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出院了？”季末惊讶地睁大了眼，接过单子，仔细一看，最后末处有个签名，确实是同意她出院。
“是啊，开心吧？”季丝说道。
“开心。”季末笑了笑，她可以多挣几天的钱，真是太好了。
季丝将她还在看着的单子拿了回来，柔声催促着她道：“快去换下病服，我们现在就出院。”
话音刚落，季丝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季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后，皱了皱眉，按下接听，“怎么了？”
“季丝，你在哪里？没什么事的话，过来公司一趟。”经纪人洁瑞说道。
“好，我知道了。”
季丝挂了电话，满含歉意地看着季末，“季末，我出来的时间太长，要回去了。”
季末眸里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笑着道：“姐，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恩，那我先走了，你出院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季丝没有多留，戴好口罩，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安静了下去。
季末轻轻一叹，拿了衣服，走进洗手间里换。
不过一会，她便换好自己的衣服，把床单床被整理好之后，离开病房。
搭乘电梯到达一楼，季末朝着一楼护士站的方向走去。
与楼上安静的住院区不同，一楼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季末这几天都是独自一人，突然间，竟有些不习惯这般喧嚷忙乱的场面。
在与一对母女擦肩而过时，她好像听到了“威廉”两个字。
季末脚步一顿，随后又晃了晃头。
她这是魔怔了吗？
打针时想起威廉，吃薄荷糖时想起威廉，喝牛奶时想起威廉……
现在连走在路上，都让她出现幻听来了。
“让一让，麻烦大家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