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某人叫住了正准备倒掉瞎子餐盘里的饭菜的三人组。
其中的“头儿”对他说:“劝你少管闲事。以前有他罩着你,我们不敢动你。结果独眼一出事你他妈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是良心发现了?”
那人讨好的笑道:“我哪敢啊,您听我说——”
没有瞎眼的折磨,我的身体几乎痊愈了,没了那些淤青和吻痕,看起来干净很多。只是偶尔空虚无人发泄欲望,我会回到“小房”偷偷自渎,这里让我回忆起曾经的被瞎眼粗鲁性事和第一次开苞,这些记忆并不美好,所以我想用新的记忆冲淡这些不美好。
这天我又来到“小房”,可是这里多了个人,他坐在我昨天自渎时坐过椅子上背对着我,我想起我昨天把精液都射在椅子上了,虽然擦干净了,但说不定还有味道。他的头顶一根线悬挂着简易的灯泡,泛着淡黄色昏暗的灯光——这是屋里唯一的光源。
那颗老旧灯泡忽明忽暗的闪烁,整个屋子里也都因它一明一暗。我感觉不太对劲,转身想跑却一头栽到一堵人墙。
压迫感从头顶袭来,我不可置信的缓缓抬头。
“放开我!!”
屋里的黑暗又走出来3、4个人,尽管我怎么努力挣扎依旧寡不敌众。
人群如同赶不走的苍蝇,即使踹开了,又会义无反顾的朝我扑过来。在他们眼里我是腐烂的鸭子,尸体散发的恶臭对他们来说是致命诱惑。
它们在我身上“产卵”,希望我的营养能孕育他们的后代,就像在梦里我被植物根茎吞噬后沦为养分的结局。
一根又一根肉刃试图劈开我的后穴,我痛苦的呻吟是他们的调情剂。
“吱呀”一声,“小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此时我的嘴里还含着肉棒,管他来的是谁,我挣开朝他大喊:“救我!快救救我!”
当我看清来人是谁时,已经被刚刚塞鸡巴在我嘴里的男人拖了回去。
徐弘毅大笑:“喂喂不是吧,独眼你怎么来了,难道也想加入他们?”独眼沉默,他笑得更大声了,继续道,“不会是为了救他才来的?你都听到了对吧,中午吃饭的时候——”
“你们是不是忘了独眼胯下有个女人?”
“你的意思是”
“我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以前他最宝贝那只小鸭子,如果侵犯了他最爱的鸭子,这没有比倒掉他的饭菜,切断他的尾指更让他难过的了。”
徐弘毅坐在椅子上,瞎眼站在门口,明明徐弘毅的位置是下位,可他摆足了上位者的气势。
他起身向他走过去:“这样吧,看在以前你罩我的份上,我让新认的几个大哥把杜江借给你操十分钟怎么样?”他拍拍瞎眼肩膀上的“灰尘”,故意把“借”字加重。
对他耳边轻声,“如果你执意要救他,那你最好趁现在,但我不保证等你带狱警赶过来的时候这张桌子上会不会只剩下被我们灌饱精液的杜江。”
瞎眼笑了。我很难形容那种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咯咯”声。那是烈日曝晒到干枯的树枝被风吹得互相撞击发出的异响。
阴森冷冽。
我猜到徐弘毅一定对他说了什么,心脏猛烈跳动几下,爬出人堆朝他呐喊:“不!求你救救我,我错了,独眼,我知道错了。你说过我会后悔,我现在后悔了,求你救救我吧。”
他耳朵动了动,走近我。在正前方的位置停了下来。
“独,独眼?”我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接着我听到徐弘毅捧腹大笑,刺耳的笑声似乎下一秒便能冲破的我鼓膜。
因为此时瞎眼褪下裤子把梆硬的鸡巴怼进我的嘴里,喉咙里又发出森冷如枯木的笑声。
其他人也大笑,刚才还在操我的男人更加剧烈的抽插起来,他们看着我痛苦的流泪更兴奋了。
“妈的,穴是真的紧啊,难怪独眼这么喜欢他。”
“我想操他很久了,今天可算如愿以偿,死而无憾。”
