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悍老怀甚慰,“准了。”
关青顿时兴奋地扑上去,程悍赶忙别过头,厉声道:“不许咬我!”
这回喊得比较及时,虽然关青已经下了牙,但好歹碍于他的警告,没敢咬得太狠,他讪讪地收回自己那口小白牙,又从程悍脖子上移到他脸前,可耻地要求道:
“那你咬我一口,行吗?”
程悍只觉得心底那股施虐的暴性又开始翻滚,对准关青那截泛着青色血管的脖子直接一口咬上去,咬得又长又狠,关青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用力抠着程悍的肩膀,浑身直打颤,疼得一个哆嗦接一个。
可就这样,程悍发觉有个东西顶着自己的肚子,正在渐渐变硬。
他松开牙,那处整齐的牙印儿透出几滴深红的血珠,他用舌头轻轻卷到嘴里,抱着他深长的喘息。
“你可真是厚积薄发啊!憋回去,我得走了。”
关青不舍得松手,“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嗯,”程悍埋在他脖颈里,“我说了。”
“再说一次。”
程悍抬起头,瞧着他坏笑了下,随后一翻身把他压到床上,拍拍他的脸,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自己回味吧!”
☆、第三十五章
像我们人生中必经的小路一样,背靠繁华,面朝大道,风簌簌地吹,还有姑娘与狗。
这是石家庄一间会展中心后门的小路,牢人乐队的五个成员蹲在树下抽烟,喝一罐啤酒。
“五年了,”老朽望着头顶飘渺升腾的烟雾,“五年,咱们终于可以开专场了!”
蹲在他右手的老贺接过那半截烟,眯眼抽了一大口,“我终于可以在咱们自己的演唱会上肆无忌惮地甩头发了!”
他把烟传给坐在石阶上的阿甲,阿甲不会抽烟,他抽了一小口,学着他们的样子往肚里咽,然后一阵轻咳,“我终于可以对我妈说‘儿子成功了’。”
那支不过一个指节长短的烟到了邵彻的手里,邵彻一面抽,一面盯着烟烧到最后,只剩下够抽一小口的长度,他喷云吐雾,感慨道:
“我终于离梦想更近了一步。”
仅剩一口的七匹狼终于到了程悍指间,他看着那一小撮火焰将烟丝蜿蜒层叠地烧成灰烬,将烟嘴叼在唇间。最后一口烟,便最凶最烈。
“我……”他在脑海里思索,成功、梦想、抛头露面,没有一个是他追求的,可在这瞬间他突然想起宋昆在临终前对他说的话,仿若时过境迁大彻大悟,“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
不是混混,不是鸭子,不是其他歪门邪道见不得光的身份,而是一个歌手,堂堂正正凭借真材实料的歌手。
五个人轮流喝掉那罐黑啤,鱼贯走入后门,穿过黑暗,在舞台上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高悬于头顶的探照灯骤然点亮,点亮尖叫与欢呼,点亮人群和手臂。
“像清晨走入森林,那里是朝露与幽深,你穿过层峦叠障的墨绿和泥足深陷的沼泽,发现一片广袤无垠的碧海蓝天,
那是你从未去过的地方。
你听那海浪拍滚在岩石峭壁,看那白昼如焚照耀在无边际的海与天空,
没有船帆,不见人烟,没有生灵涂炭,没有樊篱羁绊,只有那骨灰的浪,只有那灼烈的光,
跳跃吧,坠落吧,漂浮吧,挣扎吧。
像黄昏走入战场,那里是枪炮与硝烟,你穿过碎首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