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一日半的时间,哪怕星辰珠是世间第一珍宝,也没办法将萧昊乾提升到可以跟人域境抗衡的地步,这一点萧昊乾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是尽可能的利用这一切,提升点实力罢了。
现在手中只有星辰珠这一个东西能引得人域境大妖来争抢,萧昊乾盘算的,就是该怎么利用这东西,来为自己博取一线生机。
就萧昊乾自己知道的,六族并非一体,只是之前因为望江福地才聚集在一起,而六族之中又当属金蟾一族最强,要花心思,也只能花在金蟾一族老祖身上,只有他才有可能护住自己。
事到如今,只能是弃车保帅,再不舍这星辰珠,也只能暂时弃掉,别无他法,现如今要考虑的,就是该如何让金蟾族老祖来与自己交谈,以及该用什么手段来制衡他,以免到时他杀人夺宝。
至于形昭,倒不是萧昊乾想故意试探他,两人本就只是暂时的合作伙伴,不同心也是正常事,没什么好试探的。
实在是这事太过冒险,一步出错,满盘皆输,既然他能有更好的出路,就没必要来陪自己赌。
两夜未眠,这期间萧昊乾在发了疯般修炼,不知是因为有着死亡的压力还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用星辰珠来修炼,内心不舍,这次修炼的效果异常的好,仅仅两夜,萧昊乾的精神力连跨数境,达到化灵九境层次,速度之快,让萧昊乾自己都有些瞠目结舌。
也有些感叹人之将死,果然什么都变得不一样,难怪墨老会拿出《生死功》这种功法,只要机遇得当,其几乎可以称之为地阶最强!
有些遗憾的是,哪怕萧昊乾如今化灵九境的精神力,也只能在星辰珠内部空间多停留一秒,看到空间内部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四周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所掩盖,怎么看也看不清。
算了下时辰,也差不多到了,现在也没了时间再看,不死心也只能死心,将星辰珠收好后,闭目等人来,想着后面的戏,该如何唱下去才是最好!
“诶诶诶!”
之前那三人按时下到地牢,拿脚踩了踩萧昊乾,看萧昊乾还是没动静,一把将萧昊乾拽起后再往地上一扔,道:“你他吗别装死行不行?还需要老子将你抬上去吗?”
蝶乌见状,赶紧上前将萧昊乾扶起,在耳畔轻声道:“走吧走吧,也别拖延时间了,这里的一切外面都知道,也算是少吃些苦。”
几次释放的善意,让萧昊乾对眼前这人也多了几分好感,大多数人都只会利用自己一丁点的权利来最大限度为难别人,他作为看守自己的人,在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般田地,属实难能可贵。
虽说也是来自青翼蝶一族,但也是有好有坏,萧昊乾正眼瞧了瞧,发现蝶乌身上的血脉极为稀薄,根本没有进入族内核心位置的可能,能混到看守地牢士兵这个位置,估计都付出了不小的努力,再加上他到处留善的性格,总是能稳扎稳打往上爬的。
心里只是略微想了想,萧昊乾便将心思抽出,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没心情来操心别人的事。
不做反抗,任由两人压着手臂,送入刑车,奔赴刑场。
地牢距离刑场路途不算远,以化灵境的速度,基本十多分钟就能到达。
这是一条最容易半路拦截的路,却也是一条死路,萧昊乾自己都感觉不出到底有多少精神力念头落在自己身上,但凡有一点异样的风吹草动,恐怕便会被即刻清除。
就这短短十多分钟,却是让萧昊乾感觉这是自己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生死与否,就看接下来的戏唱的好不好了!此时,哪怕萧昊乾心性再好,也难免有些心慌,心跳开始能感觉到的加速,强行压制许久,才平复好情绪。
这一切的变化逃不过看押三人的感知,不过要去赴死,有这种情绪属实再正常不过,倒是看到萧昊乾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平复情绪后,也是感到不可思议,说不怕死的,想死的人很多,但能坦然赴死的,少之又少。
在快到达刑场时,萧昊乾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赤裸着上身,面露凶狠的阿志,这是萧昊乾第一次见到阿志这般模样,平时看起来憨憨的样子,感觉好欺负,但这次一见,其面目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少有的,有了妖族之人的狠厉,如同一只准备进攻的猛虎。
萧昊乾目光如炬,盯着阿志微微摇头,这才暂时将其给安抚住,而后又在人群之中扫视一番,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队友来这,在确定没其他人来之后,心里莫名百味陈陈。
十二根代表六族的旗帜将刑场围住,高高飘扬,给予萧昊乾最大的重视,中央的龙头铡,金光发亮,刺的人睁不开眼,周围数千人在此,将此处堵得水泄不通,只留出一条押送犯人的路。
刑老坐在正堂之上,俯视着被压进场的萧昊乾,身侧还坐着几位来自其他族的男子,之所以不暗中处死萧昊乾,反倒是如此大费周章的当众审判,一则是为了给这事找到个交代,在失去福地这个连接之后,六族很可能会就此分散,有些本就弱势的种族,自然不愿意见到这事发生。
二则萧昊乾身后牵扯到了一些势力,但又叫不来人,说明牵扯不深,这正合意,树立起共同的,又不太强的敌人,内部才能更加和睦。
萧昊乾目光扫视,没见着一个人域境大妖,心里一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引出金蟾族老祖,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没法开展,一念至此,萧昊乾越想越勇,没等刑老开口,反倒是抢先一步道:“刑老,你的判决我服,但有一事,我也不得不说,这事牵扯到金蟾一族的未来,您能否通知他,让他跟我见一下面,让我跟金蟾老祖聊几句?”
“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金蟾老祖何等身份,平日里神龙不见尾,我都难得见一次,你一罪子也能见?也不怕脏了他老人家的眼!”刑老没开口,反倒是一旁之人出口呵斥。
萧昊乾看开口之人不是来自金蟾一族,有些发笑,“都说了这事事关金蟾一族的未来,我都要死了,自然有些话得说出来,就说句话而已,说完之后不还是要死,你这又是何苦呢?”
“还是说,金蟾一族的大事,你并不关心,想尽早要我死了,好早点了解你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那人被萧昊乾气得不轻,但思路没被带歪,反驳道:“我这是按照规矩办事,倘若处死一人就要见各家老祖,这往后处死的人,不都得学你这样?”
萧昊乾笑道:“这规矩本就是由各族老祖制定,自然是由各族老祖说了算,我只说一件事,说完你该怎样还是怎样,并不耽误,而且这事我也只能跟金蟾老祖说,其它人都不行,我说了,这事事关金蟾一族未来,你可耽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