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悍简直拜服,“你见过哪个兄弟互相解决这事儿?脑子进水了吧!”他说着挥开关青的手,“别瞎闹!”
“我没闹,”关青契而不舍,“你怕什么呢?就算你不行我也不会笑话你,就算你行了,又想起那些事儿,我也是个男人,你真犯浑想揍我,还能揍死我不成?”
程悍哑口无言,“我…”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关青一把摁住脑门,给仰面摁到在地,接着又被关青拿衣服蒙住眼。
“屁股我都给你擦过了,你这会儿害羞个什么劲儿!再不济,你还能尿我一脸不成?”
程悍是彻底无语了,他如果想反抗,关青总不是他对手。可他没有,他摆出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期待。
他感觉到关青的手裹挟着温暖的水流,轻柔又灵巧地覆住那处,那感觉很舒服,像被顺了毛的猫,是很享受的。可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依旧没有反应,不过就是舒服罢了。
他被蒙住眼,周遭的一切都在感官里无限放大,既神秘又敏锐,跟着他就感受到身前的水在波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声沉到了水里激起了涟漪。
男性不容置喙的感知让他瞬间明白了关青在做什么,“关青!”他急迫又不安地伸出手想要推拒,却被关青紧紧扣住掌心,变成了十指交握。
那只手给了他莫大的安慰和力量,他不忍去想象关青此刻的模样,可又忍不住想,那比水还要温柔的唇舌,正无孔不入地渗入他的每一个细胞,在最难以启齿的地方,给予他最炙热的温存。
他好像置身于囚笼,又回到那间有着残忍回忆的灰败浴室,他手里握着那柄血渍斑斑的刀,脚下是面目狰狞的尸体,而他仓皇四顾,却看到铺天盖地的晶莹浪花从头顶的窗口灌进,像瀑布倾泻,卷走了他脚下的尸体和手里的刀,那清澈的波浪冲垮了囚笼的一角,于是就有耀眼的阳光照进,洗刷掉墙壁上不堪的血迹。
他被波浪和阳光托起,远离那黑暗,却仿佛即将随波逐流越飘越远,可有只手牢牢地攥住他,给予他可以依托的游木,不至他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飘离。
关青从水里抬起头,他现在只靠手就能让程悍愈发坚硬,他看着程悍被遮住的半边脸只露出那坚毅的下额,看着那张薄唇因为吐息而微张开一条缝隙,他都能感受到那缝隙里流出的呼吸是如何灼热,他也能猜想到那双唇又因为喘息是如何冰凉。
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前,想在那唇角落下一吻。他应该是他的,他在他嘴里和手里勃|起,他可以放下戒备在他面前沉迷,他对他露出胸口敞开怀抱,他可以拥抱他,也可以杀死他。
你在我面前有在别人面前都没有的肆意,你对我如此放心,可以不因为扭曲的意念纯粹的陷入情|欲,我们和该在一起。
关青攥着他的手放到他脸侧,在他耳畔轻声呢喃:“程悍…”
“嗯...”
我应该亲一亲你,可惜我不敢,所有会失去你的可能,哪怕那可能微小的难以察觉,都比我对你的企及更让我撕心裂肺。
☆、第三十二章
“傻子!”程悍心疼地望着怀里的人,他还在发低烧,却非要固执地讲完这段恍若隔世的过往。程悍靠在床头,外面已是凌晨,其实那段过往想起来是繁杂又冗长,实际真拿出来说,也不过轻易的是一盏茶的功夫。
可那心意不轻,程悍没想过有人会这么喜欢自己,他更想不到关青所谓的暗恋背后,是这般痛苦,就连他这个听众都揪心,他却能不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