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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可以做保护伞吗(1 / 1)

“吱——”凳子突然被人踹歪,章若黎没有回头,低着脑袋。细碎的刘海垂在她的额前,随身体呼吸的频率而微微颤动。

“我他妈叫你你没听见?你这耳朵是他妈聋了还是不想要了?”女生贴在她耳后小声问,双手亲昵地环过她的肩膀,烟味和香水味一起窜进她的鼻腔。“我再说一遍,小婊子,放学老地方等我们。今天带你玩点好玩的,别迟到。”

章若黎闻言僵住,片刻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女生回身与同伴相视一笑,手腕上的彩色玻璃手链折射着日光,美丽、叮当作响。

下午的课,章若黎上得格外恍惚。

两年前,父亲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被前来追债的混混当街打死,她跟着做家政的母亲跑来了g市,转进了学费最低、名声最差的二十三中。

起初,没什么人注意她——她性子安静,上学就念书,下学就替母亲干活补贴家用。同学聚会隔三岔五地出去滑冰、打牌、唱k,她也不怎么露面,说得上话的朋友寥寥无几,但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直到学期过半,赵希涵的男朋友喝醉了酒,刚给赵希涵“宝宝亲宝宝乖”的打完电话,就撞见了正准备收工的章若黎,他借着酒劲色心大起——她长得不错,五官秀巧、皮肤白皙,在昏暗的路灯下,弯腰认真地收拾着烧烤摊的竹签,细白的腿从工作服下露出来——勾得他心痒痒。

“嘿!”他锁了手机,朝她走去。

赵希涵挽着闺蜜下车的时候,章若黎正被她男朋友按在墙上摸。她被捂着嘴,挣扎着蹬腿,鞋子被踢掉一只,胸口的领子被扯开大半,白色文胸露出一角,头发也散得乱七八糟。

“徐志旭?!我操你妈的徐志旭!”

赵希涵走近一看,气得脸都白了,手机和包包直直地砸到她男朋友头上,扭身就走,“你他妈敢劈腿我!今儿我就喊我哥弄死你!”

徐志旭被包一砸,脑袋磕在墙上,酒也醒了大半。闻言猛地打了个激灵,松开章若黎,捡起她的包就追了上去。

“涵涵!涵涵,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那样的…”

徐志旭哄了赵希涵一个星期。

星期三晚上放学,章若黎就被十来个人堵进小巷子里了。巷子很黑,不知道谁踹了她一脚,她一个踉跄摔在水泥地上,手心和膝盖很痛,应该是蹭破了皮。

“章若黎?就你勾引我男朋友是吧?”

她抬头,手电筒刺眼的光正好晃进眼睛,刺激得她眯眼,流出几滴眼泪。微微抬手挡光,就着半跪的姿势,她看见说话的是赵希涵:握着手电筒,靠在她男朋友怀里。

“什么?不是!不是,那天你也看见了,我明明……呃啊!”

话没说完,徐志旭就狠狠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踹得人缩在地上,疼得发抖。人群中发出一阵哼笑。

“装个屁啊臭婊子!趁着我和涵涵打电话,顺走老子三千块钱,还把胸往老子身上蹭,骚逼就他妈说的是你!少你妈挑拨我和涵涵的关系!”

“什么?你别胡说八道…”

“章若黎,”赵希涵摆弄着自己的蓝色美甲,灯光下碎钻闪闪发光,“我今天心情好,不为难你。磕头道歉,承认你是个下面想男人的贱货,把志旭的钱还了,这事在我这就算翻篇了。”

说罢,她放下美甲,抬头盯着章若黎,“劝你拿了台阶就下,你不会希望我和你‘好好玩玩’的。”

空气凝滞,人群鸦雀无声。

沉默,章若黎只能沉默。磕头认错、自轻自贱暂且不说,莫须有的三千块钱,她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良久,没能得到回应,赵希涵笑了,笑得粲然生花,“勾引我男朋友的身子长什么样,你们想看看吗?”

“喔喔——”

“真有料啊我操!”

“看看逼看看逼!把她腿掰开!”

章若黎像一周前一样被捂着嘴、架着手,只是这次被彻底脱了个干净。不大但饱满柔软的双乳被捏得发红,两条雪白笔直的腿被人分别掰开抱住。塞了石子的粉红穴口、章若黎咬破的唇、哭红的眼,在六七个手机屏幕上拍得无比清晰。

有人拧了瓶水浇在她身上,秋夜里凉得她一抖。矿泉水顺着她的脸颊,流过她的乳尖,淌过她的小腹,顺着人的体姿,经过红肿的阴蒂,在地上汇成浅浅的一滩。

“哟,这骚货是玩流水了还是吓尿了?“

“我操,这明显是爽喷了好吧?”

“哈哈哈哈…”

章若黎至今不记得哪天她是怎么回的家。

————

“好,下课,放学。”

铃声响起,老师拎起包离开教室,同学们快活地讨论着去哪唱k、喝酒。章若黎僵在座位上,攥着书包带,手指捏得发白。

“等什么呢小婊子,你想迟到吗?”戴着彩色玻璃手链的手从后边拽住她的马尾,用力向后扯,“今儿涵涵姐也在,就等你呢。”

老地方指的是学校后山的一座废弃库房。这里位置偏僻,少有人至,没有监控。每次她们要找人出气或是想到了什么作践人的新奇法子,就会把人约到老库房。上周二,章若黎被她们打得满身青紫,到现在都没消干净。

“走不走?走不走!”

