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清理与束缚并不需要犬奴表达任何意见,因此一切都是在犬奴蒙眼、封耳、填口之后进行。柳栖寒看着陆清洵被剥光了——那实在是颇为赏心悦目的结实身体,由于这人还在小幅度地挣扎抵抗,肌肉微微鼓起,哪怕被蒙着脸塞着口压着,也显出一股蓬勃的生命力。
但他此刻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结实身体被两个侍从半拖半拉到室角,清水灌入他的后穴,小腹被反复揉按。他徒劳地小幅踢蹬着腿,似乎表达着微弱的抗拒,然而被一手拉开穴口,另一手重重按压小腹的同时,夹杂秽物的水液喷涌而出。
他深重地喘息着,将额头抵在了地上,一头挣得杂乱的黑发垂着,结实的肩背剧烈抖动。
“新奴倒真是有意思,只是灌洗都做出这副情致。”严峰轻轻嗤笑了一声,又似乎意有所指地道:“若不是看少宗主喜欢,我却真想拿去自己玩几日。”
柳栖寒本来仍在目视侍从一边细细刮去陆清洵下腹毛发,涂上使毛发再不生长的脂膏,一边继续灌入清水重新揉捏他肌理结实的小腹,听了严峰这句话,心里悚然一惊。
“严长老说笑了,若长老喜欢,这个就给长老拿去调不妨,毕竟长老比我经验足得多。大不了下次再有宗内罪奴时,我再试着上手,没有也没什么,又不是只有调犬可玩。“柳栖寒勉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内心里却隐隐浮了一层血光。
他这话其实藏了点以退为进的意思,暗里劝严峰反正调犬次数多得很,不要抢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然而,若严峰真的顺水推舟答应…
——早想过,若严峰一定要拿陆清洵去,那,就只好想点手段,暗中要了严峰的命。
但严峰修为比他高深太多,虽敌在明他在暗,也不敢保证得手。若不能得手,自己一条小命送掉,陆清洵是被宗内判了“调犬”重刑的,除了自己会想办法给他留一线生机以外,无论在什么人手里,按规程调下去,他都注定会变成一条战战兢兢的淫犬。
哪怕他当真得了手,严长老死在云州桃花阁的地界,合欢宗内不可能不查。但凡查到他这处…陆清洵可以逃,他柳栖寒却逃不了。逃出合欢宗,自己身上的“入梦”…
柳栖寒微微咬着牙,愈想愈远,严峰倒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又不是什么出奇的美人,连金铃儿都不如,我抢你这玩意儿做什么?拿他教教你调犬也好。”
柳栖寒心内轻轻松了口气,而在居室一角,对陆清洵的处置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几乎瘫软的身体被一个侍从在身后架起,逼他跪直身体。陆清洵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含着直塞入喉头的玉势,肌肉结实的胸膛随着低喘不住起伏。另个侍从俯身下去,握住他的性器,娴熟地撸了几下。
无论喉咙与被反复灌水的后穴有多难受,男人下腹的那物件被刻意玩弄,都难免颤巍巍地竖起来,淌出几滴湿滑淫液。就着这几滴淫液,前方那人握紧了他性器,不顾他绷直身子猛烈挣扎,将一根玉棒慢慢捅到了底,死死塞紧性器前端的小孔。
耳朵塞着软塞,口穴塞了玉势,尿路堵了玉棒,陆清洵又被压成跪趴,一支能令犬奴时时处于温和的酥痒刺激的软玉枝齐根填进谷道。犬奴禁闭时,周身孔洞都要堵严,就是这般堵法。
之后,则是“缠”。
……好难受。
陆清洵口中填着被唾液浸得温湿的硬玉,一阵阵下意识地作呕。喉口完全没有习惯硬物强行撑开,总痉挛着试图合紧,又被撑出逆呕般的生理反应。他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吐出来,几乎涌到喉咙口的胃液被那玉势堵着,又根本无路可出。他下意识地吞咽,又好似把那根卡在喉口的玉棒咽得更深。
眼前一片黑暗,耳中轰轰作响,从来不知竟能进物的前方阴茎竟都被堵死了,内部酸胀难耐,后穴被深深塞了一根又凉又细的物事,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方才被放在箱里的时候还能勉强活动手指,而此刻,洁白布帛从指尖细细缠起,手臂被捆在背后,大腿和小腿交叠缚住,连脚趾都分开,一根根单独缠绕。两个侍从以细帛做着水磨功夫,陆清洵意识到,自己被摆成撅臀跪趴的姿势,除了头颅、后穴以外,全身都被软帛牢牢固定,再无一个关节可以活动半分。
陆清洵心内一片混乱,又觉自己被人搬起来,置于另一处。身体被锦帛包裹,无法触到外物,却也觉得四壁微微的挤压。看来,又是木箱。
视觉、听觉、触觉都被全部剥夺,更引发了此刻难以抑制的焦躁与恐慌。陆清洵一想到自己现在含着一根硬玉鸡巴跪趴在箱子里,就简直烦躁得想要作呕。而想到屁股里塞的那根东西,下意识便觉不是什么好玩意,觉得那东西被体温浸得似开始融化,那黏糊糊的触感,更是让他浑身发麻。
——而他到底要被放在箱子里,放多久?
