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雷哥哥!”
感受到注视的目光,天水抬起头,看到含笑的他,她的心立即飞了过来,不管刚才老奶娘的耳提面命,在众人唉叫声中,拉起过长的裙摆,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身旁。
“天啊!天水姑娘!慢慢走,不可以用跳的。”
“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天水,兆雷看着她活蹦乱跳的走法,放声大笑。
“兆雷哥哥,我穿这样很可笑吗?”天水低头检视,老奶娘为她佩戴的所有配件都还在原位,衣衫也没有破裂,完整的模样让天水疑惑他为何要笑。
今天短短一、两个时辰的猜测让天水学会了,与其猜测兆雷的举动,倒不如直接坦白的询问,所以面对他的笑声,天水确定自己没有出错后,立即伸手攀着他,坦率地问。
兆雷挥手示意众人离去,放下的手自然地扶在她的腰上,带着她走进大厅。
“兆雷哥哥,你在笑什么?”天水固执地问。
冷静下来的兆雷明白她单纯的心思,回想起她的出生背景,也能体谅她惊世骇俗的举止。
望着她坦白的眼睛,他犹豫了。
她像大自然的精灵,纯真不虚伪,为了风俗与传统,他能将世俗的伽锁套在她的身上吗?
“看到你很高兴,所以找就笑了啊!”明白她的“好骗”兆雷压下心中未决的打算,顺口与她说笑。
“嗯!我看到兆雷哥哥也不由得想笑。”天水发现他的反应与她一样,快乐得笑出声来。
对于喜欢的人,天水向来都以攀在他的身上来表示。
她投怀送抱的举止,让兆雷的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拉开了她。
唉!他又开始矛盾了,他很喜欢她赖在自己身上,但是又会不由得想起,她是否曾经赖在哪些男子身上过?
兆雷摇着头,不会的,以天水单纯的个性,他不能吃那些莫名的醋意。
醋意?
突如其来的想法闪过脑袋,愣傻了兆雷,难道他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才会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兆雷哥哥?”天水好奇地注视着他脸上阴睛不定的表情,看到深皱的眉头,忍不住伸手去抚平它。
她不喜欢他皱眉,地想要看到高兴的他与温柔的他。
“没事!”看到她担忧的神情,兆雷伸手捉下她揉着眉心的心手,安抚地对她笑着。
看到他的笑容,天水放下心,想起心中的计划,兴奋的她不由得又跳到他的身上,不自觉正坐在他的腿上,半伏的娇躯正形成诱人的姿势。
挑逗的动作配上天真的眼神,简直在考验兆雷的理智,他勉强压下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忽略柔软的触感,努力集中精神在她纯真的眸子中。
“你有事吗?”
“嗯!我想上街玩,兆雷哥哥带我去好吗?”天水伸手捉住他的衣襟,软求的声音配着撒娇磨蹭的动作,不啻更激起兆雷的热炙。
天啊!她的臀部磨蹭在他的敏感地带,无异是火上加油,难忍心中的灼热,兆雷压住她扭动的身体,渴望又带着微惩的心态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心嘴。
晕陶的感觉又定住了她的思虑,似沈又浮的感觉让她化成一滩春水,沉没了两个人。
多久了?天水不知,等她的眸子又能转动时,他含笑的眼睛正对她的眼。
天水疑惑地拧起眉头,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了?他这次没有吻完后就去下她,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在想什么?”兆雷笑看着她狐疑的眼神。
“不一样!兆雷哥哥变了。”天水再三眨动着眼睛,她没看错,这次吻完后,兆雷哥哥会笑了。
“哪儿不一样?”在她的眼光中,兆雷以为自己的脸上沾了脏东西,否则她为何带着很深的疑惑盯着他的脸?
“上次你吻了我以后,就离开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现在你又吻完我,怎么没有离开?”她直率地问出心里的疑惑。
她太可爱了!兆雷为了她的疑惑而失笑,为她的问题更添心中的宠爱感。
“上次因为看到你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去帮你买一些东西,并不是每次吻完我就会离开。”在她很固执的求证眼光中,兆雷不得不略仵解释,但是他当然不会老实说出,因为担心情况失控才转身离去。
“喔!”天水直点头,按着又问:“那么等一下兆雷哥哥会带我上街玩吗?”