“走…我这就走。”

章若黎在前面走,三两个女生嬉笑着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一贯喜欢这样,要玩具自己走进地狱。

老库房里,围了三四个人,有男有女。

赵希涵正坐在跳高垫上晃着腿。

她上半身穿了件白色v领短t,腰和胸口露出优越的曲线,下半身是改短的校服裙和半透明细闪黑丝,随着小腿的动作晃在半空。

见章若黎来了,一行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赵希涵也笑了,冲她招手:“来,小黎,过来。今天不打你,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把衣服脱了。”

没有反抗的余地,章若黎咬着唇,快速脱掉了校服和内衣。脱得越慢,打得越狠,她是体验过的。

雪白的胴体,透着板板块块的淡青和瘀红,章若黎并着腿,手臂微微环在小腹前,想遮却又不敢遮得明显。

果然,赵希涵不满地皱眉,“腿打开,手举起来,小浪货装什么害羞?再打开,再开!”

身体完全暴露。正值晚春,温度不低,但风从老库房破旧的门缝里钻进来,仍然激得她发抖。身后,有人拿了罐蜂蜜往她身上倒。

“看着点儿,往她胸和逼上倒。”

“哎哟,你拿个刷子来行不行?”

那人换了把油刷,就着她身体大开的姿势,把蜂蜜细细地涂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又着重描过脖子、腋窝、乳房,最后整罐倒在她的下体上。晶莹粘稠的蜂蜜,顺着章若黎站立的姿势缓缓下滑,她整个人散发出极为甜腻的气息。

“开不开心?我还有一份小礼物送给你。”

赵希涵跳下垫子,染成棕色的长发散落肩头,眼睛笑得弯弯的,语调里透着兴奋。

她背着手靠近,周围人开始拿出手机,低笑着点开录制键。章若黎垂着眼睛,开始发抖。

她还是不敢躲,直到看清赵希涵手上拿了什么。

——这样美丽的人儿,手里竟然提了一笼眼睛通红的小白鼠!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惊恐地后退,眼睛泛起水雾,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只可惜这屋里没有一个是会怜惜她的。

几个男生拦住了她。不想弄脏手,就用脚把她狠狠踹到地上。扬起的灰尘、披散的头发还有蜂蜜一起粘在她身上。老库房的门早就锁了,章若黎细白的四肢和脖子被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打着颤,看着赵希涵笑眯眯的,在她面前慢慢蹲下。

“乖乖,你跑什么?”

她明知故问,蓝色的美甲捏住笼门,就要提起。

就在这时,老库房的门忽然被人礼貌地敲了敲。

“赵希涵?你在吗?”一个女声问。

赵希涵皱了皱眉,提笼门的手顿住,起身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向外看:“你谁?找我有事?”

这次没有应答。

两秒后,老库房锁上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连着赵希涵一起被撞了个踉跄。

“我操?你他妈…”她捂着脸向后跌,被一个黄发女生揪着头发扯住。黄发女生画着浓妆,打着耳钉唇钉,穿着露脐短t、渔网袜,踩着高跟鞋,明显是在社会上混的,半句废话没有,上来就打。

几个男的跟在她身后进了老库房。

抽着烟的,嚼着口香糖的,刺青纹了一胳膊的——是清一色的社会打扮,围了一屋子。

最后边跟着的是一个黑发寸头,悠悠闲闲地拉了把折椅,在屋子正中央坐下,低头,点烟,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仿佛没看见黄发女生正在暴打赵希涵。

一时间,老库房里的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没人敢动,没人敢走,没人敢讲话。

只有拳肉的碰撞和赵希涵的尖叫在屋子里回荡。

两分钟后,男人抽完了烟。

烟头扔到地下,捻灭,他拍了拍手。黄发女生闻声停下,扯着鼻青脸肿的赵希涵,踩着她的膝窝逼她跪在他面前。

没人吭声,赵希涵也不叫了,顶着带血痕的脸,恨恨地盯着男人。

男人瞥了眼赵希涵,语气轻松:“替我给你那缩头乌龟的哥哥带个话,就说何京给他提个醒儿,再给他最后一天时间,后儿晚上要再见不着那二十万,就准备拿他上学的小妹妹抵债吧。”

这话说完,赵希涵顿时就白了脸,“我哥这会儿出去了…他不在g市…我也联系不上他。”

何京哼笑一声,起身,点点头:“没事儿,话我告诉你了,后儿晚上要么二十万要么你自己,我们三十来个哥们儿亲自收账。”

他迈步往外走,黄发女生又重重推了一把她被扯得乱糟糟的脑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老库房。

“涵涵姐…”

“你没事吧…涵涵姐…”

霸凌搞得再恶劣,这群小太妹小混混也不过是群还在上学的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直等到何京他们彻底走后,赵希涵的跟班们才敢慢慢上前,左一句右一句地小声问着,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

“操…把我手机拿过来…”

一个女生跑过去,捡起刚刚被黄发女生打掉在地的手机,递给她。屏幕已经碎了。

“操!”

