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的白色厨师服头顶帽子,大多头上还带着发网。这便是乔生酒楼的后厨了。
蒋随原抱着保温箱费劲地挤进去,走到最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男人的身边。
“师父!”
那男儿头也不回,理都不理他。
蒋随原在边上静站着,看着男人颠、翻、炒、上盘,又飞刀切了些绿油油的葱花,现一小块儿萝卜去皮雕花。
男人吆喝了一声,来了个人端着这盘装点好的菜走了。
这是成师父才回过头。
“嘿。你个小崽子。俺还在炒菜呢,溅撒上你那点儿吐沫星子还怎么吃啊。”
蒋随原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不起啊师父,好久没见,想念您老人家了嘛。”
这成师父全名成一统,乔生酒楼顶级大厨,原先蒋随原就在他手下。
成师父原名当然不叫这个名字,但他这人一生除了厨艺最爱的就是麻将和武侠,他觉得自己名字太不霸气了。
一次打麻将,自摸了一只一筒,他灵光一闪,一筒不就是一统嘛!遂改名成一统。
成一统见蒋随原腻味地不像话,反思这孩子什么时候转性子了。
不过十点多忙地很,他也不想太多,让蒋随原把东西放了,扔给他一套厨师服。
“快,还是你用起来顺手。”成师父满意地两人合作准备今日酒席。
这便忙碌到了2点多。
蒋随原饿地眼睛发直,成师父仍给他一块面包,自己手里拿了一个啃着。
蒋随原叼在嘴里,去看自己的保温箱,自然是没人动他的东西,一个厨房的人都熟悉他。蒋随原是去拿凤凰蛋,捡了五个洗干净,开小火煮了。
成师父看他折腾,只以为是乡下的土鸡蛋。
煮好了,蒋随原敲开凤凰蛋空一点的那头送到了成师父嘴边。
成师父低头看一眼,却是眼熟了起来。
“新鲜的忘蛋。”蒋随原说。
凤凰蛋只是个卖名,好听。而忘蛋才是人们口口相传的称号。
成师父有些感慨,这东西他小时候吃地多啊。
家里养了窝鸡,以往每年能够吃上两个,这些年却不常见了,他做过各种各样精美的食物,倒不如这糙玩意儿让他觉得舒服。
“从哪儿弄的?”
“我孵的。”蒋随原笑答。
成师父摇摇头,笑,吃完了擦手,还剩下的扔给了几个小兄弟,“去见老板吧。”
蒋随原笑意盈盈地揽着成师父胳膊:“师父给我推荐?”
成师父回头拍拍他头脑:“臭小子。”
☆、发烧
厨房出一道门左转有个电梯,右拐也有一个。
出来送菜的都转去了右边,独成一统和蒋随原走左边,电梯只有一个楼层,上去直接通孙隐然办公室。
成师父带头敲门,门没锁,办公室招呼一声“请进”,两人就进去了。
孙隐然埋在一本厚书中,座椅的后面便是一排书架,虽然孙隐然学历不高,但书看地不少,文学、管理类居多,他喜欢看,但并不大认同书里的管理方法,依旧是他自己的方式,好的借鉴,不喜欢的就忽视。
他见成师父带蒋随原前来,便明白这事儿定了差不多了,他没道理不同意。
成师父简单发表了下自己的想法,大意是东西不错,中低端两档,高端的未必能上,放在菜单里。
这个思路基本符合孙隐然的想法。
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一批货一个月后送到,300颗,每颗定价一元,先试验一天,凤凰蛋本身讲求新鲜,再多的一天销售不完也是浪费。
事情谈完,成师父想留他聚两天,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