“哈哈哈,我操得你爽吗宝贝儿?我们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硬汉够不够满足你啊?穴里面一抽一抽的,吸得我快射了。”
“那你倒是快射啊,下一个该我了。”
“咯咯咯咯咯咯。”
杀死他的那一刻我无不在后悔,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他是家里的害虫,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家庭,即使他是赋予我生命的男人。
法槌敲响,法院宣布最终审判结果,当我被押走时,母亲捂着嘴巴哭得泣不成声,说凭什么我杀了一个畜生却要被惩戒。
当时我分尸的响动惊扰了熟睡的邻居,警察赶到正好撞见我穿着黑色雨衣切割他头颅的一幕,整个家里铺满黑色塑料袋,任谁看了都知道这绝对是蓄意为之。一个18岁男士在成年生日当天杀了这个一生都在对家庭施暴的人——我的父亲。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路上转了一次又一次车,我应该跨越大半个地球了。上渡轮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因为我即将去往另个一地狱。
狱警催促着用警棍怼我的后背。
没想到会把我分发到这里——海中央北岛第一监狱。
当脚底踏上岛,我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别想着逃跑,等待你的要么是淹死,要么是乱飞的子弹崩死。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好人。
等我出去会带母亲到一个小地方,开家农家乐,在那里养一条中华田园犬。门口的荷塘里养一窝莲花,而母亲坐在门前喝热茶,看着我每天不厌其烦的赶走偷咬我莲子的它。
“你叫何稻子?”
狱警的话打断了我的幻想,我缓过神,点点头:“是的。”
他抬眼扫了我一眼,用笔头点了点手中的资料,写了什么:“10120818w17,这是你的编号,按这个可以找到你的房间、队伍、工位。在这里你没有名字,明白了吗,w17。”
“明白。”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个赋予我名字的人,我很快接受了这个不太好听的名字——w17。
是自由活动时间,狱警让新人自己熟悉一下这里。去往牢房的走廊上,2、3成群的老囚犯都从一间房里走出来,我依照囚服上的编号牌对比牢房门口挂的编号按图索骥。
编号很好记,1012是进来的年份,0818是月日,w17是这批新人的第17个。
“d13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么多人操他洞还能这么紧。一出来我又想回去操他了,真是欲罢不能啊!”
“我不是说过吗,他是天生的骚种,来海中央绝对是他做过的最棒的决定。”
听他们的谈话我神游了一会儿,门上的编号越来越近,我的预感越来越强。
10120818w15。
10120818w16。
10120818w17,w17——啊找到了。
刚才那两个老囚犯正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我轻轻的拉开门,一个肤若凝脂的男人全身赤裸背对我跪坐在粗汉的两腿之间,吞吐他发烫的阳具。下体灌满的精液往外冒,地上全是骚味儿。
他左右握着两和护法的鸡巴快速撸动。
坐在我床上的男人双手抓着他的头两侧往下按,舒爽的轻叹一声,射进他的嘴里。
“让开。爽够了该我了。”
左护法一屁股坐到床上,正好和我对视,他叫出声,被吓了一跳,屋里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门口。
“你是怎么回事?”他走过来,将我囚服上的编号拉到眼前,“新来的?”