赵希涵再也压不住火,大声骂了句脏话,一脚踹翻椅子,向老库房外走去。她的跟班们面面相觑,也赶忙追了上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几分钟内,老库房里就剩了章若黎一个人。

一片静寂,风依旧吹过老库房,清新的空气袭入屋子,却带不走章若黎满身甜腻的蜂蜜味。屋外天色微暗,已有灯火阑珊。她独自蜷缩在地上,紧拢了拢身子,脑袋埋在膝盖上。泪痕早就干了,她只觉得冷。

————

“g市何京”。

回车键入,灰色的圆圈转了转,很快弹出来一连串的贷款、夜场广告。

“金迈贷款:轻松贷款,极速审批!你的财务救星,就在这里!”

最顶端的那条写着。

金字黑底,配上香车美人金币图,招摇花哨。

章若黎深吸一口气,看着下面的地址,暗自咬牙,做了个决定。

回家洗了个澡,想了想又换上了校服,她点开导航,往金迈贷款公司走去。

金迈设在一个挺偏僻的小区底商里,章若黎跟着导航一路转转拐拐,找对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她站在店门前向上望,招牌上确认无误写着“金迈贷款”四个金字,玻璃窗上贴着和网上一样的大幅海报,透明帘子半遮着门口。

她又深呼吸了一次,但仍觉得双腿发软,心跳快得不行。放贷的那群混混有多可怕,她是知道的。

人面兽心、心黑手辣,形容他们犹嫌不足。借钱的时候手笔大方痛快,对谁都笑得和气可亲。

可一旦有倒霉蛋还不上钱…被他们找到,轻则打砸店铺,重则废胳膊废腿。那时,他们的表情狰狞凶狠得像是豺豹,面对欠债人的崩溃、求饶、甚至自残自杀,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章若黎没有忘记自己和母亲为什么跑到g市。她至今闭上眼还能看见那天,十几根木棍落在父亲身上,溅起的血花。

她怕,她怕得小腿打颤,胃里犯呕。

但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今天赵希涵走得匆忙,没顾上她,她侥幸躲过一劫。但挨了打、遭了恐吓,她明天一定会拿她撒气。

如果…如果不能快速找到庇护,明晚这个时候,老鼠,甚至别的什么东西,一定会在老库房里爬上她的身子,在她抹了蜂蜜的乳房、下体上肆意钻咬。

况且,这回是老鼠…下回,下下回,赵希涵还会想到什么新法子,章若黎没有胆量去猜。

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欢迎光临,恭喜发财~”

章若黎踏进店铺,电子女音立即轻快地响起,吓了她一跳。

柜台后站起一个穿着标准黑色前台服的烫发女生,年纪估摸在二十左右,化了妆,笑眼盈盈。

“您好,金迈竭诚为您服务,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呢?”

章若黎抿了抿唇,强压下心里的恐惧,露出几分勉强的微笑:

“您好,我想找何京。”

烫发女生愣了一下,没接她的话,扭头往一旁的客厅看去。

何京,还是刚才那身打扮,正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划着手机,指间又夹了根烟。闻言挑眉打量了她一眼,吐出一口烟:“认识我?”

来的路上,章若黎已经在心里把要说的话练了十遍有余,但是此刻面对着真人,对上他的眼神,才发现到底还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那是一种犀利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久的眼神,有几分对她姣好脸蛋和身体曲线的打量,但更多的像是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物件,不带一丝情绪。

冷漠,章若黎只能想到这个词。

她被这一眼看得发怵,强撑起来的胆气已去了三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后悔了,她觉得今天来错了。

何京低头打着字,等了等,没听着答复,抬眼看见小姑娘伫在原地,盯着他看,裙子都快捏烂了。

心道这是把人吓着了。

于是把烟往烟灰缸里一碾,手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表情上柔和了几分:“过来坐。”

章若黎僵硬地走过去,攥着裙子在他旁边小心坐下,屁股半边挨着沙发,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

“叫什么名字?”何京还在打字。

“章若黎。恍若的若,黎明的黎。”

“嗯,找我什么事?”

“……”瞄了一眼柜台边好奇的烫发女生,章若黎咬着唇垂下眼,明明已经想好的话,现在却实在说不出口。

何京耐着性子等了片刻,仍不见动静,不由得皱了眉。他把手机一扣,右手臂搭在沙发上,几分审视地打量着身旁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学生。

“是你找我,还是别人叫你找我?”

“是我找你,我是想…”

何京看着她嘴唇一开一合,水润粉嫩,还带着她自己咬出来的一抹齿痕。要是咬破了沁了血还会更好看,他随意打量着,漫不经心地想,然后发现这小孩又没音儿了。

“到底想干什么?借钱在这谈,其他说不出口的可以去屋里谈,没有想说的那就走。”

“去屋里,去屋里可以吗?”

何京撑身起来,往里屋走,章若黎赶紧跟在他身后。

推门是间会客室,比客厅小点,但隔音很好。布置得很简单,一张白桌子,两排黑沙发,沙发边还有个黑色的小柜子,除此以外几乎就没别的东西了。

“讲。”何京在靠柜子的那边沙发坐下,章若黎没敢坐,局促地立在门口,他也没招待她,自顾自地泡茶。

“我是想来找你借钱…但是我没有钱还给你…”她终于憋出这么一句。

何京泡茶的手一顿,“那怎么着?你要肉偿?”

