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军方代表率先反应过来,朝周围的人沉声命令道。
阿弥却诡异一笑,不顾周围朝自己扑来的军方,而是倏然转身,对着西方的一个窗口瞄准后倏然连开十枪,连船舱玻璃都被他击碎了。
直到听到广播里一声痛呼闷哼后,他才浑身大汗垂下有力的大手,任由周围的士兵将自己反翦双手控制起来,他面无惧色地抬眼看向军方代表,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说道:
“在西北储物间,我打中他了,快去。”
军方代表显然也听见了广播里那戛然而止的闷哼声,多方考虑下他果断选择听从阿弥的意见,派人去搜西北房间。
很快,胸口、肩膀等多个地方中枪汩汩流血的玉颜被军方押了出来,在看见被控制的阿弥后,他眼里划过显而易见的疑惑和不解,他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挣扎着朝阿弥问道:
“Why”
跪在地上的阿弥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恨和大仇得报的爽快,他哈哈大笑道:
“WhyBecauseyoukilledAHanandUncleTed!Theyaremyonlyfamilyinthisworld!Drugscanonlycontrolmythoughts,notmyhatred.Damnit!”
他看了一眼只掉了根头发的江辰一眼,对玉颜挑衅笑道:“Youwantrevenge,butIwon\'tletyougetit.YouwanttokillJiangChen,butI\'mnotaswillingasyouare,lettingyousufferinhell!”
——一生困于仇恨的玉颜,最终败在阿弥为亲人复仇的轮回上。
玉颜想复仇,阿弥偏偏不如他意,让他在地狱里也备受煎熬。
至此,玉颜,彻底输了。
郁穆紧紧抱住江辰,用后背替他挡去这仇恨不堪的一幕,在军方压着玉颜略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偏过头去不看他一眼。
玉颜却在经过他们的时候,轻轻一笑,意有所指道:“郁穆,你真的觉得沈涟漪是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才爱上玉焱的吗?你见过她为哥哥亲手作的画吗?”
“闭嘴!老实点!”军方低喝一声,压着玉颜制止他再说话。
玉颜笑着被拖走,迎接他们的将会是审判后的死刑。
*
一切风平浪静后,在回去的途中,晚间海风静静袭来。
江辰看见在甲板上一个人吹风抽烟的郁穆,拿了一件外套,默默走到他身后。
他很少见到郁穆这样失神的样子,但他了解郁穆,有什么心事向来喜欢藏在心底,沉默寡言,不喜欢倾诉。
——显然,他这是把白天玉颜最后说的话当真了。
抱着想调节对方心情的目的,他从身后给郁穆披好衣服后,主动钻到他撑着栏杆的结实双臂里,一把揽住对方的腰身,抬起眼眸和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对视,清润的眼眸里盛着月光余晖,带着笑意缓缓开口:“今天抢着为对方牺牲的我们,像不像罗密欧与朱丽叶?”
郁穆合上烟盖,伸手回抱住他,在月光中轻轻吻上他的额头,思及下午的险境,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喉结上下滚动,阖眸哽塞道:“辰辰,以后不准这样冒险了,记住,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你必须先保全自己。”
江辰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他的肩安慰道:“知道了,跟拍电影一样的,这一生也就这一次了。”——再说,他说过,他也想守护对方,所以即便有下一次,他还是会做一样的决定,但他没直说,而是将选择埋藏在心底不让对方担心。
郁穆收紧他腰间的手,鼻尖埋在他头顶
', '')('嗅着清新的味道,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你今天真的出什么事,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