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到隔壁屋传来鹅仔的狗吠声,但今天罗盈春没有开门,她站在那道铁门前犹豫了一下,自顾走下了楼梯。
可走了两步,又猛地回头,拖着隐隐作痛的脚踝,用力地敲响了罗盈春的家门。
想不通情绪为何爆发,但管它的,她现在难受,难受得死去活来,就想蹭顿免费早餐。
敲门声让鹅仔吠叫得更大声了,她隐约听到屋内传来罗盈春的脚步声,也听到鹅仔上窜下跳的声音,光听着这些细碎的声音,曼招弟已经能想象到罗盈春此刻有多手忙脚乱了。
“来了来了。”
一声平淡的回应,如架空悬浮的气球落回地面,曼招弟心里顿时泛起了踏实的温度。
比酒更好的东西,大概会有的。
罗盈春抱着猫,打开了一条门缝,在鹅仔要冲出家门时,飞快地拽起了它的狗爪子。
“小曼,你今天这么早?”
曼招弟站在门口,看着罗盈春湿嗒嗒仍滴着水的长发,‘嗯’了一声。
“先进来吧,我在洗头呢。”罗盈春快拉不住大黄狗了,忙道。
曼招弟赶紧进屋,关上门。
“你看着它俩,我煮了汤粉,等我吹个头发就盛出来。”罗盈春说着,一头扎进了房帘后,很快便传来吹风筒呼呼的声音。
看着它俩?曼招弟看着地上的一大一小,挑了挑眉。
莫名有种照顾家属的即视感。
大黄狗鹅仔依旧非常热情,尾巴摇得跟电风扇似的,曼招弟都要怀疑自己再不摸摸狗头,这大黄狗绝对会用那大尾巴把这片地儿扫个干净。
“鹅仔,见着我这么高兴呢。”曼招弟抚了抚狗头,鹅仔喘着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痒。”曼招弟撸够大黄狗,看向白胖猫。
猫依旧是那只猫,孤傲酷帅拽霸天。
曼招弟撇了它一眼,也哼了一声,誓要比它更孤更傲更酷更帅更拽霸天。
风筒声听,罗盈春吹完头发出来,身上依旧穿着刚才的睡衣,那一把柔顺黑亮的长直发,被她用透明的发夹子挽成一团,夹紧在后脑勺上,散碎的长发尾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摇曳在白皙纤细的颈项间,她哼着歌调调,快步走进厨房。
经过客厅时,飘落下一抹好闻甜腻的洗发水香气。
那是与青涩懵懂的小女孩儿不一样的味道。
曼招弟的目光被牵引,一直看着罗盈春。
看她柔润的侧脸,看她尖细的下巴,看她微红的耳骨,看她穿着宽松短袖睡衣露出来的藕臂与嫩足。
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