“…是。”

他把茶壶放下,又重新仔细打量了一遍她,领口露出的皮肤白皙得要命,随着呼吸带出引人遐思的弧度,腿又白又直,衬得裙下阴影更显诱人——至于长相到是清纯,他想着,就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要多少?”他抱臂,语气带了轻浮。

“两千?”

“不值。”

章若黎脸红得发烫,“一千呢?我…”

“五百,”何京交叠的腿打开,裤裆正对着她,他重新点了根烟,换了个更懒散的姿势,语气不容商量,“要就爬过来。”

“……”

章若黎咬着唇沉默了半晌,慢慢跪了下来。

膝盖接触到冰凉地板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羞辱,但类似的事她在赵希涵手底下也没少受过…不就是羞辱吗?熬过去,结果会好的,会好的。她默默对自己说。

几步的距离对于手脚并用的人来说,显得格外漫长。但对坐着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幕值得欣赏的风景。

少女柔躯,乌黑的发垂落至肩,交缠着纤弱细白的脖颈,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掐出红痕淤青。塌下的细腰,翘起的圆臀,随着肢体摆动而上下摇晃,裙影缭绕,勾得人心痒痒。

“衣服脱了我看看。”

章若黎跪在他腿间,开始解自己的衣扣,手微微地在抖,但动作很坚决。

解扣,抬手,黄裙落地。

少女果体——并非何京猜想的那般白净——肌肤间斑点着些许青红的淤痕,不知是什么人弄的,但却很激起了些他心底隐秘的施虐欲:要她哭,要她疼,要她抖着求饶……这样的身子五百确实很值,他想,把烟雾几乎吐到她的脸上,看她忍呛忍得难过。

白色文胸托着一对圆软的乳房,在她解开的那一刻轻轻跳出来,在男人的眼皮底下招摇地晃。

何京弯腰伸手,掌心攀上那对儿白兔,轻轻揉了揉,而后手下用力,狠狠一攥。

章若黎前一秒还在为男人的突然靠近而心慌意乱,后一秒就被乳房传来的重痛占据了全副心神。

“啊…!”她惊叫出声,但声音小小的,听在何京耳朵里细若蚊咛。

痛,好痛…好痛…快放开…

乳房痛得像要被捏爆了,但她怎么也不敢躲,只好紧紧地咬着下唇忍受着,不一会儿眼中就蓄了泪。

男人弯腰掐着女孩的乳房,女孩咬唇跪着憋着泪,会客室内一时间没什么声响,显得很安静。

何京倒是格外满意,他自己不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大喊大叫,也不喜欢太闹太造作的床伴,只觉得那些捏着嗓子的叫床声躁耳朵,叫人兴致全无。

拽着被捏得通红的乳肉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何京单手解开裤链,剥掉内裤,尺寸可观的东西半勃着,他松开乳房按住章若黎的头。

“舔。”

章若黎被按着头,小脸贴在他的裤裆上,鼻尖几乎要挨上他的阴茎,雄性的腥味扑面而来。

乳房的剧痛还没有缓过去,她的手还发着软,小心地握上他的阴茎,伸出舌头轻轻地舔。

画面很美:容貌清丽的小姑娘周身赤裸,驯顺地跪在男人腿间,被按着脑袋,粉润小口费力吞吐着粗大的阴茎。

但当事人的体验实属一般。

章若黎也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口交,但初通人事的小姑娘实在没有任何技巧,口腔拢不住阴茎不说,找不到敏感点不说,就连牙齿也收不起来,不时在柔软的柱身上磕磕碰碰。

何京眉心越皱越紧。

直到牙齿又是一磕,这次他直接提着头发把人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抬得很高,但看到女孩——眼圈发红,小狗似的望着他,红唇半张,嘴角还挂着晶莹——这巴掌到底还是没落下去。

“没给人口过?”他压着火问。

章若黎摇头,她心知给何京磕得不轻,被拎起来时就怕得要命,这会儿忙不迭地道歉。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重新来…我……”

何京没理她,拽着细白的胳膊把人往会客桌上一推。章若黎猝然摔在冰凉的桌上,惊起一阵寒颤。

他自顾自地脱下裤子,拽掉章若黎最后蔽体的内裤,手指在那小缝里碾了几下,确认了水分,一阵火热就这么贴上了少女股间。

“呜啊…!”

没有半点怜惜,长驱直入,章若黎疼得身子都弓起来了。

何京迟疑了一瞬,拧眉退了出来。只见一条细细的血线从深处蜿蜒而下,在少女白皙的大腿上染出一片猩红。

“你他妈还是处?”何京嗓音喑哑又吃惊,“处就出来卖?”

