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圣人的脸皮厚的很,嘿嘿一笑,“这个提议好,吾立刻命存惠儿将武宁镇四千兵卒并家人三千户,迁移到辽东,归于我儿麾下。”
曹延鼐也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和张鉊干的事,要不是生在帝王家,都算得上谋害亲爹,忤逆不孝了。
不过她的脸皮也很厚,发现曹元忠生气没有赶紧劝慰,反到笑嘻嘻的看着曹元忠。
“女儿听闻耶耶颇有积蓄,在徐州的狭丘冶中有铁矿两座,不如也一并交给信长儿吧,日后外孙成了高丽大王,您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曹元忠:.......
这是什么冤孽啊!曹元忠都要忍不住惊呼出声了,合着你两把我外孙弄到高丽去形同流放,我这外祖还得跟着搭上两座铁矿呗?
慕容信长一听外祖父手中还有狭丘冶这种顶级煤铁基地的铁矿,顿时就来了兴趣。
“阿翁这是真的吗?若是您疼爱信长儿的话,不如连矿中的矿工和冶铁的匠人也一并赐下吧。
孙儿的辽东,正缺匠人。如此日后大事成矣,舅父有辅左之功,回朝之后,就是参知政事也做得。”
曹元忠倒吸一口凉气,这时候他才发现,眼前这三个人,那才真的是一路人。
野心勃勃,不怕事情难就没怕没事干,要厚脸皮的时候,立刻就能厚的起来。
曹姥爷哆嗦着,指了指三娘子和慕容信长,“好女儿,好孙儿啊!”
张鉊嘛,虽然是女婿,给曹元忠十个胆,他也不敢指。
慕容信长‘大喜’,“阿翁这么说,那是同意了?”
曹元忠沉痛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表示同意还是别的什么。
但慕容信长就当他同意,顿时喜不自胜,曹姥爷则摸了摸额头,感觉再待下去可能要被气出病来,
“某家不胜酒力...。”曹元忠开口说道。
可话没说完,张鉊立刻接口而上,“左右,送谯国公下去歇息。”
于是,曹元忠人都没动,立刻就被内侍‘扶’了起来,张鉊与三娘子,信长儿三人相视大笑。
曹元忠无奈,被人架着动不了手,只能摇晃了一下头,看着慕容信长说道。
“给你,都给你,这沙州和肃州,还有两百多户擅长制甲、造箭杆的匠人,是昔年我曹家的私人部曲,阿翁和你舅父也用不上了,一并送到辽东。”
哟,这可是昔年曹氏归义军时期留下来,现在还掌握在曹元忠手里的部曲啊!张鉊都不方便过问的那种。
慕容信长这才收敛起了笑容,正正规规的给曹元忠行了一个叩首大礼,“孙儿信长,谢过阿翁疼爱。”
曹元忠哼哼唧唧的走了,赵匡赞立刻就感觉到了数道目光射在了他身上,平白的就让赵匡赞的额头,起了一层虚汗。
他嗫嚅的看着慕容信长,“十四姨夫,某麾下这点卢龙军部曲还有二三百人,您要看得上,那就一并拿去吧。”
慕容信长摆了摆手,“某这里现在不太缺人手,你把赵思绾给某家就行!”
听慕容信长提到赵思绾,赵匡赞的脸都黑了。
这倒不是他舍不得,而是这次赵匡赞能这么轻易被武宁军控制,就是他身边的亲信赵思绾出了问题,把他给卖了。
这赵思绾怎么说呢,实际上还跟赵匡赞是族人,自小就被选做赵匡赞的亲护,两人七八岁时,就已经在一起了。
这样的关系,赵思绾还要背叛他,其实是因为一件赵匡赞都难以启齿的事情。
赵思绾这狗东西,不爱权不爱财,但他爱一样,那就是极度迷恋和崇拜武力。
崇拜到什么地步呢,当他自己的武艺无法精进之后,这家伙不知道听谁说,说是昔年秦宗权、孙儒等率领的蔡贼之所以横行无忌、所向无敌,就是因为他们吃人。
吃了人,才能战力倍增。所谓食人胆过千,则无敌矣!
赵思绾顿时对此深信不疑,竟然私下派人在泗水上杀人取胆食之。
这事被赵匡赞知道后大怒,严令追查。
赵思绾惊恐不已,害怕事情追查到他头上,加上本身的智力水平就一般,被王峻派人一顿忽悠,稀里湖涂的就上了武宁镇的贼船,现在正押在牢中等死。
他能活到现在,还是赵匡赞心软,总是跟随了二十年的贴身亲护,往日和亲兄弟也差不多了不少,赵匡赞还有些下不了手。
慕容信长见赵匡赞惊恐的看着他,冷哼一声,“别瞎想,姨夫可不会吃人,只不过征讨高丽的时候,赵思绾这种天生的恶棍,姨夫用的上。”
当然用得上咯,因为张鉊给慕容信长出的策略,是要先将半岛以北的人上人,杀光一半。
然后带着剩下的南下,让他们将南边的人上人再杀光一半后,去做南边的人上人。
这办法可是要血流成河的一路屠杀过去,慕容信长不准备用自己最核心的武力来干这事,赵思绾这种恶魔,那就正合适。&divid="device"style="background-color:#c0d16d66font-size:16pxborder-radius:10pxpadding:010pxcolor:#957575text-decoration:underlinefont-family: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