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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辰,你坐着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了。”
郁穆拿出一袋黑虎虾,放在厨房池子里清洗,回头对江辰说道。
江辰有时候觉得,以前他叫他郁木头不是没道理的,郁穆这个人真的很死心眼。
高一那年,他在学校就听同学们讨论学校转来了一个特立独行的酷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妖魔鬼怪全部避让,气场强大的离谱。
而江辰并不关心,他一心只想练好钢琴
', '')(',练好歌去参加艺考,赚到更多的钱,让独自一人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以后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郁穆是在自己练琴的晚上,他特意向学校申请了晚自习后可以在学校的练琴房多呆一会。
然后等他练完一首曲子,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眉目冷峻的少年,看起来似乎在这站了很久。
他收拾好自己的包,关好灯后,目不斜视地从门口走出,并没有理会门口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视线。
后来他就经常见到郁穆。
郁穆话不多,却每次都会在他弹琴的时候准时出现,一眨不眨在旁边盯着他看,次数多了江辰就开始烦了,他质问道:“你无不无聊?很好看吗?”
郁穆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到他的琴架上后走掉了,到最后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郁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喜欢解释喜欢用行动说话。
江辰看着厨房里挽起袖子洗虾的郁穆,他记得之前郁穆不会做饭的,在国外这些年,他又经历了些什么?
他视线从他宽厚的背上挪动到郁穆的肌肉结实的胳膊上,却突然目光一顿。
看到他右臂上几道极深的红色的伤口,还未长好,成了一道道粉色的疤痕。
他瞳孔骤然一缩,快速走到厨房,拉起郁穆的右臂,沉声问道:“你胳膊怎么回事?是救我那次受伤的吗?”
郁穆停下洗虾的动作,往下拉了拉袖口,遮掩道:“医生看过了,已经快好了,不严重。”
又看到江辰皱起了眉头,琥珀的眼底溢出的怒气,他连忙用纸擦干净手,拉住江辰的手解释道:“对不起辰辰,你别生气,我这段时间忙忘了,没注意。”
江辰胸腔剧烈起伏,几日以来蓄积的气愤从心底升腾而起,他一把甩掉郁穆的手,冷气冲天道:“是,你忙忘了。你就是大好人,大善人,一声不吭地救我,然后受伤也不告诉我。”
他声音一下变得很大:“还有一声不吭地离开,一个招呼也不打,一个联系方式也不留!”
他一把揪住郁穆的领子,情绪激动道:“那你告诉我,既然你要分手,为什么又要回来,又要出现在我面前,又开始像以前一样照顾我对我好!这是什么意思!”
郁穆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许久后,他才开口缓缓说道:“我从没想过和你说分手。”
江辰气笑了:“你在耍我吗?消失五年,不闻不问,不是分手是什么?”
郁穆抬起头看着他,漆黑如深潭的眼底满是波涛汹涌的情绪,可他就是一言不发。
江辰就是讨厌他这种沉默和不做解释。
可又从心底觉得刚刚那样的话就应该说出口。
这样也好,都摊开来讲啊。
做什么一片平和的表面样子,其实大家都千疮百孔了不是吗?
从他收到郁穆消失的消息,再到大二那年爷爷突发心脏病去世,他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任何牵挂可言了。
他说不清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得,他不是脆弱的人,可好像突然变得丧失了目标和斗志一样,行尸走肉地活着,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平静?
现在他又回来是什么意思,打破这所有的平静吗?搅翻他的生活,让他不得安宁?
江辰再也忍不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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