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借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粉红色的天花板,转过头,看到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墙壁,还有粉红色的装饰。
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聂庭远和她从车子旁边擦身而过的一幕,立刻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房间里有一个人迅速抓住她的手。
黎惜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聂庭远。
“你怎么在这里?”
聂庭远不答,只是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满脸的心疼。“-终于醒了,我真是胆心死了。”
“我怎么了?”她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
“-晕倒了,真是吓坏我了。”他上床,将她抱入怀中。
“那不是应该去医院吗?我怎么会在家里?”
“-妈妈看见了,说-只是晕倒而已不用上医院,就把-带回来了。”
她斜睨他一眼“你真的没事吗?”
聂庭远点着头“-昨天不是已经确定过我没事了?乖,不要担心,好好休息一下,昨天应该吓坏了吧?”
黎惜瞪着他“谁教你在马路上乱跑,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教我怎么邹?”
聂庭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怎么知道原来-这么爱我?-又不肯告诉我-的心意。”
黎惜别过头去“你还在这里开玩笑!”
聂庭远忙抱着她“我不敢了,-不要动怒,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好。”黎惜说着就要下床“我又没病没痛的,干嘛要躺在床上?”
“躺着休息总是好的。”
“好什么好!”黎惜突然想起聂庭远说徐雅进医院的事情“徐雅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聂庭远摇摇头“昨晚我一直在担心-,哪有空去打听她的情况。”
“没有你在身边,她会很难过吧。”黎惜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不在-身边,-会更难过,我不舍得。”他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就在这时,黎母推开门走进来,见她已经醒了,才放下心来。“-这个贪睡的家伙,晕倒而已,正常情况一两个小时就该醒了,-居然一直睡到现在,-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
黎惜吐了吐舌头“如果-真的担心,怎么把我丢在家里不理不睬?”
“切,-强壮如牛,小小的晕倒进什么医院?”
黎惜鼓着脸“你们一点都不疼我。”
“反正-有别人疼,我们疼与不疼都无所谓。”黎母说道“庭远在这里照顾-一夜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反正黎惜的床够大,两个人睡也不会滚下来。”
黎惜的脸刷地红了。妈妈居然要他们一起睡她的思想真前卫!
“我走了。”黎母说完就走出房间。
见到聂庭远正满脸坏笑地盯着自己看,黎惜涨红了脸“看什么看!”
聂庭远摸摸她的脸“看起来丈母娘还比较疼我这个女婿。”
“你的脸皮当真不是一般的厚,什么丈母娘,有人答应要嫁给你吗?在这里乐成这样,哼!”黎惜躺下来继续睡。
聂庭远爬上床躺在她的身边,伸过手环着她的腰,闭上眼睛,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无所谓了。在那一夜的痛彻心扉后,他发现他不能没有她,与分离相比,包容她的一些小小缺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抱着她,觉得心满意足。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黎惜忽然有些感动。“庭远,对不起。”
聂庭远笑开了,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傻瓜,其实我也想跟-说对不起。”
“我们互相道歉,那这场风波就算过去了,嗯?”
“嗯。”他抱着她“我们和好如初。”
黎惜甜蜜蜜地点了点头。
聂庭远看着她嫣红如蜜的红唇,轻轻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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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要去吗?”
在医院门口,聂庭远再次问着黎惜。
黎惜瞪他“你烦不烦呀?你问了至少二十遍。”
他拥着她,柔声地说:“不要和徐雅争执,好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但是我害怕徐雅会有突发状况发生;不管怎么说,她是个病人。”
黎惜眨了眨眼“我知道,我又不是好斗之徒。”她挽着他的手“对了,徐航怎么会答应你这么做?”
“怎么做?”
“伤害徐雅啊!”聂庭远沉吟了一下“他想成全我们的幸福,不想让徐雅一直陷在没有结果的感情里。”
黎惜睁大了眼“成全我们的幸福?”
“对。”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追求我?”她不可思议地嚷道。
“呵呵”聂庭远讪笑“那是他想要激励我早点把-拖进教堂而使出的烂招数。”
黎惜顿时恍然大悟“他是想借他来追我之名,好让你更加紧张我吗?”
“是有这样的意思。”
她气呼呼的说:“那他不是利用了我的感情吗?”
聂庭远微笑地看着她,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对他很有感情吗?”
听出他语气中有些微的不满,黎惜连忙捏捏他的脸。“不是,只是觉得很受伤,我还以为我真的很有魅力,可以一下子就电到他;原来他是有目的才来接近我,令我好伤心。”
聂庭远轻抚她的脸“没关系,他耍-,我帮-把他耍回来。”
“真的吗?”黎惜的眼睛为之一亮。
“当然。”聂庭远笑——的说“现在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了,去看徐雅比较要紧。”
“嗯。”黎惜兴匆匆地开始盘算该怎么设计徐航那家伙。
两人走到医院的三楼,在徐雅的病房门口看到了徐航。
徐航显然正要进去,听到他们的叫声,转过头来。
见到黎借和聂庭远手牵手,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他不禁微微地笑了。“你们来了。”
“徐雅怎么样了?”黎惜问道。
徐航耸耸肩“应该比我们所想的都要好很多。”
“那就好了。”聂庭远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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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进病房,病房中采光十足,靠近窗边的床铺上坐着穿白色病袍的徐雅。她的脸色看起来依旧很苍白,长长的黑发垂散在肩头,看起来有股我见犹怜的柔弱。
听到他们走进来的脚步声,徐雅连忙抬起头来,见到是黎惜与聂庭远,头又垂下来。
徐航定过去,摸摸徐雅的头。“-感觉怎么样?”
徐雅比着手语,我好多了。
“那就好,庭远和黎惜来看-了。”
徐雅点了点头。
聂庭远坐在床畔“雅,-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