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生一边打量着一边往医馆院里走。
刚进了院门口,他一打眼就瞧着院内尸横遍野,院内晾晒的草药被掀翻在地而且还都染上了血。
一看就知道这里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吴天生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转身往外跑。
吴婶子一瞧自家儿子慌里慌张的样子,心里感觉情况不对,忙走过去问:“咋了咋了!”
吴天生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指着医馆支支吾吾道:“血!都是血!有死人!都死了!”
吴婶子一听这话顿时惊骇万分,想过去瞧瞧是什么情况,可吴天生却一把将她抓住,随后说:“娘你别去!这事儿咱们管不了,得赶紧通知衙门。快回去!”
说这话,他拉着吴婶子就往回走。
等到了衙门口,临时掌事的师爷听说地方上出了这件事,忙带着官兵过去查看情况。
可等他们到了那,除了医馆大夫的尸体还在院内,其余的尸体却都凭空消失了。
但是地上的血迹和院内刀剑的痕迹,却显示着这个地方确实有打斗的迹象。
可这尸体消失的极其诡异,师爷也不敢怠慢,忙让随行的仵作检查尸体,随后又带着衙门口的官兵将尸体带回到衙门。
吴婶子和吴天生作为第一证人,也一同跟着去了医馆。
他们跟在师爷身后,看着衙役搜寻房内。
过了会,有衙役过来禀报,说是发现了一枚带血迹的木头簪子。
师爷接过来看了一眼,便叫衙役收回去。
可吴婶子却一眼就认出这枚簪子就是李诗诗头上戴着的,随后她忙开口:“等等!我认得这个簪子!”
师爷一听这话,拿着簪子看着吴婶子问道:“你认识此物?”
吴婶子点点头,随后走到师爷跟前,看着眼前的簪子认了半晌,才颤颤巍巍的回道:“这本是我闺女的簪子,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怕不是……怕不是……”
吴婶子越说越后怕,到了最后竟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吴天生见状忙扶着吴婶子道:“娘,你别瞎说,诗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这个簪子只是长得像罢了,您别多心!”
可吴婶子却死命的摇了摇头,随后一把将簪子抢过来握在手里,带着哭腔说:“不会错的,这个簪子是我给她买的!不会错的!”
这话刚说完,吴婶子突然双眼一闭,直挺挺的倒在了吴天生的怀里……
话分两头。
李诗诗和余雪死里逃生,二人去了余雪说的那个山洞。
山洞门口有一扇石门挡着,四周围杂草早已被清理干净,确实是有人住过的痕迹。
等她们将石门推开后,山洞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且在山洞的最里面还有一张石床,上面还放着被子。
只不过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潮湿腐败的气息在推开石门的时候扑面而来。
李诗诗观察了一下,便扶着余雪进了石洞。
二人歇了会,李诗诗这才将被子搬出了山洞,找个树挂起来晾上。
虽然山洞有些阴冷潮湿,但二人暂住在此处也不碍事。
折腾半晌,余雪有些体力不支,李诗诗便找了些干草,将石床简单的铺了铺,随后才扶着余雪躺在石床上。
余雪怎么也是个小女孩,又经历了这样恐怖的事情,一时间缓不过来这也是正常的。
李诗诗将人安顿好了以后,这才又拿着水壶要去余雪说的小溪边接些水回来。
等她到了小溪接水的功夫,透过水面她才看到自己脸上早已脏的不成样子,发髻也都散落了。
她接完水洗了把脸,又将发髻散开准备扎一个马尾辫。
只是她散发髻的时候发现之前吴婶子给买的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估计是跑的时候掉下来的吧。
她想着,没当回事儿,只将头发重新梳好,这才带着壶回去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还顺带挖了些野菜和止血清热的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等她回到了山洞的时候,余雪已经睡着了。
而她身边还放着一个小瓦罐。
她出于好奇,将瓦罐打开,发现里面是几个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