我点点头:“这里是我的牢房。”
我比他高一些,他只能稍稍仰头看我,他捏着我的脸颊扭过去扭过来。
“长得倒是不错,你是要在这里看着呢,还是出去等着呢?”他理了理我的领子,“或者加入我们。”
我吞了唾沫,与他对视,这时突然有人开口说:“h10别为难新人了,也许是异性恋,对男人硬不起来。”
我猜h10应该就是这个问我要不要加入的男人。
我和他同时看向床那边,那个跪坐地上的男人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走了过来。
“都走吧,去你的牢房继续。”他对h10说。
擦过我肩膀的时候,我闻到一股从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我看清了他的样子,很美。
我后来思考了很久才想起这个味道像什么——睡莲。
他给我一种处处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错觉,他和我是同类的人。
这里是属于他的国度,而他是这里的统治者,即使和男人再多的水乳之交也玷污不了他分毫,就好像生活在淤泥地里的睡莲。
那种幽幽的清香是发自骨髓的。
其余人都听话的离开了,最后走的h10留下一句“你很走运,小鸭子挺满意你的,小心被他盯上,然后啃得骨头都不剩。”
我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下体被内裤挤到发痛我才缓过神。
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
“小鸭子”这是监狱里唯一除了编号以外的名字。
老囚犯说,以前监狱里都是互相取绰号代替本名,后来上任了新的典狱长调整了规定,给每个人编上新名字,但他们依旧叫他“鸭子”。
他来海中央6年了,这是一个被群体特殊对待的人。
“你住在3区?”
我说是的,他接着说:“那你有福咯。小鸭子也住3区,你长得这么漂亮,过不了多久会被他宠爱的。他不会放过每一个美丽健壮的男人。”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他可能要对我失望了。”
老囚犯猜到什么,惊讶的指着我:“难不成你是——”
“是的,我性无能。而且是个处。”
老囚犯砸吧嘴,啧啧称奇,惋惜我年纪轻轻怎么就性无能了呢。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散发发酵几十年垃圾的恶臭的疯男人跑过来夺走了老囚犯的汤,老囚犯愤怒的骂他没教养,便任他端着他的汤缩到角落舔光了汤碗。
大家似乎习以为常,脾气好一点的,再去打一碗。脾气差的对他拳打脚踢,出了气才离开。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傻乎乎的乐呵。
“记得给我们编编号的前任典狱长吗?嘿,他可是个出了名的老流氓了。”
我将我的热汤推给他:“怎么说?”
“欧耶”他开心得像个孩子欢呼,一股脑灌下肚才开口:“刚上任看上了小鸭子,但他肥头大耳的,小鸭子完全不搭理他,典狱长就来硬的。大家都知道他家中还有妻儿,想不到居然是同性恋,为了传宗接代这才结的婚。”他摇摇头,“我觉得那天的他一定是疯了,精虫上脑。”
“发生了什么?”
老囚犯抿了口烟,远处某个人立马站起身警告他:“食堂不准抽烟,a47又是你!给我掐了!”
他不服气的嘀咕,但还是听话的扔地上踩灭了它。笑嘻嘻的对我开玩笑:“别理他,a39那家伙属狗的,上次我刚把烟盒子掏出来他都能闻着味儿。就因为我的火星子给他的囚服烫了俩窟窿,小气鬼。”他又说,“对了,我说哪儿了?”
“典狱长他精虫上脑。”我提醒道。
“对对,想起来了。”他说,“除狱警外,那天他把我们都紧急集合到空地,我当啥事呢。你猜怎么着——他命令队伍里的小鸭子出列,让他脱光了在我们所有人面前干了他整整2个小时。”
他在我面前拿手指比二字,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a47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占有欲。他想霸占小鸭子,监狱里的囚犯和小鸭子呆的时间比他长太多,觊觎他屁眼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就算那样他也不能——”
a47劫了我的话:“不能冒险做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是吧?”他直视我的双眼,然后别过头看向还在抢别人桌上汤碗的疯男人,“可他就是这么做了。你现在也许尚不能理解,如果你能尝尝他的味道,你会明白的。只可惜啊——”
我知道他又想拿性无能说事儿,只好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我们离开食堂前,老囚犯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扔给疯男人,他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捡起来狂咬,可能是我盯着他的视线太过灼热,他从糟乱的发丝里瞄了我一眼,对我警惕的嘶吼了两声,背过身继续狂啃馒头。
我问身旁的a47:“他是谁,怎么疯的?”
