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沉默。
张元英开口问:“老大,老三,你们意下如何?”
张军勇立马道:“老二聪明,他说的准没错,反正要打我肯定第一个上!”
张老三摸了摸脑袋,附和道:“我觉得二哥说的可行,我支持他,赵小六那龟孙,我一直就没看起他过,要不是靠着攀振龙,他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你啊你!”张元英指着张老三,故作怒态:“一天天游手好闲的,一点正事不做,这就算了,还时不时自作主张,觉得自己很聪明,却不知下了一手臭棋!”
“爸!”已经二十九岁,马上三十的男人了,还被劈头盖脸一阵臭骂,张军宝有些生气,但又不敢表达出来,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嘟起嘴,揣着小手,闷闷不乐。
“你觉得我冤枉你了?”张元英冷笑一声,道:“你觉得你做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荒唐!”张元英一掌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吓了几人一跳,特别是张老三,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手,搞不好会将我们张家弄得鸡犬不宁!”张元英说着,一手放于桌下,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张老三战战兢兢道:“爸,没这么严重吧?你别吓我啊。”
“吓你?哼!”张元英气笑了,“叫你一天多读点书,别tm整天跟着那些人花天酒地,你不听,你知不知道,我们和攀振龙之间迟早有一战!一山不容二虎这道理你难道不懂么?!而你倒好,净挑这种关头给家里惹祸,你真的是愚蠢!”
张老三还想说些什么反驳,却被一旁的张军才眼神制止,只好缩着脑袋挨骂。
“爸,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三弟也是想为家里做点事,难免心急出了点错……”张军才柔声劝说道。
张元英瞪眼看着张老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他重重叹了口气:“你们不清楚,我们现在的安稳是暂时的,情况并不像表面那样稳定,平静的湖面下才是汹涌的漩涡。不是说只要我们固守住自己的地盘,别人就不会来打我们,这不可能,只要给攀振龙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倾尽所有除掉我们,这不仅仅是利益问题,还是立场问题!”
众人默然,张军才神色冷峻。
“我们为什么能在江南贩毒,而且还能占据近乎一半的市场?是因为我们上面有人……那攀振龙上面没人吗?他也有,而且和我们不是一个阵营,这就牵扯到了政治。我们给上面交保护费,上面保我们一时平安,但前提得是上面的人还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可是有些时候不是你想坐就能坐,你想不走就能不走的,位置就那么多,而渴望上位的人多如牛毛,你想坐下就必须有人起开,你想上位,就必须有人下课!”
张元英顿了顿,扫了一眼自己的三个儿子,继续道:“我们就是他们手里的武器,也是弹药,当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不想上也只能上,你们懂不懂?”
“爸,你的意思是……”张军才震惊不已,眼睛瞪得老大,张元英摆了摆手,示意他就此打住。
“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你们要抓紧了。”张元英语重心长道。
他瞥了眼门外,突然朗声道:“阁下听了这么久,还不打算露面么?”
闻言,众人大惊,齐齐回头。
“吱呀!”大门推开。
江淮的身影出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