“可以,但是天水应该明白这里是中原,有些规矩你必须遵守。”望着她渴望的眼神,兆雷不由得点下头,但是出门在外,为了骆家的百年名声,更为了她的清誉,他不得不订些规定。
“好,我会乖乖的。兆雷哥哥可以放心说出要我遵守的规矩。”能够和他一起出外游玩,什么规矩天水都能遵守,小手发誓般地举着,加强她的承诺。
兆雷想说的很多,但是她太直率,过分的规矩会损及她纯真的个性,他只好随口说些走路端庄点、不能乱跑等规定。
“最重要一点是,你必须跟在我后面三步远的地方。”兆雷迟疑一下,才说出最重要的规矩。
“我不要,我要和你走在一起。”天水猛摇着头,跟在他后头像个小可怜,没有牵着他逛街,一点也不好玩。
“天水,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们只好待在家里了。”
兆雷头痛,只有非良家妇女的女子才会倚偎在男人身旁走路,他不想让她受到这些异样的眼光。
听到得待在家里,天水只好撇着嘴,可怜的眼眸再三确定他坚持的目光,无奈地只好点下千斤重的头颅。
好无聊喔!
午膳中,兆雷、老奶娘和漠伯一直打着呵欠,吃完饭,大家就离席午憩。
天水整整睡了一夜,她的精神很好,也没有午憩的习惯,但是望着大家强撑,好像一夜都没有睡的模样,她只好接受这里的人有午憩的习惯说词。
坐在房间中,天水无聊地托着下巴,她不时地悄悄进入内室,但是兆雷一点醒转迹象也没有,让她更觉得无聊。
天都快近傍晚了,这里的人到底要睡多久?
天水长叹口气,她不想吵醒他,只好步田房间自己找小玩意打发时间。
走在骆宅,天水奇怪地看着仆役们神色仓皇,不时地看下天色,然后加快手中的工作,好像必须在天黑前完成所有的工作般。
“福嫂,还没天黑,就在准备晚膳的菜了啊?”天水走近膳房,看到帮忙的妇人快手快脚地整理青菜,无聊的她也蹲了下来,伸手帮忙。
“小姐,你是千金之体,快别动手做这些粗活了。”福嫂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从她的手中将菜拿回来。
“没关系。”无聊的天水也不管膳房的事是她所讨厌,能找到一些事做总比发呆来得好。
福嫂苦着脸看着她粗心地清洗青菜,心里唉叹等下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来收拾她所造成的后果,也不知是否来得及在天黑而做出晚膳,让她能准时离开。
“福嫂,时间还很早,不需要大早准备这些工作。”天水无聊的闲谈。
“这我天黑前得回家。”福嫂抬起眼四下看看,小声地说。
不必漠总管叮咛,所有回到骆宅工作的仆役都知道不能谈论这件事。
福嫂同情地看了天水一眼,一来她不想吓到小姐,二来鬼魂无所不在,不小心在背后谈论,万一惹怒到鬼魂怎么办?
“为什么?你们不住在这里?”天水问。
“不!我们都不住在这里。呃!我们都住在附近,白天在这里工作,晚上要回家照顾家人。”福嫂说。
“对了!埃嫂,为什么这里的风俗,男人和女人不能走在一起?”天水提出困扰她很久的疑问。
“小姐,男人是天,女人家跟在后头走路是表示卑微的身分,只有青楼女子才会往街上和男人勾勾搭搭,没有礼节观念。”天水的转移话题,让福嫂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怪论调?
天水听得不禁挑高眉毛,在大漠,生育着枝苗、延绵子孙的女人被视为大地之母般尊敬,她可不认为身为女儿身就该卑微。
好啊!兆雷哥哥竟然敢要求她走在身后来证明自己的伟大。
天水骨溜溜的眼睛转动着,她不会笨到和他争辩,不过她也不会服从这种荒唐的规矩。
当下,令人头皮发麻的贼兮神情,浮现在她的脸上。
鼻端好痒!
兆雷微偏下头闪躲。
哇!好厉害的睡功。亏他还是练武的人,她靠近床边时他就该醒来,没想到经过戏弄仍没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