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丁乐安静地挂了电话。
紧握在手心里的,是母亲的药瓶,只是其中一个而已,自从确认是癌症以后,随着病情的反复发作和日益严重,每天都要吃各种各样说不出名字的药,然而却终究没有好转。
所以两年前便做了手术,幸好手术很成功,可如今怎么又晕倒了呢?都是他的错。
丁乐木然地走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前,拉开抽屉,准备把药瓶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却无意间看到了一张诊断单。
丁乐顿时愣在了原地,原来癌细胞早就转移了,他的父母,却一直瞒着他,每次回家或者通电话的时候,他们都会笑着说“不要紧,别担心”,可事实上根本不是那样。
丁乐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那张诊断单折叠好放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叶晨鸣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失魂落魄的丁乐。
“叶晨鸣……”
“我在,我在这里。”叶晨鸣抚着丁乐的脊背,把他抱进来,关上了大门。
丁乐一整天都没有说话,因为他父亲叫他好好想清楚。
叶晨鸣也没有多问,只是看着丁乐没有表情的脸,不禁为他们的未来担心起来。
曾经不赞同丁乐瞒着父母的做法,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初没有瞒着丁乐的父母,也许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只是这伤害终究是要上演一次,亲人与爱人之间终究是逼着丁乐要做出选择。
“叶晨鸣,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丁乐受不了自己沉默地胡思乱想,终于还是叫了出来。
叶晨鸣放下手中折叠好的衣服,走到他身旁坐下,看着他的眼睛道:“打算放弃我吗?”
丁乐迅速摇头,“我不要。”
“好,那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叶晨鸣让丁乐把脑袋靠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道。
即使这句话也许会让他叶晨鸣暂时失去丁乐,也许会令他难过万分,大概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不想让丁乐夹在父母与他之间为难,因为爱,所以更不忍心。
“别担心,我会在这里。”叶晨鸣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即使有一天大白于天下,也不用担心,公安局副局长的工作放弃也没关系。”
丁乐心一颤,如果叶晨鸣可以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他还怎么离开得了?
现在终于可以理解当初陶修的心情,当初,陶修经历的比他更惨烈,所以陶修才会……
“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是暂时的。”丁乐紧紧地抱着叶晨鸣的腰。
叶晨鸣点头,“那就好。”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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