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噪杂的声音逐渐增大，说明对方离这里越来越近。
看了眼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尝尝，程然犹豫了。
光头走到尝尝面前，目光落在这个看似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冷笑了一声：“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一起死吧，你如果不笨的话，就不应该犹豫。”
“这个选择不难！”
“况且，你跟她也不是一路人。”
程然微微眯眼。
从光头的话里，他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你跟她难道是一路人？”程然问。
光头摇了摇头：“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什么意思？”程然。
光头瞥了他一眼，然后从地上捡起程然脱手的那把刀，对着尝尝慢慢举起。
“你知道，拖延时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说：“所以，我觉得你不该犹豫。”
“既然你犹豫了，说明你可以放弃她，只是有些纠结，不过没关系。”
“我替你做出选择！”
说着一刀向尝尝落下。
也就在这时，程然动了！
他一脚踢出，正好把短刀踢掉。
只是收腿的时候，自己的小腹也中了光头一脚。
但这次他没被踢开，而是双手猛然抱住了光头的脚。
“你错了！”
程然冷笑道：“我刚才是在犹豫，但不是犹豫怎么去选择，而是在想，该怎么弄死你！”
他知道，虽然光头也擅长摔技，但他的拳脚功夫更在程然之上，所以相较起来，近身抱摔他还能跟对方一决高下。
所以，拼的挨光头一脚，他吐出一口老血，拼着吃奶的力气，抱住光头的脚，单膝跪地，身体下沉，用力一拉，想要把光头扯倒。
光头一惊，顺势倒地，但同时另一只脚也踹在程然的脸上。
巨大的力量，把程然的脸都踹变形了。
抱住的那条腿也自然而然的被光头挣脱了。
程然在感受到巨大痛楚的时候，心底也升起一声哀鸣。
实力相差太多，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光头一翻身站起来，随后一脚踩在程然的胸脯上。
“弄死我不太实际，因为你太弱了！”
光头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他说：“既然你不选择，那就是说，你要跟她一起死？那好吧，我成全你！”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这次程然是真没辙了。
暗自叹息了一声。
要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不理这个女人呢。
然而。
就在这时，光头却猛然转身，身子向后急退。
可依旧晚了一步。
只见一个黑影冲天而起，然后一脚踩在光头的胸口上。
“嘭！”的一声巨响。
光头整个身子就刀飞而出，撞在一棵大腿粗细的树上，那树“咔嚓”应声而断。
程然都看傻了。
这船到桥头疑无路了都，万万没想到还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黑影落地，站立不稳，又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看清，是尝尝。
“噗”吐出一口血，尝尝嘴唇颤抖着对程然说：“快走！”
程然这才跑过去，把尝尝背在身上，看了一眼同样也吐血的光头，根本来不及给他补一刀，撒腿就跑。
“你什么时候醒的？”一边跑，程然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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