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隐患,放不下的人,执着于的事。
前尘因,是非果,在生命里布下明明暗暗的陷阱跟纹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keyword,唐易不是例外,从眼角到眉梢,从手心到心尖,他的整个生命都被一笔一划刻上了一生只有一次的keyword——
以宁,纪以宁。
……
开车回家的时候,唐易理所当然地飙了车。纪以宁如果还清醒着,一定会被这种飙至极速的速度吓得魂飞魄散,然而今晚她醉了,于是纪以宁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为了证明自己没醉,纪以宁还自顾自地背了好几遍九九乘法表。
“……八九七十二,九九八十一。”
背完三遍,她仰起头,拉拉他的衬衫袖子:“易,我背得对不对?”
唐易‘恩’了一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她一口一个‘易’字喊出来,简直比任何女人手段高超的勾引都要来得销魂。纪以宁从不这么叫他的,叫出这个字对清醒时的纪以宁来说相当困难,纪以宁如果会有这种动不动就能向男人撒娇调情的手段,以前也不至于混得那么艰难。
想当初刚进唐家的时候,她怕死了唐易,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用一句‘哎——’糊弄过去,从不叫他名字。甚至等到唐易发火了,她也仍然没半点觉悟,任凭他在床上压着她的身体折磨不停,一遍遍逼着问她‘你叫我什么?恩?叫我什么?’,她想了半天鼓起勇气,傻傻叫出一句‘易少……’,顿时让唐易火冒三丈,简直就想这样在床上弄死她算了。
然而现在?
唐易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她。
此时的纪以宁,正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时不时叫出他的名字,那么熟稔,几乎让唐易有一种错觉,仿佛她这样唤他已有多年,只是从不肯放在嘴里说出来,只敢唤在心底,任凭思念、无奈与痛苦的折磨,她也不会让他知道,抿一抿唇,就独自咽下了全部。
这样一个纪以宁,叫他怎么视而不见。
回到家的时候,唐易抱着她上楼进卧室,她已经醉得很不清醒,在卧室门口贴着他的身体仰头朝他笑,伸手探进他的西裤口袋,摸出他的车钥匙,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会儿,看了看,觉得不像房门钥匙,又伸手探进他的口袋放了回去。
一拿一放间,她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抚过他的身体,叫唐易原本就已叫嚣的欲望再冲高了十度,一脚踢开房门进去,他毫不留情地将她重重陷进床里。抬手解开纽扣脱下西服外套随手甩在一旁,他半跪在床沿双手撑在她身侧罩住她,与她对望。
当看见她水润的唇在酒精的作用下微肿的样子,唐易眼里闪过掠夺的光芒,猛一抬手,当即撕开了她的羊毛开衫,动作粗暴,只听得小纽扣一颗颗掉落在地的声音,他整个人就压了下去。
深吻。
纪以宁仰起头,喘着气,捶着他的背,她娇声抱怨:“你好重……”
他咬着她的唇笑得狡猾:“……那以宁在上面好不好?”
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唔……’。
唐易存心欺负她,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他抱着她的腰,手里用力一带,就让她坐在了他身上。
这的确是个新鲜的角度,纪以宁眨了眨眼,看见身下那一张漂亮眩惑的脸,她像是被蛊惑住了,缓缓俯□。
她趴在他身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她的表情好困惑:“我好久以前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了。”
“什么?”
她鼓起嘴,问:“你以前……有没有见过我?”
唐易笑了,抚摸着她光滑细洁的脊背,给了她答案:“没有。”
纪以宁更加困惑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