a47不紧不慢的回道:“前任典狱长z01,被小鸭子逼疯的可怜虫。”
z01——前任典狱长,他利用号码编排我们,告诉我们这里没有人权,想得到尊重只有锻炼自己,自身强大才能得到基本人权。到最后他也被自己冠上编号,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这天狱警打了集合铃,因为有新人加入,所以需要重新调整工作,狱警一个个念编号将它分配下去。
我无聊的打哈欠,悄悄四处扫视,观察狱友。很快发现跟我站在同一排队伍里的小鸭子,别人都因起太早睡眠不足而疲惫,但他脸颊通红,肩膀发抖,微微低下头,像病柳摇摇欲坠。
我本来不该多管闲事,但我偏偏不由自主的绕过旁边的人来到他的身边。
“你不舒服吗?”
他颤抖的说了个“我”字,便没有下文。他一定很不舒服,我怕他病坏了,准备向狱警打报告,他拦住了我抬起的手,对我摇头。
他轻轻依偎在我身上,我觉得他此刻很乖很听话,一点都不像会逼疯老典狱长的人。
临走前他在我耳边说了句谢谢。
那天我梦到他钻进我的被子里给我口,我吓坏了,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a47端餐盘在我对面坐下,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一大堆,我都听不进去,我的视线跃过他的肩膀看到正在一群人中间吃饭的小鸭子。某个男人强行挤进他们当中,坐在小鸭子的身边,对他动手动脚的。
小鸭子努力克制不耐烦,但那人越来越过分,手指伸进他的裤子里撸他的鸡巴,他的表情逐渐凝固,我“蹭”的站起身的同时他放声朝那人大喊:“你他妈给我把手拿开!”
男人吓了一跳,骂骂咧咧的端餐盘走了。
食堂所有看向这边的人也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饭菜上。
a47拉了拉我的衣角,压低音量说:“你干嘛呢,快坐下。”
我缓缓坐回去。
我明白了。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这不是出于本意。
日复一日被男人欺压,任谁都受不了,那是被逼无奈,不是天生骚种。
你很干净——这是我想对他说的。
“他不喜欢那样。”
“啥?你说啥?正常点,别一天天神叨叨的。”a47说,“我刚说到哪儿了,对了,a39当时就冲过来对我吼——”
a47没有跟我说过他吃饭很慢,我们几乎在食堂呆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接下来是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很多人都赶着抢洗澡堂,a47说什么都要跟我一起去才行,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想看看你健硕的身材。”我想看看你的鸡巴有多大。
看他表情绝对没这么简单。收拾东西时,我发现我衣服上的编号牌掉了,只好让a47先去,他听后兴致缺缺的走了。
真不懂他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这时候食堂的人应该走光了才对,但我走到附近听见奇怪的声音。
透过窗户看见了我此生难忘的一幕——小鸭子被刚才在食堂动手动脚的男人压在身下。
“哼嗯,啊啊拔出去,你这个混蛋,啊嗯给我拔出去。”
“你害我很难堪啊,假矜持也得有个度吧。”男人将鸡巴整个拔出,又用尽力气捅进去,“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屁股扭得这么厉害,好像在对我说:‘快操我,好想被爱液灌满小穴。’你都不知道你吃饭的样子有多骚,我恨不得当着大家的面塞鸡巴进去。”
“集合那天我在你下面塞了4个跳蛋应该很爽吧,可惜不能上去操翻你。后来有个新人跟你靠得很近,好像叫什么w,w17。你的新欢?操过你没有?”
“你管他是谁。”小鸭子照他的脸给了他一巴掌:“我说了,今天不想做。”
“说谎。”男人反倒抽插得更汹涌了。
“哈啊,停下,啊。”
“啊小鸭子我爱你,我好爱你,只给我一个人操好不好,我爱——”
男人在他的眼前倒地,这场噩耗般的强制行为宣告结束。
小鸭子震惊的看着我,我微微喘气回视他。
“是你。”他说。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脑袋发热,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将男人掀翻在地,昏厥过去。
“我”
小鸭子背对我穿衣服:“下次别再这样了,他这种人自尊心强,和我来一炮解气了,事情就能过去,现在把你也牵扯进来不是什么好事。”
他丢给我一个东西,我想也没想接住了,再抬头,食堂只剩下我和这个昏倒的男人。
我好奇的展开手指,这正是我的编号牌。
他是故意的,他捡到这东西的时候,一定知道我会回来找它的。
那他又为什么在明知会被撞到这一幕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和他做了?
