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1)

他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没有声音,只是他短暂地失去了听觉。

事到如今,该说点什么好呢?

至少这些孩子们得救了。

故事的最后,自然是依法量刑。刽子手们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易开春,他参与过好几桩拐卖案件,即便可以将功补过,也还是避不开牢狱之灾。

进拘留所之前,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这是电影的最后一组镜头。

住院部的一楼,小芸坐在病床上,认真地画画。她因长期做化疗而浮肿的小胳膊不敢持续用力,所以只能涂出一层浅浅的颜色。

负责照顾她的护士来为她送药,看见她的绘画本,笑着问她这是在画什么。

小芸指着白纸中央小小的树苗,说:“这是我!”

又指着旁边大大小小的花朵们:“这些都是护士姐姐!姐姐们是我的朋友,每天陪我玩耍。”

“那上面这些黄色的线条呢?”护士又问。

“是爸爸!”小芸自豪地说。

“爸爸就像是太阳,照在小小的我身上,所以我才能长大。就算爸爸不在这里,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想办法陪着我。只要有爸爸,我就什么都不怕——”

她忽然顿住了,似乎有所感应,向窗外看去:“爸爸?”

可窗户外头什么都没有。

除了铺满一扇窗的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个戏中戏!小邹的巅峰角色!

啊!!

颁奖!明天就颁奖!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问:此时小邹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请问小玉京你有什么头绪吗?

琼::)

以及,我之前写《风的耳朵》的时候,在里面用了舒伯特的魔王,当时是想表现出紧促感,不过写到这里发现才更适用,所以挪到这里了。前面那段会改掉。

魔王这个曲子讲的是一个父亲骑马带着病重的孩子回家,在路上孩子说自己见到了魔王,父亲一边安慰他一边拼命往家赶,但等他到家时,才发现孩子已经在自己怀里断气了。结合剧情食用一下。

(不瞒你们说,翻译魔王这段歌词填进去的时候,我自己哭了一次,泪点奇低的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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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渐渐消失,屏幕转向灰暗。

这是电影《开春》的导剪版本,林琼再一次见证从文字到画面的转变,抬手抹了抹眼角,发出感叹:“这特么不是公益片吗?”

跟着他一起看的尹思明扯出最后一张纸巾,狠狠擤鼻涕,把纸坨坨摔进垃圾桶:“有没有这么苦逼的公益片啊?!”

林琼:“我真不敢相信这是阿尔拍的片子。”

尹思明继续抽噎:“我也不敢信。”

阿尔:“这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邹彦生笑道:“您好像只是负责接生?”

拍摄一结束,男主演和导演的“冲突”又明显起来。林琼觉得他们挺幼稚的,发出警告:“现在还算是工作时间!”

两个人于是和平熄火。

“正式剪辑我会删除一些冗余的部分,”阿尔说,“在此之前,你们认为有哪些不足之处?”

说实话,林琼觉得成片相当接近完美。

他自认只是写了一个简单的故事,阿尔却用高级的叙事视角把剧本的优势最大化,给电影增添了风味和高度。

当然,讲故事的能力固然重要,最点睛的还是邹彦生深入灵魂的表演。

林琼切身体会到了,演员,编剧和导演高度契合的滋味。这让电影的完成度无可挑剔,林琼作为故事的创作者,在看完整部电影后,依然觉得惊艳和回味。

邹彦生的表现太好了。

电影里有大量缺少台词,纯看演员表现力的片段。就如林琼所期盼的那样,邹彦生真正用上了他的眼睛。

即使不说话,仅仅从眼神就能判断出他的情绪变化。阿尔也格外喜欢拍他的眼睛,最开始充满冲劲和希望的,被打击到谷底时陷入绝望的,挣扎的,求救的……

易开春那些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竟然都从他的眼神里透了出来,牢牢牵住人的心神。

纵使他犯了错,入了歧路,观众却还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本质。

阴云密布,生长在荒芜之地的野草,却始终朝着寻找阳光的方向。

“都很好,”一向心狠嘴毒的林琼竟然说,“都很好,我找不出挑剔的角度。”

在他身后的邹彦生轻轻牵起嘴角。

《开春》这部电影的前期准备很多,但总拍摄时长加起来不过一个月。阿尔剪完这个片子,又花了不到一个月。速度快又稳,林琼几乎还没来得及歇息,就开始忙电影上映的事。

经过投资人和当地部门引线,这部片子还会在邻国两地同步上映。

电影官宣时,已经不会再出现怀疑的声音。

几乎所有人都对双木小玉京的新作抱着期待,有些人甚至已经把编剧是双木小玉京这一点当成了电影质量的保证。

当然,也有人相信质量,但表示对这个题材实在不感兴趣。

直到上映当天,出现了破碎恶人感的热搜。

求知欲使不明真相的群众点进去,看到一群人围绕着“邹彦生穿湿身背心被人踩在地上摩擦”和“邹彦生被人揍得伤痕累累的涩气”、“人夫的堕落怎么这么带感”进行激烈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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