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粗,我跑的过谁啊?况且我这么一动,不得打草惊蛇啊?
那小蛇停了几秒钟,又往我身边游走了一段距离,似乎是在打量我到底有没有攻击性。我错了,一开始我以为它头很小就是条小蛇,直到他伸长了身体缓缓的向我爬的时候,我才知道这货是个高个子,起码得一米八,缠在我身上妥妥够绕好几个来回的。
这货挺胸抬头,嘴里吐着信子,挑衅的看着我。
“……郑泰,你他妈的赶紧来啊!”我惨白着一张脸看着那蛇,嚎哭了起来。眼瞅着它跟我的距离在迅速的缩短,它身体划过草地的声音犹如一根根刺进耳膜的针。
“别动!”郑泰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他站在不远处,两只眼睛阴狠的盯着那蛇,一只手里还攥着块石头。
小蛇听到了郑泰的声音,迅速的扭头看了眼郑泰,又看了看我。我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但是没想到这话在动物世界里同样适用,这蛇从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就已经判断出了哪个是软柿子,哪个是硬石头。他脑袋一低,箭一样向我飞来,嘴巴开的那么大那么丑,嘴里的大尖牙都冒了出来……
郑泰手里的石头先那蛇一步往前抛,没等蛇近我身的时候,那石头分毫不差的击中了蛇头,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一定会夸他一句,‘好准头!’
“啪……”蛇头被砸烂了,那蛇的身体像是抽搐了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几次差点滚到我脚上。
郑泰上前一步,揪着蛇尾巴使劲一甩,蛇彻底老实了,然后他把蛇扔到一边,拍了拍手,“行了,死了!”
我惊魂未定,腿一软就给郑泰跪下了,我使劲抱着他腰声泪俱下,“靠,你怎么才来,你拉屎拉那么长时间啊,你便秘啊!我差点让它吃了!”
“你这种没脑子的人,吃了也就吃了!”郑泰无动于衷,任我蹭了很久才拽着我脖子把我给拉起来,“刚我走的时候不是告诉你吗,老老实实呆着,哪都别去,你耳朵进水了?”
“嗯!”我诚恳的真心实意的点了点头,我要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能下来吗,平白无故的受这顿惊吓,差点被蛇咬!想想今天我受的惊吓,我觉的能写成一本书了,名字就叫《悲催一洋一日记》。
郑泰把我扶到车上坐好,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用树叶包着的东西,拆开树叶,将里面的东西‘啪……’一下甩到我受伤的脚脖子上,然后把我腿扶正,“就这样别动,敢碰掉了,我就拿这东西塞你嘴里!”
“这啥啊?黄黄绿绿的……”我伸手摸了一下,黏黏的,脚上被敷上的地方热热,感觉挺舒服的。
“你还是不要知道这里面的成分的好!”郑泰带着一丝狡黠的笑。
我脸色大变,伸着的那条腿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僵硬了片刻才问道,“你拉的?”
“你特么脑子里除了能想到屎还能想到什么?”郑泰大囧,要不是顾及我腿上的伤,我毫不怀疑他得一脚将我踹飞。
“不是就好!”我卸下了心理负担,老实讲我也觉的不会那玩意儿。正常人也干不出那事啊,多脏啊!拉了以后还得用东西包着,掺点这,掺点那的,想想都恶心。
“得敷到啥时候?”我动了动脚丫子,得保持这姿势多长时间啊?
“敷一晚上,明早就不疼了!”
“我得带着这玩意过夜啊!”
“嗯,理解力还可以!”郑泰跟拍狗一样拍了拍我的头,“就这意思!”
…………
郑泰开车离开了这片埋葬着各种各样动物尸体的荒草稞子,临走前我又瞄了眼那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绿蛇的尸体,很快,它就会成为细菌的乐园,然后进入到土里,经过一系列的反应后,最终完成生态循环。
当然,这是科学的说法,老人总是说蛇是会报仇的,今天郑泰杀了他,明天它会不会找郑泰报仇呢?大千世界,总是那么多奇葩的事件!
“咱们去吃蛇肉吧!我从来没吃过,顺便压压惊!”我兴致勃勃的提议,刘伽说蛇肉味道很鲜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