我至今都不明白。
次日集合,我和小鸭子中间隔3、5个人。我微微前倾上半身,越过他们,看到小鸭子表情正常,我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男人没给他塞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狱警点名,叫到a39——在食堂多管闲事的家伙。
可是编号念了3次也没人回应,大家都面面相觑,a39的位置是空的。
偏偏今天典狱长也在场。
狱警余光瞄典狱长,但无法从他的面部表情推理出他现在的心情是好是坏。
狱警清了清嗓子:“谁跟a39住得近?”
大概过了半分钟,a47站出列,狱警问他:“你今早有看到他出牢房吗?”
“回长官,晨起洗漱他还在我旁边,他说要去洗衣房拿东西。”a47回答。
“是吗?那他怎么不提前跟我打报告?或是让你帮他跟我打报告?”狱警质问,气氛有些凝固。
“他说马上回来,能赶上集合,所以我”a47的回答让大家都替他倒吸冷气。
“他完蛋了”我听到身边某个狱友和旁人小声嘀咕。
果然话落,狱警上前给了他肚子一拳,他重心不稳倒在地上,狱警丝毫没放过他的意思,继续用警棍在他身上落下雨点般的痛击:“打报告!我是不是,是不是说过要打报告!他奶奶的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我管你要耽搁多久,几个小时还是几分钟,哪怕几秒钟也要打报告,听到没有!”
他随便喊了两个编号,命令他们将a39带过来。
等他们找到a39时,a47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口吐血沫,奄奄一息。
“干什么去了?”狱警问a39。
a39担心的瞥了瞥a47,颤巍巍的回答狱警的话:“报告长官,洗衣房的门锁坏了,我关在里面实在出不来。w08和w20可以作证。”
w08和w20是方才去找他的两人。
狱警绕到他身后,瞄准他的膝盖窝挥起警棍袭去,他吃痛单膝跪地,狱警又袭击了他另一个膝盖窝并用脚踹他的背。
a39被迫双膝跪地,狗爬式撑地。
典狱长在他正前方,走近他,狱警很有眼力见的递上自己的警棍,他拿警棍挑起他的下巴。
a39咬牙:“我很抱歉,典狱长大人。错都在我请不要怪罪他人,我甘愿接受惩罚。”
我站得远,不知道典狱长是什么表情。
我看到他蹲下来,在a39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便扔了警棍丢下我们离开了。
集合结束是早餐时间,a39扶着a47去治疗包扎了。
我有些担心他们,和狱警说去上厕所,将两个馒头偷偷藏进怀里跟着去了。
“还疼吗?”a39用镊子夹沾染酒精的医用棉在a47撕裂的嘴角擦了擦。
皮肤刚碰到酒精a47疼得发出“嘶”声。
“太疼了,你轻点。”a47说。他现在连说话幅度都不敢太大。
a39白了他一眼:“帮你肚子上药也没见你喊疼啊。”
a47嘿嘿坏笑,嘴角歪到一边:“我嘴巴比较敏感嘛。”他又“嘶”一声,拧眉道,“你还来劲儿了是吧,轻——”点。
a39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因为正好张口说话,所以他的舌头像蛇一样滑进他的口腔。
血腥味儿和两条舌身缠绕在一起,夺走了仅存的氧气,他们脸颊微红。双方在缺氧的情况下,暧昧的情愫达到顶点。
a47很快从被动转为主动,他的手插进他的发丝,拉近a39的后颈。
镊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医用棉拖带酒精的尾迹,圆嘟嘟的滚到我的脚边停下。
a39双手抵在两人的胸膛,捶打他的胸膛,反坑的将他往外推。持续了将近3分钟,分开后两人大口汲取新鲜空气,额头相抵,与彼此对视。a47双手慢慢摸上a39两边的耳朵,还想继续这个吻,但a39早早猜出他的意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手掌心挡了回去。
我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干痒的嗓子,他俩同时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我。
我在图书室独自一人安静的看书,a47做贼一样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而我只是扫了他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书里。
