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吴世桓重重赏了武炎一个嘴巴,“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
武炎的脸被打偏向一边,吐出一口腥血。
吴世桓揪起武炎的头发,迫使人看向自己,“霍乱宫廷的贱种!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看你还如何为祸人间!”
☆、新仇旧恨
冷寒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起初还能按照给他送饭的人所到的次数计算时辰,可到了后来送饭的人来的次数越来越没有规律,直到最后不再出现。
武炎再度出现,已经不知道是几日之后。
冷寒听见隔壁牢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人被扔了进去摔在地上,很快牢门又被合上了。
冷寒听到那人的呼吸微弱,很久没有动静,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摸索着来到两间牢房相隔的栅栏处,试探着伸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摸着,那精钢铸成的栅栏空隙有限,他只伸的出小臂,再多也不能了。
突然,有人抓住了冷寒的手,令他一惊。
“冷寒,是我。”
武炎的声音听上去那么虚弱,冷寒抓住那只手,尽量令自己听上去不那么慌张,可是他看不见,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着急的快要发疯,从没有一刻这样恨他自己是个瞎子,“你……伤到哪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武炎将冷寒仔细看了一遍,确保没有人在冷寒身上下手,这才放心来,有些虚弱的笑了笑说道:“无非就是蒸炸煎煮那几样,我那皇弟还真是对我恨之入骨呢。”
冷寒不敢相信武炎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还能动吗?可以靠过来一些吗?我够不到你。”
武炎“嗯”了一声,有些艰难的把身子往栅栏处挪了挪,左后坐起来侧靠在栅栏上。
冷寒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哆嗦,两手摸上武炎的头发,脸庞,和身体。
武炎轻笑一声,“你难得对我主动一次,这栅栏真是碍事。”
冷寒却半晌发不出声音,他知道武炎在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可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武炎看到冷寒的脸色,忽然有些紧张,“你别难过……”
冷寒转过脸去,抹了一把脸,竟是湿的。
武炎想要伸手透过栅栏去安抚冷寒,却扯动了身上的伤,痛的他一咧嘴,“嘶……我没事呀,你别着急,你摸的地方都不对,你再摸摸,你再摸摸就知道我没事了。”
冷寒被武炎文不对题的话逗笑,“哪有人到处求别人摸自己的?”
武炎见冷寒转过脸来已是如常,稍稍放下了心,笑的有点无赖,“只给你摸,这是你特有的权利。”
“……你的头发?”冷寒问道,刚才摸过武炎的头发,惊觉武炎一头及腰长发竟被人生生剪了去,只剩齐下颚的长度。
在赵国,男子的头发像命一样宝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