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蔓枫胯下那大量的殷红血迹随着大股的白色浓浆映入她的眼帘的时候,她吓得
浑身都软了。
当听到那个医生说蔓枫产门已开,有临产征候的时候,她的心立刻怦怦跳了
起来。她虽然知道蔓枫怀孕已经接近足月,但她近来还是和往常一样被交给男人
们随意玩弄,并未表现出异常。没想到忽然就要生了。看来是今天被他们弄的太
狠了。
楚芸缩在一边懵懵懂懂地看着龙坤指挥着手下忙前忙后,还没有明白过来是
怎么回事,就被人架回了牢房,咣当一声锁上了大铁门。当她回过味来的时候,
弘太太的哭声已经远远地消失在了不知什么地方,显然是被龙坤弄到里面关起来
了。
妇检室门口那辆本来为堪弘准备的平车被推了过来,几个大汉七手八脚地把
蔓枫赤条条臃肿的身体抬了上去。龙坤的医生给蔓枫打了一针,她稍稍平静了一
点。一帮男人簇拥着把平车推走了。可他们并没有把她推进妇检室,却推进了走
廊尽头的那扇神秘厚重的铁门里面。
另外两个大汉架起仰面瘫软在地上的堪弘,不由分说架进了妇检室。那几个
白大褂也急匆匆地跟了进去。门砰地一声关严了,听不到里面的一丝声音。
楚芸心惊胆战地缩在静悄悄的牢房的角落里,恐惧万分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
门,好像那是地狱的入口。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他的白大褂上沾染着明显的血迹。他到走廊的一头把那辆平车推了过来,推进了
小屋,又关严了房门。
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那几个白大褂鱼贯而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大小不
等的手提箱,每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他们一个个都目不斜视地快步走着,
好像是要赶紧逃离这个地狱。在他们的身后,龙坤的两个手下推着平车出了房门,
朝牢房的大门推去。平车上盖着白色的被单,看不清被单下面的情形,但无论如
何也看不出人形。但被单的一角浸透了殷红的新鲜血迹。
楚芸一阵心悸,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进去,出来就已经是零七八碎的肢体了。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最后的时刻应
该没有受太大的罪。而这是蔓枫拼着性命争来的。
平车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推了回来,上面已经是空空如也。又过了不大功夫,
楚芸听到一阵阵女人竭力压抑着的呻吟喘息,抬头一看,几个男人从走廊深处把
平车推了出来,平车上平躺着一座小山似的裸体女人,不用说,这是蔓枫。
楚芸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她不知道蔓枫现在怎么样了。她肚子里怀着两个孩
子,眼看就要足月了,刚刚为了救堪弘又拼命折腾了那么半天。她亲眼看到蔓枫
的下身出了那么多的血,不知身体是否因此而受到伤害,楚芸真的为她的安危担
心死了。
可平车推进小屋,门就死死地关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