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秦艽呢,你们怎么回去?”
“我们没事,可以自己回去。”虞璟强行压下胃里的不适,带着微笑回答道。
顾玚澄犹豫了一下,喊侍者结了帐,又在侍者的帮助下将何琇塞进了车内。这才依依不舍地开车离去。
顾玚澄车刚开走,虞璟就萎顿下来,整个人都靠在秦艽身上。
“阿璟,你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秦艽脸有些发白。
虞璟自嘲似地一笑,“没事,死不了。”
头里一阵阵发昏,耳中似乎也有蜂鸣声,该不会是那该死的美尼尔氏综合症要发作了吧?眼前一黑,虞璟倒在了秦艽怀里,意识涣散之前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阿璟,阿璟!”秦艽慌了。
怎么办?怎么办?送医院。对,送医院。
秦艽刚要摸手机却陡然想起她倒霉的手机已经不知道在哪个下水道里游历去了,叹了口气,她去掏虞璟的手机。
刚开机就看见屏幕上跳出来五个未接来电。都是苏君俨的。
苏君俨,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正思忖着,虞璟的手机响了,依然是苏君俨。
“喂,虞璟,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那头男子的声音清雅中带着克制的焦躁。
“你是阿璟的男朋友吗?”秦艽听他口气,小心地猜测道。
苏君俨愣了一下,“嗯,我是。请让虞璟接电话。”
“那个,你能不能过来一下,阿璟她,晕倒了。”
潇潇雨
苏君俨觉得掌心粘腻,手机险些从手中滑脱,稳住心神,他冷静地问道,“你们在哪里?”
秦艽看了看周围,“我们在淮海路上的松子日式料理店门口。”
“麻烦你先替我照看她,我马上就到。”
苏君俨车速很快。心底像有杂乱的丝线缠缚,一圈圈直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在没有见到她之前,在无法确保她健康平安之前,他觉得慌张,觉得无措,觉得心神不宁。偏偏又遇到好几个红灯,他坐在车里,就那样焦灼地等着红灯轮转到绿灯,眼睛一眨都不眨,仿佛能早一秒看见她也是好的。
莎士比亚说,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想办法叫它冷却。让它任意着,那就要把一颗心烧焦。
苏君俨苦笑,他的一颗心如今就像在火上烤炙,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偏偏他还舍不得叫它冷却,只恨不能燃起熊熊烈焰,叫她一并燃烧。
秦艽看见从一辆黑色的沃尔沃里出来一个挺拔的年轻男子,正迈着一双长腿向她们所在的位置快步走来。
男子面容清冷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谢谢你替我照看她。”苏君俨小心将虞璟抱在怀里,朝秦艽说道。
“没事没事,不用客气。”
苏君俨看着怀里的女子双颊酡红,一如海棠春睡,鼻尖却可以闻到浓重的酒气,苏君俨眉毛蹙在了一起,声音有些严厉,“她喝了酒?”
明明不关秦艽的事,但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