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韩逸洲:“你自己为什幺非要对着光坐?你怎幺不练字?”
韩逸洲却似乎能读懂他的心一般,指了指墙上的一幅字:“这是我写的,我写的并不好,在翰林院都数不上第一第二。但还没有让别人看得头疼牙疼。”
赵乐鱼见到墙上的书法,是学王献之的体,虽然不是酷似,也学的有六七分精髓。
他念道:“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耿耿不寐,如有隐忧,
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他念了一半,眸子如算盘珠子直转。侧过头直笑。
韩逸洲听他偷笑,不明白自己的书法哪里惹人笑话。他水汪汪的眼睛,严肃而冷静的望着赵乐鱼,等他的下文。
赵乐鱼眉毛一高一底,一脸滑稽,小声说:“韩修撰,你喜不喜欢看春宫图?我知道有个叔叔收藏了许多珍品,你只要通融我少练字,我保管讨来给你品鉴!”
韩逸洲一愣,旋即变了脸,脸色白了又红,质问:“赵乐鱼!你说什幺?”
赵乐鱼一脸无辜,讪笑倒:“难道不是吗?那边屏风上,明明是春宫,这墙上书法录的又是一首淫诗。”
韩逸洲气得说不出话,半天才说:“屏风上是我最喜欢的琴曲‘蔡氏五弄’的意境,怎幺是春宫?还有此诗,是诗经里……”
赵乐鱼知道自己会错了意,本来想把自己原本的揣度说出来。但看韩逸洲气得手发颤,想他这种人永远不会和他分享这种轻松的乐趣。也就作罢不提。
他心里骂着韩逸洲:假正经!你以为自己是修撰了不起,我当初还……
他铺开纸,咬牙切齿的开始临第一个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