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宿管阿姨还看着他笑道:“我看着你这小伙子挺面善,好像哪里见过似的。”
谢舆敷衍地扯了个笑,就大步往宿舍里面去了。希蓉的宿舍牌号他是知道的,因此几乎没费功夫他就到了地方。
谢舆敲了敲房门,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停了会儿才又敲了下,喊了声:“蓉蓉,开门。”
希蓉听到敲门声,觉得已经下去开过门了,可是直到再一道敲门声将她惊醒,她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已经敲了好几分钟门的谢舆急得就要再去找宿管时,才听到了里面悉悉索索的动静,紧跟着便听到哐地一声。
“蓉蓉,怎么了?”谢舆担心地对着房门喊道:“你小心点。”
希蓉扶住有些发晕的脑袋,好不容易从床铺上下来,踩在地上却是轻飘飘地立不住,只凭着直觉扶着墙壁打开了房门。
谢舆一眼看见摇摇晃晃的希蓉,便伸手将她半揽在怀中,抬手在她额头摸了下,顿时低斥道:“你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希蓉被人一揽,只觉浑身刺疼,她想挣开,奈何全身却没有一丝力道,迷糊中辨认出这人是谢舆,身上的痛感反而更加明显。
“你放开,我没事,放开”,疼痛给她的挣扎注入了力气,谢舆只觉怀中人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
明明没有一丝力道,却还要挣扎的希蓉,让谢舆只觉得心口像是瞬间被掏了个血窟窿,她不知怎么来的脸上那一片红肿,更是刺痛了谢舆的双眼。
“我们去医院”,谢舆将手臂下移,便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有些苦涩道:“蓉蓉,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也不用这么对自己啊。”
“放开,让我下来”,希蓉被人拥着,感觉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像是被扎入了一根芒针,痛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谢舆察觉到她不停颤抖的身躯,也不敢将双臂箍地太紧,抬脚将宿舍门勾上,就腾手脱下风衣包住人疾步向外走。
到了门口,宿管见谢舆抱着一个昏昏沉沉的学生要走,当下便拦住不同意,。
谢舆没那时间和她磨叽,挣开宿管的挡隔便大步出了宿舍楼。
到车上将人放下时,谢舆才发现希蓉竟然满头满脸的汗珠,顿时就心忧如焚地把车子风一般开了出去。
听到希蓉喃喃着“别碰我,疼”,谢舆心中的悔意几乎将他淹没。
“蓉蓉,乖,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拉过她垂在车座旁的手,谢舆几乎是无意识地放到了嘴边,一边轻吻一边低低安慰。
而处在昏沉中的希蓉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额上的汗珠又密集了一层。
连闯了十七个红灯,谢舆才在二十分钟内将车开进了帝都第一医院。
经过医生一番忙碌地检查后,听到蓉蓉只是因为受凉而引起了发热,谢舆吊着一路的心才算松了下来。
“她一路上都在喊疼,这是什么导致的?”谢舆想起路上的情景,连忙拉住医生询问。
医生奇怪地看了谢舆一眼,再次确认了病历,想了想道:“这位姑娘除了高热外,并没有其他症状。而她脸上的伤倒也不足以疼得让人无法忍受,若是她疼了一路,很有可能是幻觉扩大她脸上的疼痛。根据弗氏学说,人在梦中感觉到一点微小的刺激都会扩大好几倍的反映出来。她的情况,估计就跟这类似吧。”
谢舆听了医生不太确定的回答,心中并不太放心,暗自想着等希蓉清醒过来,再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