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失语。
蒋随原眼神平静而温和,如同往日喊他吃晚餐一样,他用自己的平静来告诉梁意,他人的议论以及人生与自己无关,他只关心梁意。
可惜意会难行,如果什么都能用眼神与态度来表达,心灵感应就不会被当成特意功能。
“徐燕家的事,我没做什么,没有私情,我也不喜欢她。他们家自己瞎想,别人乱说我管不了所有人的嘴。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你不懂吗?”蒋随原无奈解释,到说到最后又很难过。
梁意嘴唇动了动,半晌道:“是因为我住这儿,你来的找我,别人才这么传的。”
他的语调隐隐带着哭腔,难堪地说出几日分析地结果。
从来到尾都是场乌龙。
梁意在思维上否认了徐燕和蒋随原之间的事,而将过错统统揽到自己身上,这样他能够原谅所有人,只需要痛恨自己就行了。
“……”
听到这话,蒋随原心中居然是窃喜的,他终于查觉自己对他的感情了,知道都是为了他了,至于刘家的那么点儿破事,只要刘建国没死,总能随着时间忘记。
“所以,你还住在他家不方便了,到我那里去吧,这两天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蒋随原坦诚劝解,自从听到邻居的谈论,梁意就再也没去汽修店,蒋随原找过他,也不大理,打电话给他,他就说自己有事在忙。忙个屁啊,明明一股子刚睡醒的声音,又天然宅,估计在家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梁意心里嘀咕,难道此时不是应该说我们不要联系了?蒋随原没说,他说不出口,又负疚地很,上次误会蒋随原问他时,自己都没有相信他,这段时间两个人传的风言风语,蒋随原还是冒着风险来找他,今天最害怕的时候,依旧是蒋随原在身边。
没有一个朋友能做到如此。
梁意反观自己,竟一时说不出对蒋随原怎样。
梁意拿了些东西暂时住在汽修店,给刘家小店彻底地锁了门,他回头看自己住了几个月的地方,微微叹息。
前方蒋随原拎着他的包,奇怪的感觉又冒了上来。
上次一起兜风突然握他的手时的感觉翻涌而上,梁小刺猬不断打压,又沉了回去。
他就是觉得自己怎么跟小媳妇儿似的……
谣言失去了女主角,就有些进展不下去。讨论没几天,都变成了刘建国死没死。
隔壁家媳妇儿绘声绘色地说着刘建国砸的玻璃柜怎么碎地只剩个骨架,地上的血啊,都快流成河了。
“啧啧啧,割到大动脉了。哎呦,吓死我了。燕子抱着他出来喊人嗓子都破了,其实说起来啊,之前的传言看起来不像。”隔壁家媳妇瞥到蒋随原从门口出来,又不想结束这个最近最热的谈资,于是她像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做的猜测,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唉,别人家谁知道呢?不过这吵地得什么事,才这么凶?”
“唉,会不会赌钱赌的?”
“谁赌钱?”有个婆婆勾着拖鞋过来问。
“刘建国啊。以前就好赌。摊谁家谁不得败啊……”揣测这回直接说成了事实。
路过的婆婆格外小声,却又让每个人都能听见地说:“真有人说是赌钱把老婆都快抵出去了……哎呀呀……真是造孽。”
梁意听了好久,有些气不过,刘建国一家人虽然说不上多好,可这么就把瞎说地安他们头上实在太冤枉。他想上前辩解,却被牢固抓住拖进屋内。
“别去,没用的。”蒋随原脸色微寒地说。“你去就说你了。”
“我……可这么说太过分!”
“刘建国确实赌钱。你以为那就是个好鸟了?我们镇可不是什么小镇子,跑一天客车能挣的交给家里的。”蒋随原突然脸红,人家家私都知道,确实很暧昧,于是他又解释:“徐燕说的。唔,我真没问。”
梁意有些好笑,蒋随原跟别人从不解释,跟他解释地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