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要求,是个正常人就行。能离简聆音近一点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顾听云笑了笑:包在我身上。
跟小姨姐敲定了人类身份的事儿,林眷就去找方源了。
方总对在家休养这件事感到很厌烦,外界羡慕他与妻子琴瑟和鸣,五年抱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嫌弃那个黄脸婆。原本想把简聆音骗到手解解馋,谁承想这贱女人居然找了人来打他,真是晦气。好在昨晚那个疯婆子打得不重,方源去了趟医院,大夫说他这连轻伤都没够上,让他麻溜回家躺着,别在这儿叽叽歪歪占用医疗资源。
林眷闻着味儿摸到了方源的家,夕阳西下,她能看见别墅的落地窗前一个憔悴女人正在浇花,背后方源正在大声斥责她。
浇花有什么好浇的?一天天浇这些烂花,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女人,让你男人高兴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方源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家逞威风。他老婆越是顺从沉默,他就越是看不惯这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他揪住老婆的头发往后一扯,凶相毕露,哪里还有在外谈生意时儒雅随和的皮囊。
那女人痛呼一声,抓住了方源的手,语气中已经带了哭腔:你放过我吧,你还想怎么样?
方源!别逼我,别逼我动手
方源像是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手攥着女人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此刻这个懦弱的女人已不仅仅是他老婆了,还是一直不肯委身屈服于他的简聆音,是昨晚忽然冲出来给他一顿暴揍的金发疯子,是所有他讨厌的女人的集合体。所以在扇了第一巴掌之后,方源感受到了久违的征服感和快感。
他想要把所有对女人的怨气,都在这里发泄出来。
你动手,来啊?你还想对我动手,真是欠教训了你。贱人,反了天了。
林眷五感太好,听得清清楚楚,她几乎有些肉痛,感觉自己的头发也被扯住了。她站在静谧的别墅群中,身旁是一整面玫瑰花墙,只是早春时节,娇嫩的花朵尚未绽放,只剩一片尖锐的荆棘。林眷眼中微微闪过红光,方源的手感到一阵剧痛,似乎被荆棘扎进了骨髓,只能颤抖着松开了手。
而就在方源松开手的那一刻,他一直懦弱隐忍的妻子在激烈的争执中失手推倒了他。方源原本应该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的,可是林眷觉得那样太便宜他了。
这种垃圾,就应该让他多受点苦楚。
所以在一片混乱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地毯上多了一个玻璃杯,而方源恰好砸在了玻璃杯上,碎片刺进了他的后脑勺。
天色终于彻底暗下来,黑幕沉沉中,林眷转身离开了别墅群。
她今天耗了太多能力,气血上涌,眼里红光一时半刻消不下来,嘴里两颗犬牙也想往外呲。但是林眷觉得挺值的,今天之后,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家暴男,她的老婆也不会被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