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又是一颤,武炎有些恶作剧的意味,反而将男人将怀里拢了拢,觉得自己只要一匹马这个决定实在很明智。
而另一边,冷寒却备受折磨。肿胀的下/体一直在马背上磨蹭颠簸,又痛又难耐,他碍于武炎在场,又无法自己用手纾解,左右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等着武炎决定停下来以后再找地方解决。
武炎疾驰一天,中间只短暂停留补给了些水,饿了一天肚子,终于在天色见晚的时候到了一家驿站。
这驿站还在辽国境内,但由于靠近赵、辽边境,本来是两国商道上必经的一站,所以修建的极为完善,复合型的几幢楼阁连在一起,食馆、住宿、药铺、杂货铺一应俱全。近几年两国交战期间,这驿站也荒凉了不少,现在战事平息,才又见些起色。
武炎叫人将马匹牵走好好喂养,自己则要了一间上房,将自己的大氅给冷寒披了,亲自将人打横抱着进了房间。
武炎清楚的感到男人被他抱起的那一刻,身体就僵硬的不知如何自处,他也不介意,只是顾虑到冷寒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脖子上还有道该死的铁环,为了免去麻烦,他干脆用大氅给人裹了个严实,从头到脚遮了个密不透风,只对驿站的跑堂儿说冷寒是他体弱多病的哥哥,受不得风所以只得如此。
那跑堂儿也机灵的很,见是如此也并不多问。武炎又给了几两辽国通用的碎银与那跑堂儿,吩咐其备好热水,行事不留破绽。
热水很快被送进屋子,灌满了大大的浴桶。
冷寒几乎是一被武炎在床上放下就弹起了身子,这时候他早已经把武炎的大氅脱下来叠好,趁刚才进房的片刻将床铺给武炎铺好,又沏了一杯热茶奉到武炎面前。
“少主请用茶。需要属下伺候少主更衣沐浴吗?”男人恭敬的问道。
武炎一双剑眉皱的很紧,他从进屋后就坐在桌边的矮凳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男人忙来忙去,男人的脸色如常,但明显缓慢了许多的行动泄露了他身上严重的伤势和未解的余毒。
按理说,整理床铺奉茶倒水这种事情都是平日里死士做过的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出行在外,只要是男人跟在身边,像这样替他打点生活琐事应该早已经习惯了,可是这回看着男人做同样的事情,就是令武炎极不顺眼。
尤其是此刻男人垂首跪在自己的脚边,双手高举过头将茶水呈于自己的面前,他知道那茶定然是温度适宜的,可他在乎的却不是这个,他此刻眼里只看到男人全然不顾自己膝盖上的伤,仍然跪在地上。
自己在对方眼中难道就是个这么不体恤下人没有人性的主子?男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对他平日行径最直白的控诉。
冷寒当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做着一直以来在武炎身边应该做的事情。
见武炎久久不结过那茶,以为是武炎嫌弃这穷乡僻壤的茶水不好,又想到武炎到底是为了救自己才跑来这荒凉的地方受罪,深觉自责,“属下罪责深重,请少主责罚。”
武炎挑了挑眉,“你是该罚,不过本王要听听你觉得自己为什么该罚?”
冷寒维持着一个姿势没动,“被辽人俘虏是属下失手,没能及时自我了断是属下失职,连累少主以身犯险,更是死罪。”
冷寒被武炎抗出悬溪谷时,在昏过去前其实将武炎与契风的话听了不少,此时也已经知道原来赵、辽两国之战已经结束,至于其他,武炎不说,他也便不会问。作为死士,主人认为他可以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他,而主人的心思、主人的用意都不该是他妄自猜度的。
“所以本王不远千里冒着危险才把你的命救回来,接着就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