“昨天你们——”我说。
“昨天什么昨天?昨天怎么了!”他紧张兮兮,反应很大。
管理员提醒他小声点。
“就是昨天——”回去以后狱警有没有找你们麻烦。
“别跟我提昨天,那都过去了。我给你看个宝贝。”a47完全不管我要说什么。
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怀里掏出本大概有尾指一般厚的书压在我的书上。
书的封面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扉页是一张白纸,什么字都没写。
“这是什么。”其实我只要翻开便能知道答案,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做,因为我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很大几率不是公开场合可以随意打开的东西。
a47让我打开看看,我有些犹豫,但看他眼神坚定,我只好先试试翻开第二页。
第二页不仅有字了,而且还有图,我光速合拢,重新塞回a47的怀里。
a47坏笑,对我吹流氓哨:“《为爱鼓掌速成108式》别跟我说你没看过。”
如果现在把他丢进巷子里的小混混堆,我绝对找不到他,因为他现在简直像个地痞流氓。
“昨天我从梦中惊醒,怎么也睡不着。在牢房里来回踱步,你知道为什么吗?”a47说。
“为什么。”我问。
“那是预知梦,用一句话来概括,‘这两天你必定摆脱处男头衔。’”
我扯了扯嘴角,回了他一个“哦”。
“你别不信。我带你去瞧,牢房地板上还有我磨到凹陷的脚印呢。”他欲拉我。
我稳坐泰山,坚定道:“不去。”
他又将书硬塞给我说:“乖,拿好昂。有信儿了记得告诉我,以后我也算是半仙了。”拍拍我的肩膀,一溜烟消失了。
我哼笑,他真应该上网搜搜:性无能如何摆脱处男。
a47前脚踏出图书室,后脚差点撞上a39。
“你的伤好全了?”a39问。
“绝对不是我真的想看,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还给他。”离开前我将这本书夹在另一本书里面一起带走时不停用这句话提醒自己。
回牢房的走廊,心事重重的我恰好撞倒一个人。我连忙道歉,将他扶起来。
他一抬起头,我看着他的眼睛出了神,他的眼睛像一汪水,黑水,幽深不见底,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是什么?”小鸭子问。
我反应过来,但已经迟了,那本《为爱鼓掌速成108式》两面翻开躺在地上。
那页恰好是经典狗爬式,男人掐着女人的腰,从后面插进她的穴。旁边附上文字,详细介绍了这个姿势的历史、用法、好处。
他在我之前捡起来,将两本书放在我怀里,我观察他的表情一如往常,如湖水般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在我庆幸他或许没细看内容,松了一口气。
但却听他说:“学会了打算用在谁身上?”
我吓得一个激灵,结结巴巴的我都不记得当时在说什么鬼话。
太糟糕了,偏偏让他撞见。
接着我听到他笑出了声,他悄悄凑到我耳边,吹了口气:“如果不嫌弃,想跟我试试吗?”
这感觉像通电一样,全身都是酥麻的。我捂住那只发烫的耳朵,后退的同时背抵到墙壁上。
他是认真的。
小鸭子步步逼近,手撑在我身子两侧,将我圈在里面。他明明比我矮一点,但现在他却可以头都不抬的与我对视。
我有些困惑,视线扫到他的双脚,发现他正微微垫着脚尖,我忍不住噗呲笑出声。
不容我多想,他掐着我的脸颊,强迫我和他对视。
“这,这是个误会。”我解释到。
我把a47上午对我神叨叨说的话,包括他是怎么坐到我旁边,怎么给我叙述他做的梦,全都原封不动讲给他听。
但他似乎并不感兴趣,等我讲完,我才发现他盯着我的嘴巴出神。
小鸭子在我的嘴落下一个吻,稍纵即逝。我的心脏骤停,那触感很轻,轻得就像吻了空气。
我杵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他伸出舌头舔我的双唇,如同公狮给同伴舔舐伤口。贴得很近,我又闻到了那股花的清香。
他轻轻啃咬我的嘴,我不知道接吻是不是这样。我短暂的沉醉其中,当我猛的反应过来时,已经用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拉开距离了。
他疑惑的问:“不喜欢吗?”
