验单。
“老爷子确实是中毒了,是慢性中毒,并非当天寿宴上下毒。对于老爷子的案子,我会亲自带队来查。一定要把凶手抓出来,现在每个申家的人都有嫌疑,包括佣人和所有主人,自然也包括你,这个请你理解。”
我点头,“我一定会配合调查。不管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一定会尽力配合,我也希望把凶手找出来。”
“你放心,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我会和同事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扰你的。也希望你节哀顺便。”袁正威说。
“坦白说我和老爷子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只有恨,只是逝者如斯,一切仇恨都已经过去,我也不会再提,所以我没什么好难过的,毕竟我从小没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袁正威点头,“我理解,老爷子这些年做的事,确实有很多是很过份的,但正如你所说,逝者如斯,人都不在了,那就没必要计较了。把事情的真相找出来,这是必须的,这件事你不用去操心,交给我们警察就行了。”
“好,谢谢袁局。申家的事,让你费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让我拿去化验的那件衣服也有结果了。”
袁正威说着,扭头去车后座的皮包里拿资料。
“那种专业报告,我也不一定能看明白。袁局你直接告诉我结果是怎样的吧。”
袁正威点点头,“简单来说就是你的衣服被人撒了一种化学物质,会导致皮肤严重过敏的东西,如果处理不及时,或者是喝了酒,那后果会非常严重,也是有可能会致命的。”
我吓出一身冷汗,那天是申继业的寿宴。本来我也是要喝几杯的,是因为申连城突然要宣布逼我去非洲的事,所以我才没有来得及开始喝酒,如果我喝了酒,那我恐怕已经死了!
真是太可怕了!是谁突然会对我和申连城下手?
难道是吴玉琼?还是张秀莹,也或者是申晓晓?想想都不对,这些个女人虽然难缠,但好像都不是可以做得到不露声色地杀人的人。寿宴的当天,吴玉琼甚至还和我干了一仗,如果她要杀人,她肯定就不会当众和我冲突了。
如果不是她,那就是张秀莹?是她故意把那盘小炒鲍鱼倒在我身上,才迫使我去换衣服,也是因为我换衣服,所以才穿上被人下了药的衣服,那衣服一直放在申宅,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下的药,那根本没法查。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分析,那张秀莹好像嫌疑最大了。可是张秀莹如果要害我,为什么会等这么久?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吗?现在到了那个合适的时间了?
可是如果她真有这种杀人的心机,那她什么还要自己出面把那盘菜倒在我身上,如此明显地把她自己给暴露了?她有那么蠢吗?
“你是不是在想,到底是谁做的?你自己心里有结论了吗?”袁正威的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摇摇头,“没有。”
“不对,你肯定有怀疑对象,只是不肯说而已。你瞒不过我的,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袁正威说。
“其实申家也就那么几个人,袁局你是知道的,每一个人都和我不好,都有可能对我下手,但要我说是哪个人,我又说不上来,因为没有证据,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但事实上又拿不出证据,都只是猜测而已,说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袁正威点头,“那好吧,如果你想到了什么了,或者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你就告诉我。”
“袁局,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话但说无妨,我们之间,不必客气。”袁正威说。
“关于老爷子的死因,我希望能暂时隐瞒,就说老爷子是因为心脏病而亡,不要说他是被人谋杀的,你看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