章若黎哪有心思答应他,她疼得一抽一抽的,腿都在哆嗦。

何京皱着眉揩了把血,在指尖捻了捻又擦掉,“等会儿给你两千,咱们两清,别赖上我。”

说罢顿了会儿,等章若黎抖得不那么厉害了,就又扶着阴茎慢慢插了进去,不过动作轻缓了许多。

不得不说,处女的小穴着实紧得令人惊叹,尤其章若黎疼得还在发颤,穴肉一抽一抽的,包裹着何京的阴茎一吞一吸,舒服得他深叹了口气。

带着薄茧的大手扶上女孩的腰胯,在她腰窝上不规矩地摩挲,细滑的触感萦绕在男人的掌心。何京摸上她刚刚被掐得通红的乳房,大小刚好被他整个包住,乳肉在指间充盈,软乎乎暖乎乎的像团棉花。

何京捏得舒服,干脆把人抱起来翻了个个儿,方便在她胸脯脖颈上吸吮啃咬。阴茎在小穴里旋转一周,快感轰得上涌,章若黎细颈后仰,惊出一声极柔媚的呻吟,而后惊慌地抬手死死捂住,不肯再泄出一声。

“……”

何京沉默地喘着气,章若黎的呜咽被自己捂在嘴里,整个会客室都很安静,只有他俩肉体交合的声音不断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章若黎又一次咬着手指达到高潮时,一阵滚烫的热流猛然侵入她的股间,烫得她险些又是一声轻叫。

她抬手挡了挡光,睁开眼半眯着望向何京。男人正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拽了张纸巾在低头清理自己。她好像没缓过神来,就那么分着腿躺在桌上,直愣愣地看着男人清理、穿裤子、拿钱包,然后点了二十张红钞票往桌子上一扔。

“两千块,买你初夜。咱们两清。”

男人掏出打火机点烟,见她没反应,又甩了包抽纸在她身上,“喂,两清了,听见了?”

章若黎迟缓地点头,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她这一天经历的太多了,此刻根本分辨不清男人在说什么。

“那就走吧,我们要打烊了。”男人吐了口烟催促道,看她这个样子又嘱咐了一句,“回去洗澡吃药啊。”

章若黎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撑着酸软的身子起来,胡乱擦了几下,就套回那身黄裙,恍惚地捏着那叠钱,一瘸一拐地出了屋子,出了店。

活泼明亮的黄裙、瘦弱孤单的人影,慢慢地绕过路灯,绕过街口,就那么渐渐、渐渐地被吞噬在了小巷稠重的黑夜里,直到再也看不见踪迹。

————

次日清晨,章若黎才从那种混混沌沌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看着带回来的那一叠钱暗恼。

她昨晚迷糊得很,模模糊糊就收了何京的钱,应了他的嘱咐。

她本想着借着借钱的由头,把身子给他换庇护,之所以讨价还价也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值钱点儿…但现在这算什么?她苦笑,这下真成了卖的了。

深吸了口气,拖着酸软粘腻的身子,她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水流哗哗,带走已然干硬的白浊,但一身的爱痕却是怎么也洗不掉了。

章若黎抚摸着胸前的红痕,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凝望半晌,咬了咬牙,决定铤而走险。

————

下午,赵希涵他们果然又堵上了她。

还是那个老库房,还是那笼小白鼠,但赵希涵这次没什么表情,她拨弄着一把小刀,在跳高垫上戳来戳去——很明显是来拿她泄愤的。

小刀在垫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黄色的海绵外翻,像是一片绽开的花。

“把她衣服脱了。”

两个女生迅速上前扯掉了她的上衣裤子,然后因着她满身的爱痕吃了一惊。

“我操!赵姐你看!这小婊子让男的操了!”

赵希涵也很吃惊,从垫子上跳下来,晃着刀走到她面前,脸上露出了抹意味深长的笑。

“哎哟…啧…这么想男人,”

刀尖比着胸前的红痕轻轻地描,从上到下。

“早说啊,逼这么痒,姐帮你捅捅?”

刀锋朝上,在章若黎腿间前后左右轻轻地划,刮过阴蒂、阴唇、后穴,掠起一阵凉风。

“哪个男人呢?我猜猜,保安?醉汉?还是你那个死去的爸?嗯?”

“是何京。”

刀尖一顿,在她下身划出一道细口。但章若黎没感觉到痛,心跳得飞快,她克制着自己发颤的语气,“昨晚我和他睡了。”

赵希涵不笑了,眼神冷得吓人。

“假的吧?她怎么可能和何京搞到一块去?”空气安静半晌,有小太妹轻声说。

“金迈贷款公司,我们昨晚在那做的。我现在是他女朋友。”章若黎手指在背后掐着掌心,好让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

“啪,啪,啪。”

赵希涵鼓了三下掌,“好极了,好极了。”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忽然又返回来,眼神阴鸷地盯着她,“那么…你的这位男朋友,为什么不来接他的小女朋友放学呢?”

章若黎呼吸停窒片刻,咬牙:“他说他今天有事。”

“今、天、有、事?”赵希涵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刀尖抵上她的下巴,“今天有事的话,那明天呢?”

不等她答复,赵希涵歪头笑了笑,表情危险,“明天总该有时间了吧?毕竟都说要来找我收债了。”

刀尖在她脸上拍了拍,“乖乖,放轻松,我今天不动你。不过明天要是你的这位男朋友还不来接你——那就准备好和我们好好玩玩吧。”

赵希涵侧过头,对着她耳边吹气:“我家养了条很适合你的罗威纳犬,没准儿能和你这只小母狗生一窝小罗威纳犬呢,你说对吗?”

