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
卢修又说:“我与某人已经无望。我也想开了,若能跟着大哥,在执政的时候为天下苍生谋些福利也是好的……”
卢雪泽悲苦一笑。
卢修察觉他神色异样,道:“大哥?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卢雪泽站起来,推了一下墙壁。暗室内顿时一点光亮也没有,黑的怕人。
只有兄弟俩人的呼吸之声。
许久,卢雪泽才说:“二弟,我是九鹰会的长老,你早就发现了?”
“……是。我小时候曾经躲在橘楼读书,因此有的事的确知晓,但我那么做……并不是光为了你……”
“为了韩逸洲?你才偷了这屋子的毒药?”
卢修默然,许久才说:“大哥,你知道?”
“你动了药粉,又补了同等量的珍珠粉进去。然而你不知道,我在每个药罐子的扣上都涂了特殊的粉末,只要火折子一加热,七天内手印都浮现在瓶口。”
卢修笑一声:“厉害……。其实,我在除夕夜出去约见了杨青柏。我装作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劝他好自为之,不要伤害了韩逸洲。我说我就要当上大理寺卿,要是与他鱼死网破的追究勒索。他至少丢了乌纱。我这么做,因为好几次发现韩逸洲接待他,若没有什么把柄,我不信韩会与他相熟如此。他说晓得不能坏我的好事,也劝我放心。他盯住的那人,与我没什么关系。如此……我还是不信。他被杀的那夜,我本已经在桌上放了茶杯,用的就是那边书上写的慢性毒药。我自己不会去喝,韩逸洲有洁癖,也不会去喝。他这人向来容易渴……我想让他试试自己的运气。不过,半路杀出程咬金,另外有人杀死了他。我进入现场,脑子一片混沌,我们读书人,即使此人可恶,也不会看人血淋淋的死。我趁乱,将没有动过的茶杯藏了起来,可是……他并不是因为我才死。我也不是凶手。”
“来人是谁?”卢雪泽追问。
“我不知道,韩逸洲拉住了我。他的神色凄楚,我心里有鬼,也不敢去看个究竟。大哥,你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