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悲观,我上次跟朋友去了一趟gay吧,里面有不少情侣,看起来都挺好的,我听说别的城市还有同性恋结婚了呢。”丁乐故作轻松,尽量选好的说。
虽然去gay吧玩的多半是以约炮的形式,即使有同性恋结婚,也不一定长久,可他现在说这些,只是想陶修振作起来,不要对爱情完全失望。
“是吗?”陶修应着。
丁乐点头,“我喜欢的人,也是男的。”
陶修闭上眼,轻轻笑了,心里却在想:丁乐为了安慰自己,居然这句话也能说得出来。
却没想到,丁乐说的是真的,并不是随口说说。
经历了这件事后,多亏有丁乐,陶修终于重新振作,不久后又重新找了工作,将那段阴霾的过去藏在心底,如果不是后来的那场车祸,这些,恐怕他直到死都不会忘记。
可他却那么轻易地因为一场车祸,忘掉了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忘掉了“周航予”这个人,直到今天,他才忆起那些过去。
以及发生车祸的那个晚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陶修都一并想了起来。
虽然十分模糊,但是他想起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被陌生的男人侵犯了,浑浑噩噩之下才没有注意到车……
那个人是谁?
陶修用力地回想,脑袋却叫嚣着的剧痛,关于那个男人的特征,却是一个想不起来。
只是光想起自己曾经被这样对待过,已经令陶修恶心到无法忍受。
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还能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然而现在却是真实地回想起,那一晚带给他痛苦的,竟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不是周航予,是别的男人。
陶修猛地睁开眼睛,翻下床,踉踉跄跄地跑进浴室里,脱下衣服,开水洗澡……
洗了不知道多久,陶修终于回过神来,换了衣服夺门而出。
那个为他而死的少年孤单了多久,然而自己却把他给遗忘了,陶修连夜坐车偷偷回到了老家小镇的巷子里。
天蒙蒙地亮了,陶修戴起了羽绒帽,遮住了脸颊,所以一路上尽管有几个已经开始起来摆摊的街坊,却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只是想回来看看自己亲手种下的那棵树,那棵木棉花树。
所以连夜赶了回来。
冷风刮着他裸露在外面的双手,陶修下意识走得更快,他不想被邻居们认出来,又被人议论侮辱一次。
还有三个小时就要上班了,陶修还得赶回去,所以也得抓紧时间。
走到大榕树下,陶修停住了脚步,在大榕树的左边,傲然立着一棵不算粗壮却十分挺拔的木棉花树,因为天气不算太冷,花瓣还没有完全凋谢,仍有几朵颤巍巍地赖在上面,不愿离开枝头。
陶修抬头看着,突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