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拜占庭海军与绿衣大食海军虽获大胜,本身损失也很不小。
但拜占庭海军统帅,不顾绿衣大食海军名将昭海尔.绥基理的劝说,坚持要追击剩下的大周舰队。
而此时,一股西北风突然吹来,一直在煎熬中等候的大周新式舰队终于等到机会,他们张开满帆,从拜占庭海军完全没想到的西北方呼啸而来。
虽然战舰只有四十四艘(损坏三艘无法出战),但装备了划时代的火炮,操练了更加划时代战术的大周炮舰,冲进拜占庭海军中大开杀戒。
好多拜占庭战舰还没来得及喷出希腊火就被火炮击中,随后炽热的弹丸点燃了储存希腊火的仓库,引发剧烈的殉爆和大面积火灾。
战约两个时辰,拜占庭海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量战舰得以逃至没有接战的绿衣大食舰队中,企图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仓皇逃回。
结果就在海军决战的时候,辽藩世子张能奇与蜀藩名将鲁克图,率领由罗斯、保加利亚、西突厥各部、基马克人、钦察人和少量精锐汉军组成三万联军。
两个时辰狂奔三十多里,攻占了博斯普鲁斯海峡峡口,随后沉船和用投石机、弩车封闭了海峡峡口。
惊恐万丈的拜占庭皇帝瓦西里一世,赶紧出动君士坦丁堡的禁卫军六个军团前去解围,但皆被击退。
而海军则被堵在峡口,远处大周海军也追赶而至。
在绝望抵抗三个时辰后,夕阳西下之前,绿衣大食海军传奇将领昭海尔.绥基理绝望中自杀殉国,战舰沉没大半,仅剩极少数逃脱。
其实,他们不是输在了战术和战略中,他们的指挥并未多大错误。
他们是输在了张周有远超拜占庭帝国的国力同时,还有一位能驱动帝国领土上每一个人的恐怖君王,人间最后一位真神和先知圣贤-大周太上皇。
我张圣人动用了全部的人力物力,为了实现超过一千里的旱地行舟,光是累死的天竺民夫和信仰犹太教的可萨部蛮子,就高达七万之多。
大周用这种前无古人,也很少有后来者的决绝方式,打垮了他们。
七月,海军决战的消息传来,还在克尔奥卢山中坚守的巴达斯.斯科莱鲁,立刻就坐不住了。
现在相当于后路被掐断,而小亚细亚的地盘,已经在被不断的蚕食,无法继续坚持了。
而此时,他已经在几个月前就于山中举行了登基仪式,在所有人小亚细亚武勋的拥戴下,自说自话的宣布成为了共治皇帝。
同时还打起了清君侧的名号,声称君士坦丁堡的皇帝瓦西里一世,被身边的宫廷内侍和文臣给蒙蔽了。
这种情况下,巴达斯.斯科莱鲁根本无法拉下面子,主动提出趁着达达尼尔海峡还没被封锁,退到君士坦丁堡去。
他暗示了巴达斯.福卡斯和约翰.科穆宁等好几次,这些人都装聋作哑。
于是,被架起来的巴达斯.斯科莱鲁干脆决定主动出击,他要用八万大军去解麦特罗波尔之围。
你当巴达斯.斯科莱鲁不知道张贤太是在围城打援吗?