我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d13,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d13是他的编号。
他温柔的揉了揉我眉头:“抱歉,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以为你想要我吻你,因为你的眼睛仿佛在向我索要一个吻,我以为这么做会让你开心。”
我急忙否认:“是我不行。”
他问:“对男人不行?”
我说:“对任何人都不行。”
他大概是听懂了我的意思。
我不太明白他说的话,他离开以后,我看向挂在墙壁的镜子,手掌缓缓盖在右眼。
我——居然在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吗?
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了,整个监狱都很奇怪的,现在我也便奇怪了。
回到牢房,鬼使神差的翻开了那本害我尴尬了一天的书。
几天后,我被丢进禁闭室原因当然不是我看黄色插画,别误会,狱警在我面前拉上门,照在身上的光束一点点变窄,直到消失。
这里特别黑,是光都照不到的地方。我努力安分守己,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看来并不是这样的,事实证明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
几小时前,我愉快地结束了一天的劳改生活,但被3、4个人围堵在墙角,为首的是一星期前在食堂兽性大发的猥琐男,我瞥了眼他的编号——k04。
看来我把k04揍得不轻,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麻烦。但他脑子倒是意外的清醒,清醒的记得揍他的人是谁,以及与d13在牢房门口走廊拥吻的是谁。
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大概是想恐吓我,让我为之感到害怕吧,反正我都没听进去。经过一番慷慨陈词他的兄弟伙都扑了过来,我没注意被揍了一拳,好像是有点痛,但我很想给他提一个人生建议:在霸凌之前,要先了解霸凌对象。
我可是被揍大的。
为什么狱警关的是我,可能是他闻声赶来时看到大家都四仰八叉的倒了一地,如果不是我将朝我扑过来的k04一脚踹到狱警身上,狱警还不会这么肯定是我单枪匹马抵挡这些粗汉的攻击。
不得不说k04聪明,他特地选在监控死角,我长十张嘴都说不清。
当我在思考如何度过这段黑暗的日子时,隔壁禁闭室传来微弱的声音,我马上认出了声音的主人——d13。
我们互相交换的身份,我问他怎么也进来了。
“死老头下了点猛药,我不从,把我关起来了。”听声音,d13很虚弱,不知道是什么药会变成这样。
我有些担心,问他有没有事。他却拜托我帮他一个忙。
我问也没问便一口答应下来。
“可以摸摸我吗?”d13说。
“抱歉,我办不到。”如今一墙之隔,我说什么都没用,那边沉寂了好一会儿,我担心的叫他的名字。
很快打消了我的顾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禁闭室里,有个东西往我身上扑,和我贴得很近。我吓得魂都飞了,下意识推开ta,但ta像狗皮膏药甩不开。
下体的触感又把我的魂拽了回来。
原来两间禁闭室之间有个很窄的狗洞,经常关禁闭的人不多,修洞的计划便一拖再拖,到最后大家都淡忘了。而d13是从那里爬过来的。
d13如同小狗埋进我的脖子舔咬,我轻轻的推了推他,他的手却顺势探进我的衣服里。
“等,等一下。”我拦截了他的手腕,努力克制的说。
黑暗里我只能稍微辨别出他的眼睛,他舔我的手指问我是不是不喜欢。
他大概贵人多忘事,前两天我才说过我立不起来这事。
我说不是,他猜出我的顾虑,坐到我的跨上说:“先试试看怎么样?万一成功了,你还得送面锦旗给我。”