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彻果然撂下牌就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一屋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一个个在卧室里找了个地儿,好整以暇的等他俩斗琴。
“你先弹吧!”邵彻高傲地仰着下巴。
“成,等会儿输了别哭。”苏日达调好弦,清了清嗓子,“《烂俗情歌》,都好好听着啊!”
他半张脸对着阳光,眉眼比阳光更耀眼,睫毛敛住的双眼流光暗闪,手长得不如邵彻好看,可吉他弹得真是一顶一的好。
“我没有文化,看不懂你给我的魏尔伦和兰波,我不懂‘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我想说动听的情话,却只能弹琴唱一首烂俗情歌给你听,你听呐‘我年少的眼凝望着你的脸,纵然繁华世界美景无垠,却依然比不过你眼尾的纹路更迷人;纵然天空湛蓝万物熠熠,却没有你唇角的微笑更诚恳。’
这已经是我所能唱出的最好的歌词,我的爱人,你不要嫌弃我没文化,你不要嫌弃我太年轻,我还不了解我的灵魂,我只知道我想要看着你。
我的爱人,你不要嫌弃我没出息,你不要嫌弃我太嬉皮,我还不了解黑天和白夜,我只知道我爱你。
好吧,这是首烂俗情歌,我只能唱到这里,因为接下去的……我还没有写,我只知道……我现在…最爱你。”
最后的琴声落下,苏日达扣住琴弦,看着一屋子人笑:“完了,怎么样?”
老朽一脸吃了屎的表情,颇难下咽的吞了下口水,说:“嗯……这个……确实,挺烂俗的哈?你那句‘接下去的我还没有写’,有点儿…忒随便了吧?”
“我倒是觉得挺好,”程悍抱着膀子赞赏地看着苏日达,“比你之前写的那些死啊活啊的好多了,反正咱们就是唱摇滚的,摇滚,不就是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爱唱什么就唱什么吗,况且这几句多深情。可以,”他朝苏日达竖起大拇指,“哥们儿继续努力。”
程悍觉得吧,只要一个人能踏踏实实安下心来过日子,不再整日没事儿吃饱了撑的伤春悲秋,那就应该鼓励啊。况且苏日达摇身一变成了良家妇男,终于肯改邪归正过过积极向上的日子,甭管他这歌词写的多随意,只要不再是以前那些“啊我死了,我死在那个秋天”,那他写的再烂也是好的。
好好活着尚且不易,天天想着怎么死,有病吗不是。
一帮人在家里闹了一天,程悍晚上去接关青时人直接冲过来给了他个热吻:
“我今天拿了个大单子!一单少说能赚两万,怎么样?牛逼不?”
程悍那是相当捧场:“太牛逼了!来,为了庆祝你这两万块的大单子,咱来发车|震庆祝一下。”
“讨厌!”关青羞答答地搂住他,双眼水汪汪面若桃花,“那我要激烈一点儿的。”
程悍咬着他的鼻尖,“小色鬼,你想怎么个激烈法?”
关青声音娇媚勾人,两腿缠上了他的腰:“我要死死缠着你,你要紧紧抱着我,要多快…有多快,要多狠…有多狠,我要你兴奋,要你冲动,要你重重进入我,拼尽全力,{身寸}在我身体里。”
程悍双眼猩红,用野兽般的目光盯着他,“……好。”
俩人在后车座上干了个昏天黑地,这一炮极为激烈尽兴,下车时别说关青,程悍都有点儿腿软。
“上来,我背你。”他在车门前蹲下身。
关青乖乖趴上他的后背,月色下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