他太知道了,也深信其他人也知道,所以他才主动提出去解围。
因为他根本不是想要去解围,而是要用去解围,用离开坚固拥有坚固堡垒的山区这件事,去吓唬下面的军官,让他们主动提出撤退到君士坦丁堡的事。
这样巴达斯.斯科莱鲁才有名义继续掌握军队,也不背负多少丢失小亚细亚的责任,到了君士坦丁堡也仍然能依靠军队保住荣华富贵和性命。
结果,他完全没想到,被寄予希望的巴达斯.福卡斯和约翰.科穆宁立刻就举双手赞成了,好像一点也不怕下山去决战。
同时,大量的基层军官和士兵也赞成出击。
因为他们的家人和土地都在小亚细亚,要是退到君士坦丁堡去了,他们倒是安全了,但家人无疑要成为东方魔鬼的奴隶,因此都不赞成撤退。
万般无奈中,巴达斯.斯科莱鲁被所有人架在火上烤着,带着几乎送葬的预感和怨气,率领拜占庭军主力,超过八万的小亚细亚军团,主动下山出击。
七月二十二,双方在麦特罗波尔城(安卡拉)西北二十里处展开决战。
拜占庭军占据主动,从三面进攻,张贤太率诸国联军五万,将从中土赶来的两万余精兵遮掩起来,没让拜占庭军看到旗号。
七月二十四,拜占庭军攻击周军左翼,成功击退驻扎在此的曹、徐、齐三国藩军一万五千,控制了左翼的河流。
七月二十八,拜占庭精锐,由尼基弗鲁斯一世亲自组建的善战军四千步骑,在左翼再次击败主要由亚美尼亚人和组成的中山国近卫军六千人。
这是一场击溃式的大胜仗,中山藩军损失超过两千人,善战军甚至差点缴获了由大周皇帝赐给中山女王郭婤儿的银日垂金穗大纛。
这两场胜利,彻底鼓舞了拜占庭军的士气,也充分证明,由尼基弗鲁斯二世和约翰一世两代军事家帝王不断完善的拜占庭小亚细亚军团,战斗力是非常强的。
至少在约翰一世去世十一年后今天,小亚细亚军队还保持了相当的战斗力。
不过紧接着,巴达斯.斯科莱鲁以主力四万人猛攻周军右路的战斗,就进行的很不顺利了。
张贤太耍了个手段,他把战斗力相对低一些的卫、金、郑、赵等国藩军安排在中军掩护从朝廷来的精兵。
他自己的蜀藩精兵则和战斗力较强的安藩、宋藩精兵共计两万五千守在右路。
这是一场硬碰硬的大战,双方在右路三个制高点来回争夺,战斗从七月二十八一直打到八月初六,足足十天,拜占庭军始终不能打垮周军。
此时,张贤太假装失误,让拜占庭的侦察兵发现了中军大营的蜀藩和安藩大纛。
巴达斯.斯科莱鲁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周军的主力在右路啊!
于是,接下来几天,拜占庭军除了发动一次猛攻以外,其余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巴达斯.斯科莱鲁暗中将主力集中到了中军。
这里是一块开阔的平原,非常适合大兵团和骑兵作战,左右两翼的驻军则像两支大鳌一样保护着中军,随时准备中军被攻击后,两翼就能包夹来援。
但此时,巴达斯.斯科莱鲁觉得他已经击垮了周军的左翼,右翼也被打的几乎不敢主动出击,而周军中军则是由二线部队伪装的,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八月十五,凌晨。
巴达斯.斯科莱鲁早就打听到这是周军的重要节日,又从远处侦查到了周军大多数营地都有欢聚的现象和声音传出,于是决定在凌晨发动总攻。
。。。。
周军大营,没有多少灯光,但从偏斜的月亮洒下的点点月光来看,大军早就已经整装完毕。
皇太子、敦煌郡王张能堃身上穿着金色扎甲,手持一杆装饰异常华丽的步槊,腰间长横刀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一套装备,乃是张周神奇崛起中,最为神秘的部分。
这就是张圣人最开始那套现代甲胄和武器,现在已经被传说成了天道赐予张圣人力挽狂澜,再兴中土的天赐神兵。
“无需多言,大家都知道这一战代表着什么,这天下,只能有一位帝皇,那就是位于神州中土的大皇帝陛下!
现今四面八方,所有僭越称帝者都已经俯首,唯剩西秦帝国还在自称皇帝,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让我与诸君一起,生擒瓦西里,用绳索套着他的脖子,把他牵到神都洛阳,献给无上圣神皇帝!”
辰时初(凌晨七点)
拜占庭军四万三千人突然发动袭击,但他们希望的很快打破周军营寨的情况,完全没有出现。
反而他们遭到了三千江淮弩手,两千朝日、朝鲜强弓手的强力阻击。
这些被冠以踏白军的弓弩手非常精锐,个个都是力大无穷的勇士。
拜占庭军在他们的火力攒射下死伤惨重,领头的三个军团两万人一个时辰内就损失了五千余人,几乎当场报废。
