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听到姑姑的旨意,稳定了自己内心恐慌,因为他知道恐慌是对解决危机没有任何作用的,脑海中思绪良久,才对剩余三人说道。
“依我之见,等下我们几人带着各自阿哥们,全部换做,宫女与太监服侍,带领忠诚的侍卫们,即刻赶去清宁宫后面库房的城墙,用吊篮下去,躲藏到城内以待时机,依我看来,这些贼人,必定人数较少,只是突袭打我大清一个措手不及。想来必不敢久待城内,到时等待救援大军赶到即可。”
“那,那些庶妃和庶子贝勒他们呢?”淑妃巴特玛·璪也许是太过无脑,忽然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遂即剩余皇后哲哲和贵妃钟木娜都是面目泛红,愤怒的责怪望去,淑妃巴特玛·璪见此,脸色一红,讪讪不已,显然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让大家的立场都开始尴尬起来。
没说那些人,显然是冷处理,可以忽视。而且,一来,显然是拿那些人做诱饵;二来,则是人少目标小,更好逃离。而自己这么一问出来,就不好忽视了,不然到时候皇太极要是责问起来,该如何承担责任。
布木布泰见此,想了个理由,连忙开口敷衍道。
“让那些庶妃和庶子贝勒他们也分散逃离,这样也以防万一,大家也不至于凑巧被明军一锅端。”
至于如何逃离,还有从城墙逃离的方法也仿佛忘记般,提也没提。
剩余一后二妃见此,显然知道布木布泰这个理由只是敷衍而已,但是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都心照不宣,默默点头,算是认可,接下来,便是众人便是按照布木布泰所说,立马为逃离做准备。
就在布木布泰等人做好准备,刚刚出清宁宫之时,便见一大批明军服装的士兵鱼贯而来,把自己等人包围的密不透风。
“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此时,不过才刚刚一盏茶时间而已。不是说要一炷香时间么?”淑妃巴特玛·璪见此,手足无措,满是慌张,喃喃自语起来。
皇后哲哲和贵妃钟木娜也是满脸绝望,布木布泰此时也在不能保持开始的镇静,开始恐惧慌张起来。
就在布木布泰等人陷入绝望之时,忽然见到前方包围的明军自动露出了一条道路。
众人眸光望去,便见一英武青年,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在一群将领的拥簇之下,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
布木布泰看到此人,眼中绝望尽去,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恐惧、迷茫又布满了双眼,喃喃自语起来。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可是为什么要是他呢?为什么?这是孽缘?还是天意?”
袁煕此时,也是双眉剔起,满脸戏谑的看着布木布泰,看着她那对自己躲躲闪闪,充满哀求的眼神,随即会意的看了看她怀中的那不满十岁,已是粉雕玉器般萌萌哒的小嫩肉,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暗忖,布木布泰怀中的男孩不会就是那个以后和她母子斗法,最后爱美人不爱江山,因董鄂妃死后,遁入空门的顺治大帝吧!
想到此处,袁煕啧啧不已,随即意味深长的憋了布木布泰一眼,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移开了目光,眸光分别在一旁刚刚趁机投靠的小太监介绍之下,一一扫过皇后哲哲、贵妃钟木娜、淑妃巴特玛·璪等人,特别是淑妃那两股颤颤的还怕样子,让他臆想的那股征服者收获战利品的欲望,得到了深深满足。
随后,袁煕眸光一转,看着这些女人之中身份最为高贵的皇后哲哲,微了微嘴。
“你就是皇太极的皇后,蒙古科尔沁部落的博尔济特氏,满名哲哲?”
哲哲听到袁煕如此问道,稳定了慌乱的心神,张了张嘴,就要准备说些什么,随即又想到但死而已,多说无益,遂把头撇往一边,沉默以对。
袁煕看到哲哲的表情,就要说些什么,随即又看到布木布泰哀求的神情,随即,冷哼了一声,对身边的马吉祥吩咐道。
“即刻把这些皇太极的后妃及野种们给我找个地方看甄别看押起来,务必紧紧盯住,也许以后还有大用!”
特别是“甄别”二字用音特重,马吉祥听到袁煕如此言语,恍然大悟般的悄悄看了布木布泰一眼,立即明白了什么,连忙点头示意。
“主公但请放心,属下一定用心‘甄别’,必然不负所望。”
鸡鸣三次之后,旭日的曙光已在天际冉冉升起。
郭子仪满脸疲敝,但激情高昂的赶往袁煕所在之处。
“启禀主公,盛京城内如今业已全部被我军占领,满清驻军大营内六千守军,一半被彻底消灭,一半被我军俘虏,斩获极丰,其国库之内盔甲武器等还未具体统计,估测可以武装近十万人马,白银及各类珍宝按照此时空估算,起码有一千万两以上,粮食更是不计其数,只是……”
一夜未睡,但是精神亦是亢奋的袁煕正在听取郭子仪的战斗汇报,听到此处,看到过自已语言又止的神情,内心不由忐忑起来,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子仪,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难道是我军人马损失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