八点四十三,章若黎背着书包,穿着二十三中的蓝白校服,再一次跨入了金迈的店门。手里捏着个白纸折的信封,里面装着昨天何京甩给她的两千块钱。

“欢迎光临,恭喜发财~”

“您好,金迈竭诚为您服务,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呢?”柜台后还是昨天那个烫发女生。

章若黎先扫了眼客厅的沙发,没人。

“请问,何京在吗?”

烫发女生挑了挑眉,又仔细看了一眼,认出来是昨天那个穿黄裙的小姑娘,饶有兴味地抿嘴一笑:“京哥在屋里谈生意呢,怎么,小妹妹你身体还吃得消?”

“啊,我…”章若黎耳朵噌得一下就红了,想解释点什么,但“我”了半天,却发现事实好像就是这样。

烫发女生哼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来盒女士香烟,在柜台上磕了两根,往她面前递:“来一根儿?”

章若黎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谢谢姐姐…”

烫发女生耸了耸肩,自己咬了一根点上火:“那你自己去沙发那儿等他吧,我也不知道他要谈多久,不过应该快了。”

说话间,会客室的门开了。

何京和另一个男人——生得凶煞、眼角有道刀疤,边说边笑地从屋里走出来。

男人侧身给何京挡门:“哎哟,在咱g市,谁敢拖您京哥的款呐?我这不上h市跑了个活儿,没留神给耽搁了,实在对不住啊…”

“哈哈,都是老客户了,我能不信你?不过算着超了日子,你人又出了g市,联系不上,托你妹妹给带个话罢了。”

“是是,应该的,应该的…”

何京笑着说着话,抬眼看见柜台前的章若黎,眼神在她身上停了几秒,没说什么,一直聊着天送男人出了店门。

然后才回过身,收了笑,看着一身校服的章若黎。

“又来找我?钱你也收了,咱们说了两清了吧?”

“京哥…”章若黎跟着烫发女生也这么叫,“我不是来纠缠您的,我想和您做笔生意。”

“讲。”

“…能上屋里谈吗?”

何京转身,章若黎捏着信封跟在他身后。

进了门,何京依旧坐到了那张靠柜子的沙发上,抱着臂往后一倚,等她开口。

章若黎双手前伸,把捏得有些发皱的信封递给他,何京单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随意地扔在桌上:“什么意思?”

章若黎指了指自己的校服,“两千块钱,我想请您明晚接我放个学。”

何京站了起来。

朝她走过来,站到她面前。

他比她高了整整一头,此时向下俯视,阴影打在脸上,显得压迫感极强。

“小妹妹,”他低头嘲弄地看着她,几乎要贴到人身上去,把她逼退两步,“是不是我没揍过你,所以让你觉得我很好糊弄?”

“我…”

“接你放学,然后让你打着我的名头吓唬人…”他抬手掐住章若黎的脸颊,手劲儿很大,“你能想得到,我会想不到?”

章若黎脸被掐得生疼,细皮嫩肉很快就红了一片,但她仿佛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手脚发麻,说不出话来,浑身像被浸在冰水里一样冷。

“拿着你的钱,滚。”

何京不愿再与她多说,抬脚往外走,右腿却被忽然跪下来的女孩牢牢抱住。

“京哥…京哥…”她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我今儿没兴趣。”

“京哥…”女孩已经脱掉了校服上衣,乳肉就着搂抱的姿势软乎乎地贴在他的腿上,眼泪从脸颊一直滑到锁骨,“京哥…我没有别的东西了…求您…求您救我一命…明天您要是不来,霸凌的那群人会打死我的…”

“关我屁事儿?”

何京不耐地甩了甩腿,女孩抱得极紧,一时竟难以挣开。

“求您了…我…我拿身子跟您换…给您玩,给您操…”章若黎眼睛都红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以后随叫随到…您想怎么弄都成…”

“您就…”她忽然想到赵希涵贴在她耳边说的话,语气急切几分,“您就把我当条狗…您施舍施舍救我一命,我就忠心耿耿叼着骨头来回报您…”

她仰着头朝上望,小脸哀艳得动人:“京哥…求您了……”

何京默了默,蹲下身来。

“你说,你要做我的狗?”

“是…我要做您的狗。”

他盯着她,半晌笑了,撩开她脸上一缕汗湿的头发,挽到耳后。

“好,明晚二十三中八点半,我接你。”

————

次日放学。

章若黎一出校门就看见了他。

他抽着烟,黑色的短袖随风鼓荡,倚在一辆显眼的黑摩托上正等她。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小太妹见状止了步子,扭头跑了。

她笑了,快步跑向他,在晚春里像只轻盈脆弱的小蝴蝶,笑眼盈盈地向他奔来。

“京哥…”

“上车。”

