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将葡萄挨近他的唇,低声命令,“舌头伸出来,把每一颗葡萄都给我舔湿了。”
到了此刻,秦方睿已料定段铭挟持了碧海,心中又痛又恨,却不敢不从,只得屈辱地伸长舌头,葡萄尚未舔湿,一张俊脸却已被泪水淹没……
清俊的侧脸泪水迷离,淡色唇间一截红润滑软的舌头闪着水光,上下旋转,乖乖舔舐着紫色的葡萄……
情色的诱惑,令段铭的呼吸渐渐粗长,他拿着葡萄的手有些不稳,稍稍一颤,竟被秦方睿逮到机会,一口将那两粒漂亮的果实吞进嘴里,恶狠狠地大嚼起来……
秦方睿对葡萄的迁怒,令段铭忍俊不禁,捧腹大笑。笑罢,段铭一把拽起秦方睿,将他按在沙发上,薄唇压下去强索了一个深吻,火热的舌窜进秦方睿口中尽情嬉戏,又吸又咬,直到他自己的口腔也染上了葡萄的甘甜和酸涩,才意犹未尽地放过身下的人,嘎声低语,“下次,秦律师也给我舔舔……”
秦方睿已经忍到极限,奋力推开男人沉重的身躯,嫌恶地吐了两口唾沫,抬起手背使劲擦抹着自己的嘴唇。
段铭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拽过一把椅子,抬手示意秦方睿坐在上面。
秦方睿搞不清这怪人又要玩什么花样,只得乖乖坐下,却猛地被段铭反剪双臂,牢牢绑在椅子上……
“别怕。我对你没兴趣。”段铭拍拍手掌,坐回沙发,“我是怕你被马上要听到的事情刺激,冲过来死缠烂打……我没工夫跟你玩摔跤。”他的眼神回复冰冷,全然不见片刻前的戏虐……
听男人话音,秦方睿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背脊寒气直冒,焦躁地盯住段铭,泛红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
“碧海现在跟蒋梓瀚关在一个拘留所里,很快要去黎塘监狱服刑。”
心口瞬间被冰冷的洪水淹没,几乎夺去他的呼吸。秦方睿难以置信地瞪着段铭,黑眸深处燃起愤怒的火焰,嘶声大吼:“你诬陷碧海!他根本没有参与蒋梓瀚的犯罪勾当!是你捣鬼!”
段铭嘲弄地看着秦方睿在椅子上挣扎,冷笑道,“好端端的,我干嘛诬陷他。前天夜里,碧海开车撞翻五辆摩托车,然后扔下他的保时捷,跑了。昨天早上,他被请进局子。交通肇事逃逸,有期徒刑6个月。”
停下所有徒劳的挣扎,秦方睿突然身体向前倾,跪倒在地上,一步一挪,艰难地爬向段铭。由于双手被反绑,那把椅子扣住了他的头和背,让他看起来好像一只乌龟,背负着沉重的壳向前爬行。
段铭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紧盯着秦方睿的脆弱狼狈,眼底划过一抹难耐的兴奋……
终于爬到段铭面前,秦方睿俯身向下,脸抵在男人的皮鞋上,嗓音嘶哑,边说边泣,“段先生,我求你,求求你,放过碧海,放过他……求你,求你放过他,放过他……”
积压很久的邪恶欲念总算疏解了两分,段铭决定暂且放过这个能屈能伸、善于审时度势的小律师,当下和颜悦色地替秦方睿解开被绑缚的双腕,扶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他的脸,“别求我,我帮不了你。给你揭个底牌吧——蒋梓瀚是幕后主谋,他才是你的老板。碧海撞车的事,也是他安排的……”
良久,秦方睿紧闭双眼,一下又一下,极深极慢地呼吸……再睁开眼时,他已寻回冷静,低声问段铭,“为什么?你跟蒋梓瀚不是死对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