周身软帛缠得仔细,缠他便缠了半个时辰,看这架势,又怎么可能是要轻易解开的。
他焦灼地喘息着,在全然未知的处境里,名为恐惧的情绪从未如此鲜明。
到底有多久……到底什么时候算是结束……
而忽然在此时,一只冷冰冰的指尖触到了他的脸,轻轻横画一下。
指尖极轻,画了一横,又在下面一点处又横画一下,之后,又是一下。
指尖暂停一刹,然后又从第一次落下的地方画起。
一横,再一横,竖直向下一撇,又是一捺。
陆清洵猛地一激灵,他意识到,那个混蛋变态柳栖寒在他颊边写字。
指尖重新回到开始的地方,又写了一遍。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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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栖寒收回手指,合上了箱盖,停在箱边,他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有一种极扭曲而沉黯的东西,沉沉压着。
而身后,严峰毫不在乎地笑出来:“少宗主,这狗不知自己要被关上多久,三天时间对他来说有若三年,我们却不必管他,我这两个侍从在这儿帮你看着,四个时辰一根软玉枝他们也做惯了的,此时倒是该赴宴的时候了。”
“……好。”柳栖寒又看了一眼厚重的箱子,里面的人急促的呼吸声和细微的呻吟声被木板隔了,显得微弱而遥远。
“这箱子看起来丑得很,回头换个玉的。”柳栖寒随口挑剔了一句,显然并不在乎箱内犬奴死活。严峰笑着应了,在前面开了门。
踏出石屋,无边黑暗与装着禁闭犬奴的木箱被留在调犬室内,而午后的日光直直洒了下来。柳栖寒抬头,让日光洒在自己脸上,却没觉出半丝暖来。
他不太想承认,自己多少有点期盼再开箱见到陆清洵的时刻——那对犬奴的主人来说应当是种至上的享受,而这享受此刻想来未免又有点卑鄙。而隐隐约约,记忆里又有些滴着血的片段,让他一想到木箱里的陆清洵,心里就有些慌乱。
——从前还在合欢宗里的时候,他身边曾有个与他关系甚好的侍从。
弑父那件事过后……再被捉回合欢宗,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阿尘。
他的侍从,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被锁在了合欢宗门口的刑场上,躯干还是完整的,四肢的血肉却早被零碎刮去,已是森森的泛白骨架。
”你是柳家血脉,重刑不能放在你身上。“他叔父,新任合欢宗主柳南竹站在他身后。这人已经年过百岁,但修士身结灵核后驻寿百年,他看起来倒并不比柳栖寒大几岁,还是俊逸单薄的青年模样。
柳南竹声音凉而淡:”……就只好拿你身边的侍从受你该受的刑,这也算是代主受过。“
而阿尘那时候竟还是活着的,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看着他,嘴里喃喃地叫:“少宗主……”
少年勉力摇晃身体,然而四肢筋脉血肉尽碎,只能摇动肩膀与残留的腿根。苍白支棱的残骨带着黑红碎肉,敲打着青石地面,哗啦啦地脆响。
“——阿尘!“十二岁的柳栖寒头脑一阵晕眩,向前扑了一步,却被柳南竹一把抓住衣领,向后一扯。柳栖寒一跤摔在地上,满口的尘土。
而面前的侍从阿尘呆呆地睁着眼睛,微弱地抖动着残肢白骨。
“他做错了什么!都是我的错,他是无辜的——”
年轻的少宗主嘶声吼着,喉咙里迸出一片生锈的血味。
柳南竹的声音从他头顶幽幽传下来,声音淡而冷:
“他活该如此,自然有错——错在你对他亲近。”
再之后的事情,柳栖寒几乎已记不太清。他被押入厅堂,宗内几个长老宣判他弑父重罪,捏开他的嘴灌下“入梦”。而阿尘一直留在那烈日暴晒的刑场,脖子上拴着麻绳,空茫地大张着眼睛,偶尔挪动身子,又在白骨摩擦地面的哗啦啦声音响起来时猛烈地颤抖,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绝望的哭声。
阿尘熬了三天,最后一天,他闭着眼睛张着嘴,无声地喊娘。然后,他再也没睁开眼睛。
在那以后,柳栖寒再也没有与身边的侍从说过半句亲近的话。他身边的人几个月换一批生面孔,对他来说也不再有任何区别。
他在合欢宗里沉默寡言地活了几年,也曾养过几只狗——不是合欢宗首脑爱玩的犬奴,是真的猎犬。它们很活泼,追着柳栖寒奔跑,扑起来用软乎乎的舌头舔他的脸。
而柳栖寒大概是得意得忘了形,带着那几条狗出门游玩时竟笑出了声。于是第二天出门时,他没有唤来养熟了的狗,却在门口看到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带血的脑袋。黑玛瑙般的眼睛蒙了雾,呆滞地瞪着柳栖寒惨白的脸。
那时,年轻的罪人终于明白了:柳南竹容他活着,只是因为他还是柳家的血脉。而他只是活着赎罪,不配喜欢什么东西。
他不可以喜欢任何东西——比如阿尘,比如那几条猎犬,还有,他深深藏在心底的那个笑容明亮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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