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盈春姨姨不惯她,揪着她的领口就把她提起来,“坐好,这不是在家里,在外面坐要?有坐相。”
曼招弟不满嘀咕,“在家里还不是一样不让靠。”
这趟机程将近四个小时,曼招弟全程胸闷难受,耳膜嗡鸣得厉害,塞了耳塞也不管用,下了飞机后,人更加晕乎了,浑身都不对?劲。
罗盈春暗怨自己没有让她提前吃防晕药,下机后帮她按太阳穴,涂清凉油,在机场逗留了很久,就这样错过了好几班学校的接送车。
胃里翻滚得难受,想吐却吐不出来,曼招弟憋屈着一道闷气无法舒坦。明明罗盈春仍在身边,可?远离了家乡的土地,呼吸异乡的空气,曼招弟真切地感受到离别在即的恐慌与?不舍。
她不想和罗盈春分开。
“我总是给你惹麻烦。”心中有了软肋,无法故作坚强的曼大姐头破天荒地示弱,露出了属于未成年人的彷徨。
罗盈春看着曼招弟青白的脸,担心她胡思乱想,拿湿纸巾给她擦脸,“别这么想,晕机很正?常,下次我们坐高铁,早一点?出发,或者在首都住一天。”
“你还会再来吗?”曼招弟看着她。
“当?然会啊。”罗盈春笑,“你考到好大学,我不得把握机会,多来几次逛逛?”
曼招弟得了保证,也笑了。
终于歇够了,两人坐接送大巴到学校去,一路上有工作人员和志愿者的帮忙,曼招弟很顺利地拿到了班级资料和安排入住的宿舍号。
午饭时间早已过了,两人刚才只吃了零食干粮填肚子,根本不顶饿,把行?李床位收拾好后,马上觅食去。
曼招弟原以为自己已经算迟入学了,谁知另外三位舍友比她更晚,寝室空荡荡的。
罗盈春很是可?惜,她提前准备了自制的干果特产,本想分给曼招弟的舍友们,毕竟小屁孩什?么脾性她清楚得很,漫漫长?四年时光,她得帮忙打好关系,结果来得早没人在。
“记得把特产分给舍友们,还有,和别人说?话的语气要?尽量友善些,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总是黑脸怼人。”
罗盈春姨姨对?曼招弟未来的学业生?涯非常担忧,苦口婆心千叮万嘱,“这里不比七中,绝对?不能惹事,更加不能打架!”
战五渣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我在七中也没惹事也没打架,是事惹我,别人打我。”
“……”
说?出来谁信?你这一副不好惹的恶棍大姐头相。
明天是周一工作日,罗盈春要?上班,得一天内来回,曼招弟不愿她一个人坐十多个小时的高铁,回程订的还是机票,晚上六点?半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