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唐枫的余光看见他一撅屁股竟把长刀白练送了出来,此时的曹大蛟只顾着惨叫并没有再割向他的脖子,他眼疾手快,一只手抽出长刀白练,学着袁老四当年像鬼子切腹一样的动作,把长刀从腰肋间刺过去,“噗哧!”直接刺进了曹大蛟的腰间,完成这一刀他毫不停滞,立刻松开白练学着当年唐彻的动作开始原地旋转,转到曹大蛟身侧抬时起胳膊一肘击中对方的后脑。
“啊!”
曹大蛟又是一声惨叫,然后结结实实的横飞出去,像个大麻袋一样掀起灰尘无数。机会难道,唐枫一点也不犹豫,拿起青芒枪就向地上的曹大蛟扎去,定要这老东西以死谢罪。
“停,我有话说!”就在唐枫的枪尖离曹大蛟还有寸余长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了,他紧闭双眼,面露惧容。
唐枫收住枪看他还能说什么,反正他是死定了:“喂,老东西,你想说什么?”
曹大蛟慢慢睁开眼稳了稳心神,然后扶着腹部插着的白练狼狈的坐起来,看唐枫没阻止又想伸手去拨开枪头。唐枫猛地一枪刺进曹大蛟的腿力:“别你妈得寸进尺。”
曹大蛟被疼的哇哇大叫,眼泪鼻涕一把的连说:“不敢了,不敢了……”
“有话可说,有屁就放。”唐枫面沉如水,冷酷的让曹大蛟心惊。
曹大蛟吸着冷气慢慢说:“咱们俩不是非得你死我活,杀死你爹的人不是我。”
曹大蛟不知道唐彻没死,但唐枫听他话的意思这事还另有其人,他想十有八九就是孙家的人,但他总得弄清楚是谁亲自参与的,于是他把出插在曹大蛟腿上的枪,疼的曹大蛟又是一阵哇哇大叫,他也不管曹大蛟的怂样,只是笑眯眯的说:“告诉我那个人说谁,我就放了你?”
“真的?”曹大蛟很想得到唐枫的再次确定,他没想到这小东西这么狠,一言不合就刺,现在有放过他的机会自然是像救命
稻草一样对待了。
“你有资格质疑吗?”唐枫说话还是一贯的牛逼哄哄,这倒让曹大蛟安心了些,唐枫从开始就这样至少不像是临时起意。
“是孙家的孙杰,是他射的箭让唐彻掉进了浊水河。”曹大蛟说的信誓旦旦,样子是特别特别特别的认真,生怕这狠小子再刺他一枪。
唐枫如他所愿的撤回枪皱了皱眉:“那孙家为什么要对付我们顺风镖局你知道吗?”唐枫一直想知道这个问题,他也不确定孙家是不是因为打人的事在报复。
“原因嘛……就是……”曹大蛟看唐枫放松了警惕抬手嗖嗖的飞出两只暗器,说实话唐枫是比原先放松了些,因为稳操胜券总是会让人松懈的,但如果这就是曹大蛟所谓的机会那他就错了。
因为唐枫根本就没想过放他走,所以自然在他身上的关注度还是够的,因此暗器飞出时唐枫虽然有些错愕但也并不惊慌,他只是一挥枪就打飞一个,然而后面紧接着又飞来一个,唐枫原地飞起着空中打了个旋躲过最后的暗器,但脖子也被擦出一道血痕。
看着唐枫没死曹大蛟立刻面如死灰,唐枫大怒一枪刺进他另一条腿,曹大蛟又是哇哇大叫:“小爷,我错了,我错了……”
唐枫摸了摸脖子流出的血,故作残忍的伸出舌头在手指上舔了舔,心说这味道也不行啊,怎么电视里的反派都吃的那么有滋有味呢?然后他看向曹大蛟,给了他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微笑说:“没关系,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小爷饶命,我给你钱,我……”曹大蛟的都没说完,因为唐枫也不打算让他说完,一枪刺进他的喉咙,结束了一条想做狼狗的狗命。
“钱?我自己拿。”唐枫抽出青芒枪在曹大蛟尸体上擦了擦,然后把出长刀白练,并从曹大蛟的身上取下白色刀鞘,弄完这些他才拿起刚才曹大蛟准备给他的存票。
唐枫拿起那些存票
一看也是一惊,足足五万银币,他立刻有些错愕了。五万银币是什么概念?唐彻他们此次押镖到宁远城,算是镖局的大生意,也只是收入了五千银币,唐枫计算着这不就是好几年的收成了吗?看来打怪掉钱不光是网游才有的事,于是他就开始在曹大蛟身上翻捡,妄图找到什么神兵利器或者秘籍宝典,但除了又找到几千的存票和几十个零散的金银币就没什么收获了,最后唐枫不得不鄙视起曹大蛟来,真是个只知道钱的俗人。
这是唐枫前世今生的第一次杀人,但他没有出现所谓的正常的害怕,反而有着不同寻常的亢奋,也许是对曹大蛟的恨意太过浓厚,浓厚到他的神经被麻痹了,现在只有大仇得报兴奋。最后他临走还带上了曹大蛟的短刀,这是他大仇得报的证明,至于曹大蛟的尸体不用管,在北地的边境死人是平常的事,否则你当那些流氓悍匪都是闹着玩的?
回家的路上唐枫正好碰到给城里酒类送羊肉的车队,为了掩盖身上的斑斑血迹唐枫用在曹大蛟身上搜到的钱买了整只羊,然后一个手提枪腰上挎着刀,肩上还扛着一整只羊的血污少年回到了武卫城。
下午顺风镖局的后院莫名其妙的就家家都吃到了羊肉,直到晚上的时候唐枫才对爹娘说了实情:“我杀了曹大蛟。”然后他拿出曹大蛟的短刀递给唐彻。
唐彻现在腿也瘸了,他一瘸一拐的拿着那柄短刀在灯下看了看,震惊的回头看着儿子:“你真的杀了曹大蛟?”这么问其实并不是他在怀疑,只是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宋瑶一下想到唐枫下午回家时满身的血污,她这才看到儿子脖子上的血痕,赶紧过来仔细检查询问:“伤着哪里了?”
唐枫摇摇头:“没有。”
宋瑶瞪着眼睛,但是下一刻她漂亮的眼睛就开始泛红然后湿润了,她指着唐枫的脖子佯怒的说:“这不是伤吗?这都快要命了你还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