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烧鸡,我还不忘扯了秋萍的袖子擦手——谁让就她穿了这种风骚的广袖裙子?为了方便赶路,连我都穿的是窄袖!不擦都对不起自己!
擦干净手,我便轰了她俩去外面赶车去——雨已经停了,我也该好好睡一觉!
赶路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前两天我吐得不省人事之外,后边便也渐渐习惯了!如今,我躺在马车里,竟觉得比床榻还要安逸几分!
又急行了半个月,我终于来到了义军驻扎的彭城。站在城门外,我叉着腰,和城门守卫理论——“我就让你去给裴子曦通报一声!能有多难?”
小侍卫低着头,嗫嚅着:“确实挺难的……裴将军那样的大人物哪是我想见就见的?”
我艹。
我就势往城门口一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那负心的郎君啊!如今做了将军,便连发妻都不愿见了……”
如此深情演绎了一会儿,便有个年纪稍长的侍卫过来了,说裴将军有请。
我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得意洋洋的领着我那副灰头土脸的仪仗,跟着那人进城去了。
“裴子曦!”我一脚踹开了门,“你这架子还大……”
看着满室的人,我噤了声,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我才垂手立到一边,房里的人却鱼贯而出,最后一人还不忘告诉我:“将军叫夫人进去。”
我推门:“裴子曦!我是来劝降的!”
他一身戎装,站在地形图前微笑:“他竟派了你来?”
“我也觉得他挺扯的。”我倒了杯水,打量他,“你这样打扮……”
“怎么?”
“挺好的!”我喝了口水,续道,“就是这儿雨多,你雨天最好少出去,不然容易被雷劈……”笑话!一尺长的盔缨顶在脑袋上,简直就是找劈!
“此来能待多久?”
我特么难道是来玩的?
“白勋说愿意封你为王,东山三郡也划给你,你愿不愿意?”
“你说呢?”他浅笑,递给我一把扇子,“我昨个才画的,可巧你今儿就来了。”
“嗯,我也觉得不该降。”
我打开扇子,扇面上写着三个六……
☆、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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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嗒”的一声合上扇子……这三个六……简直作孽!真的和扇面上国色天香的牡丹一点都不搭啊!
“裴将军下一步,准备打哪儿啊?”我站在地图前,开始装逼……其实看这种简略的草图,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太清楚。
他指了指夏城:“夏城守备松懈,今夜……”
“停!”我摆了摆手,“我就随口问问,你说的再仔细我也听不懂!倒不如告诉我这彭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来得实在!白勋那个死小子锁了我半年多,这下可得让我好好逛逛!”
“他竟如此对你?”他十分激动,一拍桌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你激动个啥?说得你没锁过老子似的!”我抚了抚胸口,狠狠蹬他,“话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动不动就禁足!能有点新意么?亏得我宅!不然早抑郁了!”
他垂下头:“我……”
“嘴笨就别说了!”我止住他,叫秋萍和夏荷将我带的那口箱子抬了进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