章若黎双手搂着何京的腰在后座坐好,精壮的小腹隔着衣服也暖烘烘的,在起风的傍晚焐得人舒服。

“轰——”摩托踩了油门,在轰鸣声中飙了出去,激起一阵尘灰。

摩托开得很快,风很大,但何京的背刚好挡住她。她望着路边飞速略过的霓虹店铺,它们像是加速放映的幻灯片,炫目得人发晕。

在这样的傍晚迎风疾驰——是她此前十八年的人生里,不曾体会过的肆意。

摩托在一家闪着霓虹灯牌的小旅馆门前停下来。

风声止息,章若黎从方才短暂的无忧无虑中回过神来。看到招牌上闪着的“佳宾旅馆”,她瞄了眼何京,搂腰的手悄悄伸回来,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没有说话,何京已经翻身下车,往旅馆里走去。

章若黎咬了咬唇,摇头甩掉刚刚脑子里那点微妙又可笑的依赖感,跟了上去。

“一间大床房。”

何京打开钱包,数了八十块,和身份证一起放在柜台上。老板娘扫了眼他身后的章若黎,拿过钱,边办手续边提醒:“床头柜有避孕套,两元一只。”

何京闻言又抽了四块,扔在柜台上。

“拿两只,一块儿付了。”

“成。203,钥匙拿好。”

章若黎跟在何京后面,踏着旅馆吱呀作响的楼梯往上走。楼梯不宽,一个人走刚好,两个人就有点挤了。旁边的墙上贴了很多粉红花哨的小广告,抓人眼球。

“寂寞的夜,诱惑熟女陪你一夜春宵”

“清纯淫荡兔女郎等您召唤”

“秘药速递,助您夜御七女夜夜笙歌”

章若黎只瞥了一眼就匆匆收回了视线,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何京,一直进了房。

进了门,章若黎摘下书包放到墙角,就自觉地开始解衣服。但刚脱掉校服外套,她就被何京单手压着手腕锢在了墙上。

他从她的耳垂开始,亲吻过她的脸颊、她的嘴唇,不轻不重地磨咬着,唇舌交缠,唾液经由口腔交换。

“呜…”一只手不规矩地乱动,探入衣摆,推开少女的文胸,握住那对儿弹出来的饱满白兔,肆意揉捏,又在那粉红顶端富有技巧地逗弄。

“哈…”章若黎前日才初尝禁果,如今被经验丰富的男人如此撩拨,轻易就动了情,微微气喘,腿间不多时已是隐约湿润。

听见喘息,胸前作怪的手退了下来,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揩了两把,转而摸进了她宽松的校服裤。

修长又有几分粗糙的手指很快找到了藏起来的豆豆和小洞,放肆地碾磨、搅弄着,摸得少女细腰都发了抖,不住地往墙上躲。

“呜…呜…”章若黎手被何京锢着,嘴里又被他舔弄着,没了遮挡又不敢咬唇,喘息呻吟就从口中源源不断地泄了出来,压着声音呜呜地叫。

何京也没觉着吵,反而觉得她叫得蛮好听的。怎么说呢,也不闹、也不作,柔媚又自然而然地流露,像回应又像邀请,小猫挠人似的勾得人心痒痒。

他还想听她叫得再大声一点,于是手下变了技巧,剥开阴蒂上的包皮,将脆弱的小豆豆捏在指间,毫不留情地磨弄。

“呜啊…啊~”她声音果然提了上去,发着颤打着转儿,像只婉转的百灵鸟。

何京觉得有趣,继续大力磨弄着,她腰于是弓得更厉害,不一会儿腿肚子都抖起来了,闷哼一声,上半身完全依倒在他的怀里,竟是在他手里直接去了。

他挑眉,从她下面抽出手指,捻了捻上面亮晶晶的黏液。黏液挂在他手上,拉出一个淫靡的弧度。

五指张开,他擦手似的把它们抹在了章若黎那此时有些恍惚的脸上。

“你好敏感啊,”何京把她推到床沿,示意她自己趴着脱掉裤子撅高屁股。

“自己扒着点儿,掰给我看。”

她羞得红了脸,却不敢违抗,小脸埋在被子里,手臂慢慢移到股间,软着手指扒开了刚刚高潮过的小穴:阴蒂被剥出揉得红肿,此刻沾着淫水挺立在空气中,总觉得似有凉风拂过。

身后传来解皮带的声音,章若黎僵硬地等待着。很快,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贴上了她张开的小穴。

她一惊,不由得缩了一下。收缩中小穴却吸着那冰凉的物体更加往里,看上去像是主动在吞吃着那枚皮带扣。匀称的大腿、白皙的臀肉,也随着主人的紧张而轻轻颤动。

何京握着皮带扣在她小穴里上下地划,方形的边角勉强挤入小洞,深深浅浅地戳弄着,仿佛在用皮带扣操她。

章若黎扒着小穴不敢动,只能由着他玩。她感受着下身传来的异样,耳朵都红透了,一时间宁可把自己埋被子里憋死也不肯抬头。

何京把沾得湿漉漉的皮带扣在手背上蹭了蹭,拍了拍她光裸的屁股:“起来。”

她红着脸扶着床站起身,又在他的示意下跪在他胯间。解开裤链,脱下内裤,那根狰狞的东西毫不掩饰地冲向她,彰示着赤裸裸的性欲。

不等她握住那根东西,一只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小脸直接被按了下去,贴在了他的阴茎上。