巴达斯.斯科莱鲁这会才知道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远处马蹄声如雷,两翼周军的草原轻骑兵都已经奔袭过来了。
中军三千由憾山都老四厢都抽调的三千精骑,也开始了反击。
战斗到未时末(下午三点)
伤亡惨重又饥渴难耐的拜占庭军各个军团先后崩溃,巴达斯.斯科莱鲁只能在心腹掩护下,率领后军一万多人撤退。
前军最精锐的善战军在溃退中发挥出了最后光芒,他们在进入克尔奥卢山的关键隘口,进行了绝望的阻击。
三千善战军几乎全军覆没,但依靠险要的关口,整整阻挡了周军追击部队五天,为拜占庭军保持了最后的元气。
八月二十,周军进攻拜占庭军克尔奥卢山堡垒群的进攻受到挫折,小亚细亚各地又爆发了大规模的反叛,粮道遭到威胁。
张贤太见时机还是不成熟,足足龟了二十多年的他,再次发动龟息大法。
周军放弃强攻山区,回军攻克麦特罗波尔之后,立刻开始派军到各地平定叛乱,并且严密封锁克尔奥卢山的物资进出。
巴达斯.斯科莱鲁一直苦守到九月十五,他又召集了一两万新兵,加上逃回来的三万余人又差不多有了五万人,但物资非常缺乏。
这次,巴达斯.斯科莱鲁再也顾不得颜面什么的了,他亲自领军开始往达达尼尔海峡撤退。
但此时,辽藩世子张能奇和鲁克图等早已封锁了整个达达尼尔海峡,大周海军也控制了马尔马拉海。
巴达斯.斯科莱鲁带着四五万残兵败将和新兵前来进攻,虽然守卫达达尼尔海峡周围城堡的周军,因为补给困难只有六千多人,但仍然没有让巴达斯.斯科莱鲁前进一步。
一直拖到十月底,天气骤然变寒,巴达斯.斯科莱鲁没办法,又只能带着几万士气极为低迷的残军,退回克尔奥卢山中坚守。
路上走散、溃逃者大半。
还没等回到老巢,军中就发生了火并。
以巴达斯.福卡斯为首的投降派,谋杀了主战的杜卡斯家族等其他小亚细亚勋臣。
剪除了巴达斯.斯科莱鲁的左右之后,他们将巴达斯.斯科莱鲁围困在了一个名叫塞伊的小村落中。
十月二十三,北风呼呼,巴达斯.斯科莱鲁发起了高烧,缺乏柴火的军中,连一碗小麦粥都煮不出来,
绝望中,随军牧师用一根草绳,勒死了这位拜占庭帝国小亚细亚勋臣代表,向外面的巴达斯.福卡斯等人投降。
至此,拜占庭帝国的中坚武力,小亚细亚军团全部覆灭。
。。。。
大周咸雍四年,公元989年,四月。
周军以皇太子张能堃为主帅,聚集起诸夏十二国大军和朝廷三万主力,共计十六万人,从保加利亚和小亚细亚两个方向围攻君士坦丁堡。
六月,大周海军再次以新式战舰击败了绿衣大食和意大利、高卢方向来的海军。
随即陆军又在君士坦丁堡南五里处,击败了瓦西里一世以放弃东方教会某些宗教坚持为代价请来的泰西十字军四万,俘杀两万余,使得泰西诸国再也不敢东望。
七月,辽国大王张贤炅亲率四万骑兵,击败了瓦西里一世最后的希望。
由匈牙利大公伊斯什特万一世率领三万的匈牙利骑兵,素有天主之盾之称的马扎儿人死伤惨重,自顾不暇。
至此,君士坦丁堡彻底陷入了绝境。
咸雍五年,公元990年,五月。
张能堃不远万里从中土带来的火炮,终于发挥了应有作用,在这些五千斤以上的火炮持续轰击下,君士坦丁堡的外围堡垒不断沦陷。
五月十五,周军火炮配合坑道爆破,成功炸塌了君士坦丁堡最坚固的西城墙,大军蜂拥而入。
五月十七,巷战结束,拜占庭帝国皇帝瓦西里一世及其后妃、子女以及其他宫廷贵妇四百多人,成为了战利品。
君士坦丁堡郊区大牧首等宣布接受天启五圣贤叙事,承认无上天张圣人是世间最后一位天启圣贤,耶稣的地位从神之子,降低为人间圣贤。
周军在君士坦丁堡展开了洗劫,全城的珍宝、艺术品、文化书籍都被打包运走,超过六万人成为了奴隶被带往了东方。
五月二十五。
皇太子、敦煌郡王张能堃身着张无上天的金甲,手持张无上天的步槊。
代替祖父册封蜀国大王张贤太为泰西英武明睿镇国法王,定都君士坦丁堡。
统治原拜占庭帝国疆土以及克罗地亚、罗马尼亚、摩尔多瓦和克里米亚,再加上叙利亚的阿勒颇地区。
册封辽国大王张贤炅为远西刚明雄断安疆法王,定都基辅,统治整个远西地区,也就是后世的三毛加半个波兰。
这是张昭最后能做的,用宗教和军事的两手,帮助他们镇压当地,至于以后会如何,就是子孙自己的事了。
八月十六,中秋节团员之后,皇太子、敦煌郡王带着一起赶到君士坦丁堡聚会的诸夏十二王一起率军返回。
拜占庭末代皇帝瓦西里一世等千人,尽皆作为俘虏被一同带走。
蜀国大王,泰西英武明睿镇国法王张贤太向东叩拜,遥祝父亲张圣人万寿无疆,随后将君士坦丁堡改名。
以张氏诸夏君王在此欢聚为由,改君士坦丁堡为
张君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