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冲个澡,你要么先睡。”
他看着程悍进了卫生间,听到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能猜到程悍在做什么。要不要现在进去?扑住他,亲吻他?
似乎在这种情景下不太恰当,程悍现在正沉浸在欲望里,跟他讲完,他说不定还云里雾里的感受得不真切。
他躺到床上等程悍出来,而程悍出来后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掌心火热的温度烫得他脸都红了,而后他听到程悍窸窸窣窣地爬上床关掉灯。
他在黑暗里静静等他平复,告白和占有的冲动使他难以冷静。他翻身下床,掀开程悍的被子躺到他身边,被窝里还有他刚刚沐浴过的香气,混杂着他身上的雄性气息蒸得他心浮气躁。
“青儿?”他听到他轻声说,语气里满是关怀:“又做噩梦了?”
“程悍,”这名字从唇齿间飘过时带起一阵激荡,“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不太好说。”他想,这该怎么说呢?从哪儿说呢?
“别墨迹,有事儿就说,你别不是要借钱吧?借钱没问题,借命容我考虑考虑。”
关青觉得他很讨厌,这么认真严肃的事儿,他怎么这么随便?当玩笑似的。
“行了,我不逗你了,你说,啥事儿?”
关青打算尽量言简意赅地把自己对他的情感路程说清楚,可程悍总打岔。他似乎总算等到他乐意讲话,因此欢快的像个惹人烦的碎嘴子。
“我真诚的向你道歉,我错了。”
“也不全是看你爸,主要是你也可怜。”
关青实在是被他烦得不行,忍不住道:“你能闭嘴吗?”
程悍轻快的回答:“好的。”
唉,好好的气氛,全被他毁了!
他开始说他见到他时的厌烦,到后来情窦初开的起因,再到后面确立自己感情的时间和过程,可惜他憋了半辈子,真到要说时却发现这起承转合实在是漫长的一团乱麻,只语焉不详地表达了自己言犹未尽的含义,问:“你……应该猜到了吧?”
这榆木脑袋轻飘飘地咳了声,比他还愚笨:“我应该……猜不到。”
什么告白都他妈没用,非行动不能表达他的目的,关青翻身跨坐到他身上,刚坐下就感觉到那根硬邦邦的棍子顶着他的屁股,随之僵硬的还有程悍的身体,
“爷们儿你这姿势很奇特啊,要不你先下来咱换个姿势聊天儿吧?”
虚伪!懦夫!他都做到这步了他还不肯认清现实,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关青慢慢俯下身抵住程悍的额头,两人的呼吸都在刻意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