女孩的脸颊光滑细腻,何京抓着她的头发,也不急着把阴茎塞进她嘴里,只肆意地在她脸上前后磨蹭,腥味沾了满脸。

蹭够了,他抓着她的头发,逼人仰起头来。她小脸红得发烫,几缕碎发黏在脸上,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

“舔。”他命令。

“牙齿收起来,用嘴包,舌头裹住。”

何京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把皮带对折,在她后背敲了敲:“磕一下抽你五下,不想等会儿被抽哭就给我小心着。”

章若黎当然不想体会挨皮带的滋味,于是小心地含住龟头,双手握着阴茎一点一点往下吞。她已经舔得很努力了,但生涩的技术和脑后不满催促的大手还是害她不时乱了分寸。

几分钟后。

贝齿轻合,阴茎上又一次传来磕碰感。

艰难的口交不知是为难她,还是折磨他自己。何京深深吸了口气,拎着她的头发把人提起来,用力一推,又摔在了床沿上。

他单手扣住她的身子,炽热的温度顺着掌心传到后腰。

“该打几下?”皮带抵上了她浑圆白净的屁股,章若黎瑟缩了一下。

“十五…”

没有回答,破空声从身后传来,裹挟着凉风重重地甩上了她的臀部。

“啊!!”

他手劲儿大,下手又不留情,若黎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顾不得抽泣呜咽,双手挣扎着环握,自己乖乖背在了背后。

又是重重的一皮带。

“啊!呜…”

十下后,章若黎已经哭哑了声,口中一个劲儿地道歉求饶,腰也扭得像麻花,环握的手臂全靠被何京一只手按着,才没有给自己招来额外的惩罚。

“我错了京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轻点轻点…轻点…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原本白软的屁股此刻已经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绯红,温度烫手得惊人。

“啪!”最后一皮带格外用力,狠狠扫过已然肿胀的臀锋,逼出她一声破了音的尖叫。

何京皱了皱眉:“闭嘴。”

他的声音淡淡的,被淹没在尖叫声里。

他也不重复,只是手下用力,抽得发热的皮带又抵上了肩胛。一个寒颤,她生生把嘴里的尖叫又咽了回去。

“对不起…我不敢了…”她低声嗫嚅着,声音涩涩的,嗓子叫得干痒,但不敢咳。

整个人都微微地发颤。

何京又敲了敲她的肩,然后扔了皮带,把人拦腰搂起,就着她跪趴的姿势,往床上一放。

章若黎于是跪趴在床上,上身低俯,校服滑到胸口,露出光滑的小腹,下身双腿分开,红肿的屁股高高翘着,小穴泛着晶莹水光,一览无余。

像只摇尾巴的可怜小狗。

阴茎缓缓顶入穴口。

红肿滚烫的屁股贴上了何京的小腹,暖烘烘软乎乎的,焐得人很舒服。他抓了两把,觉得手感很棒,手下不由得又加了两分力,引来身下人一声压抑的轻嘶。

她的小穴也烫乎乎的,此前分泌的清液提供了极充分的润滑,像是熟透的粉桃,甜蜜而富有汁水,暖暖热热地紧裹着他,快感一下便窜上了大脑。

何京借着润滑在她里面肆意顶来顶去,饱胀感惹得她小穴一阵发麻,很快又发酸,然后是一波接一波的快感。

无形的潮水涨又退、涨又退,在跳动的神经上逐渐累积,直至没过头顶。

何京把她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做。

章若黎双手攀上他的脊背,本能地喘息着,流露出动听的呻吟,但视线却渐渐失焦,越过何京的肩膀,失神于某处虚空。

身下又是一阵大力顶弄,因为强烈的快感,或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湿润水雾渐渐晕染,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仰着头,怔怔地望向天花板,仿佛想要借着朦胧的水雾,穿过这冰冷的房顶、这晚春城市、这钢铁森林,看见那片蔚蓝的天。

泪水蓄到极限后滑落,她闭了闭眼。

再睁眼却只见得这清晰世界中,灯影缭乱、欲海沉沦。

—————

何京戴了套,没射在她里面。

他半搂着章若黎躺在床上,被子被蹬到一边,两人都汗津津的。

“你不回去没关系吧?”

冲了个凉,何京边擦身上的水边问。

“没关系,我妈做保姆的,没几天在家。”

“哦,好。”

他抬手关了灯上床,依然搂着章若黎,扯了被子盖上,准备睡下。

月光洒入窗户,月色皎洁。

枕边人的呼吸渐渐绵长。

章若黎估摸着他已经睡下,扭了扭身子,轻轻地要从他怀里退出来。

“干嘛去?”

不想他睡得极轻,立刻就醒了。

“写作业,做不完明天老师要骂的。”

“随你。”

何京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而章若黎摁开台灯,捏了笔,翻开作业本,却迟迟没有动弹。

她撑着头,一个人对着台灯怔怔地发了很久的呆。

夜深了,有点冷。

她还是没有上床。

双脚缩上凳子,她蜷坐着,像在妈妈肚子里那样环抱住自己,以一种瑟缩却努力防御的姿态,竭力蜷缩着。

她安静地,像只受伤的幼猫,孤独脆弱却警惕倔强。在这霓虹的夜里,沉默着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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