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太医务必将他医好,又着人好好整饬了他住的院子后,天已经快亮了……看着熟睡的他后,我便坐着轿子回宫了。才到栖凤宫,就看见思雨立在院外:“娘娘,陛下在里面等了您一夜……”
我点了点头,理了衣裳。推门进去,下跪请罪:“臣妾彻夜未归,有失妇德,望陛下责罚。”
小白冷笑一声:“那便禁足栖凤宫吧。”便从我身边走出去了。
我俯身叩头:“谢陛下!”
看来小白真的是气疯了!
除夕夜,我仍处于被禁足的状态。看着眼前送来的冰冷的饺子,也只能叹一句:“任你是皇后又如何?现在不也过的不如一般的宫女?”
不过还好,酒不限量!我坐在火盆前,醉得迷迷瞪瞪,觉得那跳跃的火苗晃眼得很,便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想要熄灭它。手将将要碰到那团火焰时,却被一人拦住,顺势抱住:“又喝酒了?”
我靠在那人的胸膛上,听着清晰的心跳声,乐呵呵的:“小白!你紧张啊?”
小白半晌不说话,但心跳却越来越快……
我笑着摸了摸小白的脸:“你这张脸……当真叫人喜欢!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不能再做皇后了!”我努力睁大眼睛,盯着他前襟上的金龙,“你已经用我得了江山!可他,却什么都没有了……”
哪有什么恩深似海、一见钟情?不过都是一介帝王玩弄权术的手段罢了!
太子身故,先皇病重,这两件事遇到一块儿,便让淡了争权夺位之心的众皇子又躁动了起来。这其中,自然包括自小不受重视的小白。
只是小白同其他皇子比起来,一无党羽,二无兵马,着实没有问鼎天下的资格,偏这时,我撞了进来,铁了心的离了裴子曦且认死理儿的住在小白的府里。
小白不必多言,只需以我为质稍稍威胁,便拿捏住了裴子曦。裴家祖上世代经商,钱财自然不在话下。便是将才,也有与裴家沾亲带故的秦将军为凭。
裴府的银子流水似的散了出去,不光募到了倍于其余皇子的兵马及充裕的粮草,甚至连北边山戎部落最精锐的骑兵也为他所用。如此一来,其余皇子自是节节败退,难以相抗。
小白入主帝都后,便以雷霆手段将与其夺位的皇子斩杀殆尽。而后再以我为筹码,威胁裴子曦将裴府之财悉数上交国库。亲封宁国公,名为升迁,实为软禁,只为绝其反意……
☆、劝降
“我猜的可对?”我笑眯眯的问他。
小白神色如常:“他告诉你的?”
“若是他告诉我,以我的性子,能忍到今日?”我推开他,又将酒壶拿在手里,“整饬他书房的时候,偶然得了些你写给他的书信,又绞尽脑汁的想了这么些日子,才总算理出个头绪……”
“我就说嘛!几两银子的恩情,值得你用皇后之位还报?终究还是我太笨了!被你骗得团团转……”
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前,拿起那几页轻飘飘的信纸抖落着:“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