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点头,“我没事,他该是在溪边吧,刚刚离开了。”
章石稍稍松了口气,“我已经和村里人说过他是外面来的‘朋友’,乡亲们短时间不会起疑。不过他不能久留,他来干什么?他什么时候走?”
冷寒摇了摇头,想到武炎的古怪行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他来做什么,可能是为当年我坠崖的事有些自责吧,想看到我还活着,图个安心。我想他应该不会久留,也许一会就离开了。”
章石有些迟疑,不过还是问道:“他对你,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他昨夜那身婚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该在汤城迎娶太子妃的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他只是在这借住了一晚,他说他是逃出宫的,无处可去。”
“荒唐,这样的鬼话你也信!他是堂堂太子,东宫之主,能无处可去?为何偏要住到这荒山野岭?”
冷寒没有和章石说出自己的推测,武炎当年当着武林众人对萧然许诺一世情缘的时候,章石已经不在武炎身边了,所以自然对萧然的印象不很深刻。他觉得武炎逃婚,多少还是为了萧然,虽然有谣言相传萧然背信弃义抛弃了武炎,但谁又知两人之间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武炎情伤之下不愿再娶,也不是没有可能。
章石叹了口气,实在放心不下,又问:“他来找你,有没有说要你和他一起回去之类的话?”
冷寒没有回答,武炎的确说过要自己同他一起回汤城,治疗眼疾。
章石不禁有些着急,“冷寒你,难道心里还对他抱有幻想?”
冷寒失焦的眼睛垂了垂,“我一个瞎子,还能有什么想法。”
章石痛心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哥,我明白你的担忧,可如今他已贵为太子,我不过一介山野村夫,我这身体你也知道,对他早已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他要我有何用?如今过来看看,不过就像看看自己养过的猫儿狗儿一样,一时兴起罢了,你不必太过担心。”
“可你呢?你怎么想?”章石追问。
哪料这时武炎武炎自己推门而入,看到章石在屋里,立刻皱起了眉头,“你们在说什么?”
☆、咎由自取
章石向武炎看去,只见本是气宇轩昂风姿伟岸的人,此刻身上却穿着明显不合体的布衣,袖子和裤腿都断了一大截,胸口衣襟也合不大上,衣服堪堪用一条衣带系住才不至于爆开,由于武炎手长脚长,小臂和脚踝都露出一大段在外面,活脱脱一副滑稽样子,让人看了啼笑皆非。
章石的脸忍了又忍,快要憋出内伤,最终还是止不住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
武炎穿着冷寒的衣服,本来自我感觉良好,看到章石的样子不禁瞪了过去,只是这一身装扮实在好笑,连杀气都减了大半,章石不但没有噤声,反而捂着肚子笑的更厉害了。
武炎额角抖了抖,“你笑什么,不准笑。”
章石曾经跟在武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